「邵總領,具我所知,不是已經抓住了一個叫若蘭的宮女手拿凶器在現場嗎?」一個大臣質問邵冰。此時有些大臣已經開始議論紛紛。
「啟稟皇上,臣認為紹總領是故意有事不報,臣听說他和那個叫若蘭的宮女關系不淺。」另一個大臣說。也許他們早就想抓邵冰的小辮子了,一個沒有經過任何選拔的武士竟然被皇上破格封為御前侍衛統領,這讓很多人都很不平。
「皇上,臣絕對徇私枉法,只因為此事疑點重重,為避免傷及無辜,讓真凶逍遙法外,臣才慎之又慎。」邵冰稟告。
「若蘭?」皇上心里思索,難道是她?她怎麼和刺客的事情牽扯上了。對于她,他總是有一種解不開的情愫。
「好了,愛卿們不必爭,這件事就先這樣,邵冰你要更加嚴密的搜出刺客,到時候一切都真相大白了。」皇上說。
「是,皇上。」邵冰答,其他的大臣都不再說話。
早朝結束後,邵冰跟著皇上到了華蓋殿。
「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皇上問。
「啟稟皇上,昨晚,巡班的侍衛來報有刺客,臣馬上帶人去廢殿查看,發現一個侍衛死在殿門口,他是被尖細的利器一次封喉而死。」邵冰說。
「那若蘭怎麼在哪里?是那個在太後仁壽殿的若蘭嗎?」皇上問。
「是,她路過那里,發現了一枚帶血的金釵,然後侍衛們就趕到了。」
「這麼說她難逃殺死侍衛的嫌疑?」
「不,皇上,人絕不是她殺的,因為據侍衛說他們當時並不在棄殿周圍,而是剛到未央亭,就听見棄殿方向有人喊‘刺客’,所以才跑到棄殿那邊去的。而若蘭如果她真是凶手,那麼她不可能從遠處侍衛听到喊叫——到從未央亭趕到棄殿,這麼長的一段有效時間里還停留在棄殿那邊,並且手拿帶血的金釵。」邵冰解釋。
「哦,關于刺客發生什麼線索了嗎?」
「沒有,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有發現刺客的蹤影,也許根本不存在,或者他一定是個目標怪異的狡猾刺客。」邵冰說。
「哦?這就是你為什麼沒有昨晚稟告朕的原因?」皇上明白了邵冰的用意。
「是的,因為臣從昨晚就調集了盡可能出現在未央殿和棄殿周圍的宮娥和太監,並沒有找到那個喊「有刺客!」的人。」
「這就奇怪了,你覺得刺客是為了什麼?」
「這點還不明確。這就是讓人不放心的地方,所以臣已經調集了宮中所有的侍衛,把精銳部隊都調集在了三大殿後三宮。皇宮的安全問題敬請皇上放心。」
皇上點點頭,他听了邵冰的匯報也有些疑惑這次的事情和從前的行刺事件不同。
「稟報皇上,剛才在太液池里發現了很多漂浮的首飾和銀元。」侍衛長進來給皇上和邵冰匯報剛才搜集的情況。
「好,咱們馬上去太液池。」皇上說。
二人和侍衛到了太液池邊,發現在假山靠近池邊的一側有幾個泥沙的腳印。
邵冰到假山一圈查看,一直又尋找到了湖邊。
「啟稟皇上,臣在假山附近發現了一個男子和女子的腳印,似乎他們經過了某種掙扎到這池邊,看來必須打撈一下池塘。」邵冰稟告。
「好,馬上進行。」
不一會,淹死的王成俊就被輕而易舉的打撈上來了,只見他身穿太監服飾,面色發青,很是可怕。
皇上遠遠的堵住嘴巴看著眼前的這些事情,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就是宮里死人,他想起了若蘭上次在芙蓉殿說的話。每年,宮里會有數不清的人莫名其妙的消失在湖里。那麼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宮里的人呢?
許久,邵冰才過來向皇上稟報情況。
「啟稟皇上,這個人恐怕不是宮里的人,因為他穿著太監服,但經過驗身並不是真太監。也不在侍衛名單之列。而漂浮在池面的首飾都比較貴重,都在這里了。」邵冰說著將包在絨布里的首飾散在皇上面前。
皇上看著這些首飾,都是翡翠、珍珠、金釵類的貴重飾品,似乎還有些眼熟。馬上他對這件事情提起了很大的興趣。
仁壽殿里,張太後清早起來就不見諾瀾的影子,她非常生氣,以為諾瀾到哪里玩去了。
「快點去把若蘭找來,哀家要更衣用膳。」張太後坐在銅鏡前說。
「是,太後,可是听說昨晚若蘭被當作刺客抓了。」宮娥小丫說。她也是昨晚久久不見諾瀾的蹤影很擔心,天明就去打听才知道出了事情。
「什麼?若蘭是刺客?怎麼可能,你快去,把她帶來。」張太後說,她對于諾瀾的細心和靈巧非常喜愛,而諾瀾總能把她說的很舒心,非常了解她的心思,這讓她有些開始依賴諾瀾了,什麼事情都要讓諾瀾服侍才高興。
「是。奴婢這就去。」小丫很快的就跑往管事房,豈料侍衛守著就是不讓她見諾瀾,她只能跑到太液池去。
小丫老遠就看見皇上和侍衛總領在拱橋亭子邊上,有些膽怯,但是想想有太後的懿旨,于是壯著膽跑過去。
「奴婢給萬歲爺請安,萬歲萬歲萬萬歲。」小丫跪下行禮。
「什麼事情?」皇上轉過頭,一看是仁壽殿里的小丫。
「啟稟皇上,太後一大早沒有看到若蘭姐姐,就是不用早膳,說是讓若蘭趕快回去。」小丫答。
「哦,若蘭在?」皇上看向邵冰。
「回皇上,若蘭被太監總管拘押在管事房。」
「哦,好,去傳朕的話,讓若蘭先回仁壽殿去,有事再召喚她。」皇上說。
「皇上,現在若蘭的嫌疑最大,如果把她放回仁壽殿恐怕會對太後娘娘的安全造成危險,還請皇上三思。」旁邊的宗人府張大人說。
「是這個道理,小丫你回去向太後稟報,若蘭的事情現在非比尋常,說是這邊的案情查清楚再放若蘭回去伺候。」
「是,奴婢遵旨。」小丫說著跪安了。
暖屏宮里。
蘭常在蔫蔫的在白裘皮榻上慵散的側臥著,秋雲不知道她為什麼如此的低迷,而媚兒非常清楚她為什麼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