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冰陷入了沉思,他是應該讓澤親王劫法場嗎?法場是那麼容易能劫成功的嗎?抓住了,集體死光,僥幸逃了,又能逃到哪里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輩子的逃亡總有被發現的時候,無辜的人恐怕也在劫難逃,這些都不是諾瀾希望的呀。
長中,胡皇後心情不怎麼順暢。只有巧兒一人服侍著,這巧兒是胡皇後從娘家帶過來的小丫頭,如今已經長成大姑娘了,和胡皇後感情深厚,自然十分忠心。胡皇後有什麼話都不瞞著她。
「娘娘,阿德失蹤了。」巧兒說。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情?」胡皇後問。
「听說就是這兩天的事情,侍衛把皇宮翻了個遍也沒找到他的影子,您說他該不會是被 嚓了吧。」巧兒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胡皇後眯著眼楮,嘆了口氣說︰「還是讓她先走了一步,真是可怕的女人。」
「娘娘,你知道嗎?皇上早上把蘭常在打入冷宮了。」
「蘭常在被打入冷宮了?早上說的是刺客的事情嗎?那個叫若蘭的宮婢被押去了沒有?」胡皇後坐起身問。
「去了,她們一前一後去的,也不知道蘭常在怎麼和這件事情扯上關系了,不是應該是孫貴妃嗎?」巧兒說。
「噓。」胡皇後示意巧兒小聲,不要亂說,孫貴妃的厲害這次胡皇後可算是領教了。
「唉,咱們送去的紙條也沒派上大用場。」巧兒垂頭喪氣。
「只怕不是沒派上用場,而是有人快了一步,本宮那天真不該去儲秀宮,大意了啊。」胡皇後悔恨是自己的輕率行為讓敏銳的孫貴妃聞到了味道,從而打草驚蛇了。
夜晚,漢王府。
「人馬都準備好了嗎?」澤親王澤親王問王府管家郭達。
「是,澤親王,人馬都給您準備好了,只待您明日劫上人,然後坐上準備好的馬車,一直沿著出城的小路奔跑。奴才會帶著王妃在城外的三叉路口那里等候您,我們在那里匯合,然後一路往西,朝永安進發,王爺在路上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澤親王可以放心,到了永安,一切都安全了,即便是天皇老子也不可能拿您怎樣了。但是您記住出城的速度一定要快,不然聖旨一下如果開始封鎖城門了,就麻煩了。」郭達說。
郭達和漢王爺一樣對于這個突發狀態是非常喜歡的,本來澤親王留在京城被當作人質,很大程度上牽制住了漢王爺謀反的進程。這下好了,突發的狀況使得澤親王竟然願意離開京城,當然是個翻身的好機會。即便是為了救出他看了就會做噩夢的金毓兒的女兒諾瀾,這些都不重要了。
「好,你帶好王妃,安置好她,千萬不要出差錯,把雨燕也帶上吧,到了城門外,你就把她們交給我,然後你就先回永安,我帶著她們在後面趕上。」澤親王說。
「咯吱。」門開了,澤親王走近自己和翡翠的婚房,這個不名副其實的婚房。
「王爺。」翡翠看澤親王心事重重。
「翡翠,你收拾好東西,明天早上跟著郭管家出門,然後出城,把雨燕也帶上。」澤親王說。
「怎麼回事?你送我去哪里?我哪兒也不去。」翡翠說。
「你在城外等我,我會和你們匯合的。」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是皇上他要對你怎麼樣嗎?澤親王?」翡翠猜想自己擔心的事情難道發生了?他要帶著她去逃亡嗎?
「不是,不過我們必須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等事情平淡了,你再回海府也可以。」澤親王說。
「是不是諾瀾出什麼事情了?」翡翠問。
澤親王沒有應答,表情非常沉重。
「好,你不願意說,我就不問了,無論你帶我去哪里,我都願意。」翡翠說。
「還有,你最好現在不要和海府聯系,一方面讓他們擔心,一方面他們知道的多了沒有什麼好處。」澤親王說完走出了房門。
整整兩天,邵冰都未出房門,他不眠不休的反復的權衡著厲害干系,想著怎麼樣才是救諾瀾最好的辦法。
第三天清早五時,天空剛剛魚肚白,邵冰就沖出房門,一問侍衛,才知再過一個時辰諾瀾就要被押解出大牢,押往菜市口了。
邵冰馬上趕到儲秀宮,一問,皇上和孫貴妃還在歇息。
「總領大人,你還是請回吧,皇上還沒有起來,這才幾時呀?」青霞一臉惺忪的說。
「麻煩你還是快通報一聲吧,我真的有急事,晚了就來不及了。」邵冰說,他不能讓諾瀾丟了性命,他也不能讓澤親王去劫法場。
「有什麼著急的事情也要等到天亮啊,要是吵到了皇上和娘娘,咱們都得掉腦袋。」青霞不耐煩的說。
二人一來二去,磨去了不少時間,青霞依然不做讓步,這可急壞了邵冰,他想現在必須豁出去了。
「皇上,微臣有急事稟報。皇上。」邵冰突然放聲大喊。
「哎呀,總領大人,你怎麼亂叫啊,你這是害死我呀。」青霞上前拉扯邵冰,企圖將他拉出去,豈止男女力量相差懸殊,她只有被絆倒的兒。
喊了幾聲,殿內果然有了反應。
「青霞,外面喊叫什麼?」是孫貴妃的聲音。
「哦,娘娘,沒什麼事,你歇息吧。」青霞說。
「皇上,微臣有急事報告,皇上!」邵冰不管不顧的大喊。
殿內,皇上還在迷糊中,孫貴妃雙肩,玫紅色鴛鴦繡花肚兜勾勒出優美的身姿。
「什麼事?這麼吵。」皇上眯著眼楮說。
「沒事,皇上您再睡會,快早朝了,臣妾再叫您。」孫貴妃親了一下皇上的額頭說。
「皇上,臣妾出去看一下怎麼回事。」孫貴妃拉開皇上環在她腰際的手說。
她剛要起身,就又被皇上很大力氣的雙手環抱過來,壓倒在床上。
「你哪兒也不許去,愛妃。」皇上親昵的說,把孫貴妃摟的更緊。
孫貴妃柔軟的將臉貼在皇上的胸前,吮吸著他的胸肌。
「皇上!微臣真的有急事!皇上!」邵冰在殿外喊的更加大聲。
殿內卻還在清早的賴床纏綿中,全當邵冰的喊聲是個不怎麼動听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