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笑笑,看來今日皇後果然開竅了,使出了旁日所沒有的絕招,朕倒要看看她玩什麼把戲。他笑而不語,眯著眼楮看著眼前活力四射的柔美女人,拿起一杯酒喝下。
跳舞的女人不多的空中飛旋,忽而又到皇上身邊做出輕佻的動作挑逗,留下濃濃的玫瑰花香,忽而又離開,欲擒故縱意味濃重,眼神魅惑放電。
一曲結束,皇上鼓掌,「好舞姿!」女人並沒有撲到他的懷里,眼神莞爾一笑,飄入內殿。
馬上,從內殿里走出妝面妖嬈的皇後,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這就是後宮中死板聞名的胡皇後娘娘,她穿著剛才跳舞的那身露肩荷葉裙,凸顯出玲瓏有致的身材,抹胸微低,露出深埋的。
優雅的坐下,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笑意滿滿,她端起白玉碗,用細長的蔻丹蘭花指拿起湯勺舀了一勺白果羹,放在艷麗的唇邊輕嘗一下,放到了皇上口邊,皇上看著眼前的女人,實在無法和剛才舞姿柔美的女人聯系起來,他吃下白果羹。卻無法躲開她炙熱的眼神,感覺自己呼吸困難,這感覺太可怕了,明明一個端莊的皇後怎麼會變成一個妖媚的舞女?
「好了,朕,不想吃了,皇後。」
「今日,皇上能來長品嘗臣妾做的白果羹,臣妾真的好開心,夜已經深了,皇上一定還有許多公文要處理,臣妾恭送皇上。」她輕柔的說,仿佛這聲音是從嗓子眼里蹦出的。
「那好,皇後早些歇息。」他站起身來,實在覺得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的走出長春殿,怎麼回事?本來他去長是為了給太後一個面子,已經準備好了皇後祈求恩寵時如何言辭堅定的拒絕,怎麼她煞費苦心的做白果羹,跳舞,最後還把朕請出宮?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長內殿走出一個女子,一樣的舞衣,一樣的發髻,一樣的妝容。
「媚兒,本宮為何不把皇上留下來?你知不知道皇上一年都難踏入這長一步,多好的機會,皇上今晚終于來了。」坐在榻上的胡皇後不解的問,滿臉後悔莫及。
「娘娘,越是這樣皇上就越是記掛著皇後娘娘這里,‘求知不得,寤寐思服’就是這個道理。」媚兒自信的說。
「哦?果真嗎?那豈不是妙哉。」皇上高興的直拍手。
「娘娘,男人的心里就是這麼賤,您還別不相信,等著瞧吧,不出三日,皇上必定會再來長。」媚兒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漢王府因為澤親王去邊南打仗,真個府邸都變的異常安靜。
這日,翡翠領著婢女知在府中的花園里放風箏,「王妃,風箏飛得好高呀!」
翡翠手中的軸線越放越多,越放越快,風箏隨著風越飛越高,突然一陣強風吹過。
「不好,風箏斷線了!」翡翠喊道。
「王妃,風箏好想掉到後院去了,奴婢去找。」知說完拔腿就跑。
翡翠也跟了過去,二人找了好半天,才在假山後面的犄角旮旯里找見掉落的燕子風箏。
「哎呀,翅膀斷了,恐怕再也飛不起來了。」知傷心的說。
「算了,再做一個便是了。」翡翠說,「哎呀!」她感覺自己不小心踩到了一個什麼石頭,差點撞到,本能的扶住了旁邊的一塊石頭。
「咯吱!」突然有什麼動靜,翡翠抬眼一看,假山竟然開了一道石門?
她有些恐慌,示意知在這里給自己放哨,她躡手躡腳的走進石門,這王府里有很多東西都是她所不熟悉的,比如這個假山,平日里郭達就要所有的人不能靠近。
這是一個區區彎彎的地下室,翡翠打開一個又一個石門,到了一個黑漆漆的地方。
仔細瞧去,有一個人,似乎被綁在架子上,耷拉著頭,衣衫不整,發型凌亂。
「喂!你是誰?」翡翠輕問。
「呃!」一個渾厚的熟悉的男音顫抖著。
翡翠驚奇的扳起他的臉,終于看清了他的模樣。
「爹爹?真的是你嗎?我是翡翠啊!」她搖著他的肩膀。
「翡翠,女兒……」他有些反應,翡翠細看才發現他的身上有無數道傷痕,不禁淚水傾瀉。
「爹爹,你怎麼會在這里,誰抓你來的?娘和女兒都好著急你不見了。爹爹。」翡翠抱著海玄北哭說。
「蓮……雲……快離開這里,不要被郭達發現!快走!」他似乎清醒過來,用惟一的一點力氣大聲的說。翡翠哭了半天,覺得眼前卻是應該快點出去,不要被發現,她難以想象郭達發現她進了密室會發生什麼事情,要知道澤親王不在,現在府里沒有人能保護她。
「爹,你放心,女兒一定想辦法來救您。」翡翠說完,無奈的跑出了密室。
到了假山出口,她細心的關上密室,用腳拋去剛才的腳印,才偷偷的帶著知回到了廂房,嚇得氣喘吁吁,心跳加速。
「王妃,你在密室發現什麼了?知問。
「知,今日發生的事情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知道嗎?你要用性命起誓。」翡翠說。
「小姐,知發誓,知可是您娘家的陪嫁丫鬟,你放心吧,什麼都沒有你和海府重要,還有諾瀾小姐,她也是奴婢心中最重要的人。」知實在很想念諾瀾。
「咱們是時候進宮一次了,見見邵冰,見見諾瀾。」翡翠覺得以自己的力量實在無法救出海玄北。
深夜,月明星稀,諾瀾靠在紅木長廊邊發呆,「爹爹,你在哪里?瞻宇你好嗎?原諒諾瀾的背叛,諾瀾也不知自己怎麼了,諾瀾不敢理直氣壯的說自己留在皇上身邊為了你的安全,你知道嗎?諾瀾似乎喜歡上了皇上,他其實是一個紙老虎,他對待諾瀾就像你一樣細心包容,我和他生下來便要牽絆在一起,注定只能是我當他的守護神,守護著那個秘密,讓他繼續統治著江山,繼續做著一代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