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尋整理好東西,將屋子收拾了一遍,有些累的坐在床上,拿出手機看了看,有些發呆。想了想還是給夏存希撥去了電話。
張政正在給夏存希講明天的注意事項,就被夏存希的電話鈴聲打斷了,無奈的看著夏存希。
夏存希一見是顧千尋打來的電話,立即喜笑顏開,走到了一邊去接听電話。
「姐姐……你想我了麼?」夏存希還不等顧千尋開口說話,就膩膩的問道鬧,嘴角勾起的笑意看起來很迷人。不遠處的張政听到之後,只差點撞上了牆,節操啊節操啊……夏總你還有節操麼?
「少自作多情了,我才不會想你。」顧千尋賭氣的淡淡說道,其實听到夏存希這樣的聲音,覺得有些好笑,說起來,自己好像還真是有點想他的。可是打死自己也不會承認……
「可是我想你了,很想很想。」夏存希溫暖蠱惑的聲音傳到顧千尋的耳朵里,讓她的心不由得暖了暖,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張政這次真真想去死一死,在听下去,自己非的吐血身亡不可,于是趕緊尿遁,有多遠就躲夏存希多遠。
「少在那里廢話,听著你的聲音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你經常對別的女孩子這樣說是不是?」顧千尋皺了皺眉問道。男人太萌嘴太甜也不是一件好事!
「姐姐你可真冤枉我了,除了你,我不會再對另外一個人說,真的。」夏存希帶著些委屈的語調,信誓旦旦的說道。也就是面對顧千尋的時候,他才會露出這樣一面,要是面對別的女人,就算說出口了,恐怕自己也要吐了吧。
「懶得跟你扯了,你明天有時間嗎?」顧千尋轉移話題,有些期待的問道。
夏存希明天還真是沒有空,也不知道顧千尋會有什麼事情,不過,也只能跟她說沒空了,生氣了只得回去好好哄哄。
「怎麼了?姐姐有什麼事嗎?」夏存希沒有直接說沒空,還是先問問顧千尋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自己去辦。
「沒什麼,就是去參加一個聚會,老爸說帶著你方便照顧!」顧千尋淡淡的說道,好似並不怎麼熱心的讓子。
「聚會在什麼時候啊?我明天晚上才有時間,來得急嗎?」夏存希認真的說道。這次還真不湊巧,好不容易顧千尋要帶著自己出去露臉,可他真的有事情要忙。
「看來你是沒時間了,那就算了,我自己去吧。」顧千尋的語氣听起來很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心里還是有些不開心,頓了頓又說道「好了,就這樣吧,我掛了。」
「喂……姐姐……」夏存希還想問問到底什麼聚會在哪里舉行,等自己空了的時候就能偷著溜過去,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掛了自己的電話,不由得有些喪氣的嘆了口氣。
顧千尋掛了電話,心里有些郁悶,這個夏存希,真是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嘆了口氣,躺在大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明天真的要一個人去,想起來就有些無聊的感覺。
夏存希剛將手機收起來,張政就從洗手間里溜了出來,看著夏存希咧著嘴直笑。
「夏總……這是跟顧小姐打電話嗎?」張政稍微轉了轉頭,掩飾住自己的偷笑。
夏存希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關你屁事……」說完就下了樓梯,跑到廚房找吃的。
「嘖嘖嘖……真是越來越粗魯了,這是惱羞成怒了麼?被顧小姐掛了電話,我到成了受氣包!」張政很無辜的癟癟嘴,也跟著下樓去找吃的。
顧文軒此時正在黑子的工作室里面,黑子將整理好的一疊照片遞到他面前,說道「這就些了,別丟了。」
顧文軒將照片接了過來,狐疑的看了一眼,然後一張一張的翻開看,沒想到都是顧千尋和夏存希在一起的照片,心里有些疑惑,老板和黑子是什麼時候開始監視跟蹤顧千尋他們的?看這照片應該也不是現在才拍的。
「你只管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別的不用你操心。」黑子像是看清了他的心思,淡淡的說道。
「那這要分成多少份?」顧文軒問道。
「有多少家媒體就分多少份,這個難道還要我來教你麼?」黑子看著顧文軒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他平時沉默寡言,不太喜歡顧文軒這樣的人,感覺有些白痴。
「可是大大小小的媒體那麼多……這怎麼忙得過來?」顧文軒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頭。
「這是媒體資料,你就按著這個上面的投吧。」黑子懶得和他說了,將一疊資料扔到他面前,然後轉身出去了。
顧文軒拿起資料看了看,還好,只有十家,都是C市知名的新聞媒體和報社。將照片收了起來然後分成了十份,還有上次的錄音也復制了十份,顧千尋和夏存希簽訂的包養協議也復制了十份,然後每一份都裝了這三樣東西。
顧文軒帶著這些東西開著車帶著口罩去快遞點寄快遞,因為他不想讓快遞員發現他的住址,所以只能這樣做,全部都是匿名快遞,只留下了一個空的電話號碼和一個街道的名字。
快遞公司見他一次性寄了這麼多快件,還特意笑著遞給他一張名片,表示下次再來還會有優惠,顧文軒淡淡的點點頭,只想趕緊離開,于是開著車到了心藍酒吧,這會他有些緊張,想找個人多一點的地方驅散心里不安。
所有的快遞都是匿名的,而且是定時快遞,當然錢也要比普通快遞貴上一些。顧文軒坐在酒吧里,就有一些衣著暴露的女人上前勾搭他,而他也來者不拒,沒一會功夫就帶著女人去開了房間。他想要這樣美女環繞,不缺錢花的日子,所以,對于顧千尋這件事,根本沒有任何感覺反而還有些報復之後的快感,他也很期待明天究竟會變成什麼樣。
杜楠上次答應了幫夏存希看一看他大哥出車禍時候的資料,這會他正在警察局局長的辦公室,也就是他舅舅的辦公室。
「舅舅,這些資料都在這里了嗎?」杜楠翻著一疊後後的資料,都是他找了舅舅之後,舅舅讓人從下面管理人員那里掉過來的。
杜楠的舅舅是C市公安局局長,明叫黃濤,長得有些魁梧,國字臉,濃眉大眼,一看就像個做局長的樣子,平時表情就有些嚴肅,板著個臉,沒有什麼表情變化。
「嗯,都在這里了?你到底想要查些什麼?」黃濤坐在他的辦公椅子上,用蓋子撥了撥杯子里的茶葉,瞟了一眼杜楠問道。
「舅舅,這個案子您有沒有了解過?」杜楠拿起一本案宗翻了幾頁,然後轉頭問道。
「當然了解過,夏氏集團董事長的兒子出了車禍,這是一件大事,肯定會有說了解,不過,下面的人查來查去也沒結果,只能認定是自然車禍。」黃濤將杯子放下,面色有些嚴肅。
「那您有沒有覺得有哪些不對勁地對方?或者是說沒有查到的地方,不合理的地方?」杜楠認真的坐到黃濤的身邊,看著他問道。
「你問這些干嘛?難道還想來查一查?當年讓你考警校,誰讓你不肯吃苦的,現在到還像個警察了。」黃濤看著杜楠打趣道,嚴肅的眸子里帶著些笑意。
「哎呦……我的好舅舅,您看我這身板,哪里是當警察的料,還是老老實實在家吃喝玩樂的瀟灑。」杜楠搭著黃濤的肩膀,笑得眼楮都眯成了一條縫。
「好小子,小心我把這句話告訴你老爸,看他怎麼收拾你。」黃濤指著杜楠的腦門,裝作很嚴肅的說道。
「舅舅,您還是饒了我吧,回頭我給您送兩瓶好酒去,堵了您的嘴。」杜楠告饒的笑道。
「賄賂我啊,兩瓶怕是不夠,一箱勉強可以接受。」黃濤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看著杜楠目瞪口呆心痛異常的樣子就覺得一陣愉快。
「你為什麼打听夏存浩車禍那件事?難道有所懷疑?」黃濤也不跟杜楠開玩笑了,正經的問道。
「我跟夏存希一直都覺得那車禍有些不對勁,可是警方這邊查出來又沒什麼問題,所以我才開看一看資料,能不能找出些破綻。」杜楠頓了頓又說道「您也知道,夏家也沒有表面上那麼平靜,我從小就跟存浩哥和存希的關系比較好,這回也是受了存希所托看看能不能查出點什麼來。他大哥還那麼年輕,難免心里會很難過。當時他在法國,趕回來就直接參加葬禮了,所以那段時間也沒來查,我也沒有想那麼多,可現在越想越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這個我當然知道,不過這懷疑也要有證據,你有嗎?」黃濤敲了敲杜楠的腦袋又說道「夏存浩出車禍是四月初七的晚上十點鐘,據法醫檢查,他當晚喝了不少的酒,屬于酒駕,在濱江路一個急轉彎的地方與一輛黑色轎車相撞,然後翻下了濱江路下面的山坡,應該是當場死亡,被他撞得那輛車子的主人也受了嚴重的傷,變成了植物人,現在出國接受治療去了。」
「就這麼簡單嗎?」杜楠也知道夏存浩是酒駕然後跟車子相撞來不及剎車沖出護欄掉下了山坡。
「這件事已經結了案,查也查不出什麼了,夏家也接受了這個結果,不過我也覺得有些蹊蹺的地方,但是也緊緊是覺得蹊蹺罷了。」黃濤站起身來拿了旁邊的一個卷宗打開來遞到杜楠面前「你看看吧,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