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雲邊在整個渡家確立起了統治地位之後,采取血腥手段鎮壓了一些頑固的反抗派,導致整個渡家的實力大損,與往日相比,一落千丈,直接從中州十八古族之中衰落了下來。隨後,為了穩固自己在家族之中的地位,渡雲邊更是勾結其他古族之人,隨意的鎮壓族內的反抗,並為此將大量族內的利益出賣給其他家族。
此刻的渡家,與當初的渡家已然是沒有了絲毫的可比xing。
十八古族,在中州已然是極度強悍的存在,敢在十八古族頭頂上動刀的人並不多,怕也僅僅只有四門三府以及二盟敢這麼干了。
所謂的四門,便是指東天門,西天門,南天門,北天門,這也是四大家族,位于中州的四個方向,皆是在中州最外圍的地方,所以被稱為中州的四大門戶。因為這四門常年與臨近中州的那些蠻荒或是隔壁魂獸打交道,因此,這四門之人皆是彪悍異常,實力也十分強大。而那所謂的三府,即中州府,丹府,器府。中州府是整個中州的管理者,中州的各種公共設施以及治安的維護等等。往往各大家族之間的族戰,一旦中州府出面,都是必須要馬上停止,由中州府進行協商解決,如果協商不成,則是要派出兩族強者對壘,誰勝了,便听誰的。
中州府這麼做,自然也是為了保存整個中州的整體戰力,畢竟外面還有南蠻的人還在虎視眈眈。
不過只從各大家族都要給中州府面子這一點之上,便是不難看出,中州府的實力究竟有多強橫。
至于那丹府和器府,據說是一位煉丹強者和一位煉器強者組建的勢力,這兩個勢力屬于個人組建,與丹盟和器盟並不是同一個組織,但實力卻也異常強悍,麾下的煉丹師和煉器師數量也不在少數,但這二府平時十分低調。不過一旦需要這二府出手,每一次皆是一擊必殺,直擊要害,出手雷厲異常。至于那二盟,自然便是丹盟和器盟了,這兩大勢力,則是死死的佔據著中州的主導地位。
不過近年來,由于中州城市群的規模越來越大,人口也越來越多,導致中州府也是越發壯大,如今已然是隱隱有了與丹盟和器盟對抗的滋味。
葉詢等人,听興叔講述著如今整個中州的形勢,對于整個中州的局勢,他們心中也是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這時,那興叔緩緩喝了一口茶,潤了潤有些濕潤的喉嚨,旋即又是開口道︰「那渡雲邊與蕭家之人現在走的甚緊,現在要直接殺回去,我們怕是還要多多準備啊。」
「蕭家麼……」渡輕然嘴角微微挑動了一下,旋即不留痕跡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唐軒。
對此,唐軒則也是只能報以苦笑,他現在也受到蕭家的追殺,哪里能夠幫得上渡輕然。而且,他現在可是要比渡輕然淒慘得多。至少渡輕然身邊還跟隨著一眾忠實的擁護者,但是他的身邊,除了這幾個兄弟之外,便是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興叔,這一次事態緊急,我們明日必須動手,而且必須要成功。」渡輕然看了一眼葉詢,又是對著興叔繼續道︰「你介紹一下,現在渡雲邊那一邊,擁有多少的強者吧。」
听聞此話,興叔只是略微猶豫了一下,便是點了點頭,他的命是小姐的,縱然現在小姐馬上要他去死,他都不會有絲毫的猶豫,自然也不會反對小姐所做出的決定。卻見其當即緩緩開口道︰「據我所知,渡雲邊身邊,應該有八位破魂境強者,這八位破魂境強者是他的親信,除此之外,他還花費大價錢雇佣了三十二名破魂境的長老,不過……這都不是最棘手的。」
「還有更棘手的?」葉詢坐在一旁,眉頭不由得深深皺了起來。
「據說,那渡雲邊,已經是踏入到了破魂境之上的一個層次。」
「什麼?」听聞此言,渡輕然的面色不由得驟然一變︰「他……他突破到凝魂境了?」
「沒錯,他當初之所以敢不惜一切代價的殺戮族內之人,耗費族內財力和利益勾結外人,就是因為他有了邁入凝魂境的機會,似乎是在六個月之前,傳聞他成功突破到了凝魂境,在此期間,之前一些因為看到渡家弱小而欺負渡家的小勢力,被莫名其妙的掃滅了,不過究竟是不是渡雲邊干的,我也無從知曉,甚至連渡家的人都不清楚。」
渡輕然的眉頭微微皺起,猶豫了良久,最後,卻是緩緩將目光轉向了葉詢。
察覺到渡輕然投過來的目光,葉詢也是陷入到了兩難的境地。如今若是不讓渡輕然對整個渡家恢復控制,以他個人的能力,就算是在半個月的時間之內,湊齊了魂蜜等三種最為難尋的藥材,但其他的那上百味藥材短時間內也難以湊齊,所以說,想要救凌珊,就必須要找幫助渡輕然奪回渡家的控制權。
心中仔細衡量了一番,隨後,葉詢卻是緩緩將目光轉向了坐在自己身旁的綠袍老者︰「前輩,您……」
「呵呵……」還未等葉詢將話說完,那老者便是笑著點了點頭︰「我如今雖然表面上看,傷勢已經恢復了,實際上,距離傷勢恢復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呢,剛剛所說的凝魂境強者,我不知道有多強,所以,不敢說輕松將之戰勝,但我想,擋下來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听到這老者的回答,渡輕然那緊繃的身子終于是微微一緩,隨後直接是從椅子上起身,毫不猶豫的跪在了地上,對著那綠袍老者叩首磕頭道︰「前輩對渡家及輕然的大恩,沒齒難忘。」
「多謝前輩。」看到渡輕然給那綠袍老者跪下來,那興叔以及其他的諸多長老,也都是紛紛跪倒在了地上。
「呵呵,與你等相識,也算是有緣,況且,我也正要尋找一種藥材,靠自己,不知道要尋到什麼時候,正好幫你們一把,到時候你們也好幫我找一找那藥材。」說話之時,那綠袍老者直接是一揮手,將眾人都是托了起來。
「敢問前輩名諱?」眾人雖然已經與綠袍老者認識了許久,但卻還不曾詢問老者的姓名,這個時候,渡輕然得到了綠袍老者的保證,心情變得輕松了一些,方才是豁然響起,還未請教對方名諱呢。
听聞別人問自己的名字,那老者的雙眸之中,緩緩的顯露出一絲追憶之色,旋即緩緩的搖了搖頭︰「往事已矣,盡化塵埃,不可追,不可追啊,你們就叫我玄塵吧。」
只看老者的那般樣子,眾人便是明白,這老者的身上,定然是隱藏著一些極為不尋常的往事。不過老者沒提,他們自然也是不便再問。
這個時候,那老者卻是緩緩的對著眾人擺了擺手︰「不知你們可否方便退一下,我有些話要與葉詢說。」看著眾人將事情都已經商量完畢,那玄塵不由得對著渡輕然等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听聞此話,渡輕然等人的臉上都是露出一抹疑惑之色,不過隨後卻都是點了點頭,隨後魚貫離開。唐軒等人也都是隨著渡輕然退了出去。
此刻,整個房間之中,除了玄塵,便只剩下了隆月和葉詢了。
「前輩,不知有什麼事情要找我?」葉詢奇怪的問道。
玄塵深深的看了一眼葉詢,旋即緩緩開口問道︰「你身上,是否有一種寒冰屬xing的武器?」
听聞玄塵所問,葉詢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動︰「晚輩的確有一把家父留下來的劍,被稱為飄雪劍。」
「可否借我一看?」
葉詢疑惑的看著玄塵,隨後緩緩從儲物戒指之中將飄雪劍取了出來︰「就是這把劍,不知前輩有何賜教?」
玄塵並沒有將之接過,只是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片刻之後,猜想似乎得到了印證一般,玄塵緩緩將目光收了回去。
「你說這劍是你父親給你的?」
「不是。」葉詢搖了搖頭︰「這把劍,是母親給我的,當時……當時家父已經不在世了,而我當時魂武恰有小成,所以母親便將父親留下的唯一信物交給了我。」
「呵呵……這便對了。」听聞葉詢的話,玄塵不由得捋著胡須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看著玄塵大笑,葉詢和隆月都是一臉茫然。
緩緩收斂住笑聲,玄塵直視著葉詢,笑著開口道︰「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你萬萬不可激動。」
「什麼事情?」葉詢奇怪的看著玄塵,心頭卻是微微的跳動了一下,因為他突然感覺到,玄塵接下來所要說的事情,似乎是與這把劍或是自己的父親有著極大的關系。
看到葉詢那鄭重的表情,玄塵的面色也是緩緩的鄭重了起來,旋即一字一頓的道︰「若是我所料不錯,你的父親,還沒死。」
「若是我所料不錯,你的父親,還沒死……」
玄塵的這一句話,就猶如一記重錘般,狠狠的砸在了葉詢的心頭,讓得葉詢整個人都是呆愣在了原地,同時,無數的疑問瞬間充斥了整個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