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天宇的話,頓時讓泰安杰等人愣住了。
駱天宇是自己搬來的救兵,可救兵卻對敵人恭恭敬敬的,甚至駱天宇在說話的時候,身體有些發顫,眼楮也不敢和葉揚對視。
泰安杰心中就是一涼,一股不安的心緒充斥在他的心頭。
葉揚微微一笑,說道︰「看你這樣子,最近混的很不錯啊,一出門就帶上幾十個弟兄。」
駱天宇以前雖然和葉揚橫,但現在金華市的黑道形勢已經不是以前了。
現在是月龍幫一家獨大,老大宋國城還要看程月蘭的臉色過日子,要是把月龍幫的人惹火了,戰虎幫恐怕很難在金華市待下去。
駱天宇明白事情的嚴重xing,得罪葉揚還是得罪安杰少爺,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因為就算是今天讓泰安杰失望了,頂多戰虎幫和泰天地產集團不再合作。
但是要是得罪了葉揚,戰虎幫在金華市就岌岌可危了。
駱天宇毫不猶豫的對手下們一揮手,吼道︰「都給我回車上去。」
幾十個手下也明白當前的形勢,葉揚他們是惹不起了,于是乎,原本氣焰囂張的幾十人,垂頭喪氣的原路返回了。
包子俊他們看的有些發呆,葉揚到底是什麼身份啊,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句後,就把那領頭的男子嚇成了那樣。
泰安杰望了望離開的幾十人,怒不可遏的吼道︰「媽的,你什麼意思?想死嗎?」
駱天宇此時心中就有些慪火,居然會在這里踫上葉揚,現在被泰安杰這麼一吼,更是讓他憤怒。
要不是估計泰安杰的身份,駱天宇保證一腳就朝他踹過去了。
駱天宇沒去理會暴怒的泰安杰,而是上前一步,低聲道︰「葉揚,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我就走了」
葉揚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主兒,雖然以前和駱天宇有很多的不痛快,但駱天宇今天的表現讓葉揚還是很滿意的。
葉揚擺了擺手,駱天宇說了聲告辭,一溜煙就跑了。
水庫的主人此時站在二樓的窗戶旁看著,他撓了撓頭,不明白為什麼葉揚只是說了幾句話,那幾十個混混就跑了。
葉揚那從容的神態,讓他覺得很不簡單。
駱天宇走後,與葉揚對面而站的,就是泰安杰幾人了。
泰安杰那邊的兩個女孩有些心神不安,眼神中充滿了惶恐,早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她倆剛才就待在車里好了。
葉揚抿了抿嘴唇,像是在做什麼決定,他指著地上的狗鏈道︰「撿起這條狗鏈,套在脖子上,我或許會考慮少打你掌。」
葉揚這話剛才泰安杰有說過類似的,葉揚現在等同于把話奉還給他了。
泰安杰臉色鐵青,他乃是泰天地產集團董事長的兒子,無論如何也不會干把狗鏈套在脖子上的事情。
他的眼珠轉了轉,對身邊的幾個保鏢吼道︰「攔住他。」
泰安杰吼完一句後,撒腿就往回跑。
等到泰安杰跑出三四米,他的兩個男同學和兩個女孩以及保鏢才反應了過來。
幾個保鏢迅速對視一眼,如今只能硬著頭皮把葉揚擋住了,要是安杰少爺被他打出了什麼問題,他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不料,葉揚的身影就猶如鬼魅一般,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後,兩個呼吸的功夫,就追上了泰安杰。
葉揚沒有和泰安杰廢話,一手抓著他的領子,一手啪啪的扇著巴掌。
當葉揚扇萬兩個巴掌後,開口道︰「我問你,剛才叫沈夢瑩去你那邊做什麼?」
泰安杰一嘴的血,瞪著憤怒的雙眼,就是不說話。
泰安杰不說話,葉揚拿他也沒轍,只好啪啪又是兩個巴掌過去,泰安杰的門牙被打掉了兩顆下來。
看到被打掉的門牙,泰安杰心中又惱又恨,一股濃烈的委屈感涌上心頭,眼楮竟是流出了淚水。
安杰少爺雖然哭了,但卻沒有哭出聲,還算是不會太丟人。
「說,剛才叫她去你那里做什麼。」葉揚厲聲再次問道。
本來葉揚不想糾結這個問題的,但泰安杰居然敢找人來報復,他就不得不問問了。
其實葉揚心中已經猜到了一個大概,像這種豪門闊少,除了玩女人,就是玩女人,他叫沈夢瑩過去,應該是看上沈夢瑩了。
「我只是想讓她過來一起釣魚沒有別的意思」沒了門牙,安杰少爺說起話來都有些漏風。
他可不敢說自己是想上沈夢瑩,那樣會死的很慘。
葉揚從他那飄忽不定的目光中,就明白自己想的沒錯,他冷笑一聲,又是啪地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旋即一腳抬起,將他再一次踹進了水庫里。
「安杰少爺」
「安杰」
泰安杰的同學和兩個女孩這時才沖了過去,去把泰安杰從水中拉上來。
幾個保鏢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沒有朝葉揚撲過去。
葉揚的身手他們已經見識過了,剛才他幾句話就把黑道的人嚇跑,現在沖過去,只是自討苦吃。
被拉上岸的安杰大少爺,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委屈,哇哇大哭起來。
葉揚搖搖頭,這種豪門少爺,也就是靠著人多欺負人少,靠著有錢玩女人,如果沒有顯赫的背景,他什麼都不是。
葉揚往回走了兩步,對一臉驚詫的眾人說道︰「快去釣魚吧,不然時間不多了。」
眾人紛紛機械的點點頭,釣魚去了。
不過許凱棋包子俊他們現在也沒心思釣魚了,腦海中都在想著剛才的一幕幕。
許凱棋他們走後,葉揚的身邊就只剩下了沈夢瑩。
葉揚呵呵一笑,說道︰「嚇到了?」
沈夢瑩一頭扎進葉揚的懷里,她用力的點了點腦袋︰「他們拿著刀,我怕賭石大會那晚的事情會重現。」
聞著懷中沈夢瑩身上的香味兒,葉揚拍拍她的香肩,輕聲道︰「放心,我現在可比那時候厲害多了。」
沈夢瑩仰起頭,看了眼那邊的泰安杰,說道︰「你出手是不是有些狠了?」
葉揚一笑︰「他敢打你的主意,這已經是算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