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一听,來了興趣︰「是誰啊?」
據她所知,這雞冠花並不生長在東高國,如果不是博學多才,決然不知道雞冠花,就算知道,也不一定能以以白色雞冠花作詩。這就是最大的難點。
楚景宸難得一笑,指了指對面︰「就是丞相千金,喬奕晴。」
本在喝酒的喬奕晴聞言頓時抬起頭,斂眉瞪著他。
這丫的,居然敢陰她。
看來偷丹藥的罪過還沒讓他受夠!
旋即,她勾唇冷笑︰「楚將軍,你還真喜歡耍陰招,不僅偷了人家拍賣會的闢神丹,現在還要落井下石奚落我,你的花樣真是層出不窮啊。」
听到這話,楚景宸大驚!
偷丹藥的事兒,她怎麼會知道?
在座的王公大臣,家屬女眷听到這等消息,滿臉震驚,不禁議論起來。
「原來那闢神丹是楚景宸偷的啊!」
「是呀,我也听說了,可萬和酒樓的老板後來申明不是他偷的。」
「哎呀,這麼大的事兒,為啥我不知道啊?」
「你當然不知道,這關乎振國大將軍名聲的事兒都胡亂說嗎,別人早就警告了。」
「真是沒想到,楚將軍竟然是這種小人。」
看到眾人指指點點,一臉鄙夷,楚景宸氣得渾身發抖。
三人為虎,現在被這麼多人說,是狗也被說成老虎了!
那日,他被盜賊陰了一把,被誣陷成偷丹藥的幕後指使者,百口莫辯。
後來,用了好大筆錢才擺平了這件事。
為了找出那個盜賊,他是煞費苦心,奈何當時人太多,根本看不清長相,如今尋人猶如大海撈針。
但他清楚記得他給了一筆封口費,在座的沒多少人知道,現下為何連足不出戶的丞相千金都知道了?
楚景宸目光如炬地盯著她,希望能看出些端倪,而喬奕晴挑挑眉,回他一個冷笑。
似是想到什麼,楚景宸驚愕的面部表情瞬間凝固,猛地站起身,眼神里醞釀著滔天怒意。
「你——你——是你!一定是你!」
「你就是那個小偷,你栽贓陷害本將軍!」
喬奕晴面色閃過譏誚,大笑起來︰「哈哈哈,楚將軍,你恨我也不用找個這麼爛的理由吧,你問問誰相信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能徒手偷取闢神丹。楚將軍真是小肚雞腸啊,還記我的仇呢。」
所有人聞言跟著笑了起來,這理由的確夠爛,不少人開始不齒楚景宸的做法。
太後看到楚景宸有意針對喬奕晴,大聲呵斥︰「好了,楚將軍請自重。哀家知道你對皇上賜婚的事兒耿耿于懷,你也把奕晴丫頭休了,也算報仇了,就不要再揪著不放了。」
看到太後怒了,楚景宸雖然不贊同她的話,但眼下沒有證據也不敢過多追究,只有憤憤落座,用眼神殺死她。
被晾在一旁的趙惜雪震驚喬奕晴的態度和善辯,眼里掠過晦暗,而後笑臉吟吟的望向喬奕晴。
「听楚將軍說姐姐能作關于白色雞冠花的詩,惜雪能否一睹姐姐的才華呢?」
「不能!」
冷冷的兩字個頓時讓趙惜雪身子一僵,嘴角微抽。
四周的空氣好似被喬奕晴的回答凝固了,大伙兒都是一臉驚色。
趙惜雪丟盡臉面,正想著如何下台,卻不料那張嘴巴又是蹦出一句話。
「不要叫我姐姐,我可沒有你這麼搓的妹妹。」
趙惜雪一怔,有些疑惑︰「這里的搓是什麼意思?」
「白痴!是奇丑無比的意思!見過丑的,沒見過這麼丑的,咋一看挺丑,仔細一看更丑!如果還沒懂就回去照鏡子吧!不過,你還是有點自知自明,還知道自己最先獻丑。的確夠丑!」
喬奕晴那張嘴像倒豆子似的罵地趙惜雪面色慘白,手心緊握,要不是良好的修養告誡她不能生氣,估計會恨不得將喬奕晴大卸八塊。
還從未有人罵她丑!太過分了!
在座的各位被喬奕晴那張嘴驚得愣在原地,忘記反應。
好犀利好狂妄的言辭!
「瞪什麼瞪,不服氣嗎,再瞪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做成魚串,炸了再煎,煎了再炸!」
喬奕晴的記憶里如果不是這趙惜雪,也不會落到被踹出將軍府的下場。
這下賤人想陰她,沒門!
從來沒見過這麼凶悍的女子,所有人呼吸一滯,面部抽搐,被喬奕晴恐嚇的表情嚇得不輕。
「你——你——你竟敢罵我,你知道我是誰嗎?」趙惜雪難以置信。
「請問你是哪頭豬啊?」
「你——你——」趙惜雪氣得差點厥過去。
楚景宸實在看不下去,一下站起來︰「喬奕晴,你別得寸進尺,她是禮部尚的千金,還是東高國第一才女,你才要瞪大你的眼楮看清楚。」
「才女?連那麼簡單的詩都不會作也算是才女嗎?」
「難不成你還會作了?」
楚景宸還就不相信了,一個大花痴居然口出狂言。
皇上聞言眼前一亮,對這個性情大變的喬奕晴頗感興趣。
「听你這口氣好似能以白色雞冠花作詩,那就作來听听。」
皇上發話要花痴作詩,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所有人都抱著看好戲的態度望著喬奕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