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女人,臉上真有一道疤痕,丑陋的不忍直視,可那雙帶著仇恨的眼楮頓時讓喬奕晴記了起來。
「你竟然沒有死!」她驚得低呼一聲。
「喬奕晴,你想不到吧,今日,我要跟你玉石俱焚!」
說著,女子又是爬起來,作勢要取喬奕晴的性命。
喬奕晴也不閃避,直接伸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快速抓住她的雙手,往下一撇。
「 嚓」兩聲——
只听見骨頭斷裂的聲音。
「陸蘭芷,上次沒淹死你,算你命大,今日再次落到我手里,是你咎由自取。」喬奕晴語氣冷淡,表情漠然,渾身透著寒意。
陸蘭芷,陸將軍的女兒,企圖憑著她爹的死纏上尹慕寒,可惜她算錯了一步棋——喬奕晴。
凡是惹怒喬奕晴的人,沒一個好下場,她也不例外。
「喬奕晴,你個悍婦,榮親王瞎了眼楮才看上了你!」陸蘭芷嫉妒的瞪著她,咬牙切齒的聲音里透著濃濃的不甘。
她被喬奕晴踹下河,差點淹死,途中被礁石撞破了臉蛋,成為了一個丑八怪,這個仇她隱忍了這麼久終于等到機會了,此時不報更待何時。
喬奕晴眸光漸暗,聲音冷了幾分︰「尹慕寒看上我而不是你正是因為他有眼光。你一門心思搶別人的丈夫,儼然是個下賤胚子!」
「喬奕晴,我要殺了你!!!」
喬奕晴的話頓時激怒了陸蘭芷,她崩潰的臉色跳耀著怒火,兩只眼楮氣得猩紅,就算被喬奕晴折斷了手,也是揮動著臂膀要跟喬奕晴拼得你死我活。
「哼,下下輩子都不可能!」喬奕晴一個冷哼,手里的銀針猛地扎入了陸蘭芷的咽喉,淒厲的怒吼戛然而止——
余音回蕩在上空,久久盤旋在眾人心尖。
只見,剛還生龍活虎,情緒激動的陸蘭芷身形一滯,表情凝固,目眥盡裂,整個身子瞬間癱倒了下去——
後宮嬪妃們駭地尖叫一聲掩住嘴巴。
喬奕晴不悅地斜她們一眼︰「別裝出天真善良的樣子,你們背後的手段比我恐怖齷蹉一百倍。」
在這深宮之中,隨時都會死人。
莫名其妙的死亡往往蘊含著無數陰險的手段,每一個都比喬奕晴正大光明的殺戮來的殘忍。
夜陌塵听了這話,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喬奕晴。
他發現,眼前這位女子一點不遮掩自己的意圖。她有仇必報,毫不矯揉造作,反倒將所有仇恨都暴露在眾人面前,光明正大的解決。
這才是真正心胸坦蕩之人啊。
就連他都有些自愧不如。
想著他後宮三千佳麗,一個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總是猜疑著算計著,害這個殺那個,背地里的手段層出不窮。
其實,他也很清楚後宮中的爭斗,只是懶得去理會。
如今,喬奕晴的出現頓時讓他有了比較。
一個表面善良的人不一定是真的善良。
而有些看似殺人不眨眼的惡人,也許也有善良純真的一面。
「好了,既然凶手已經找到,大家可以散了。」喬奕晴不耐的揮揮手。
夜陌塵回過神,擔憂的看著她︰「你身體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朕叫太醫給你瞧瞧。」
「不用了,只要告訴我,玄溟家族在哪就可以了。」
夜陌塵聞言,眉頭一皺,沉聲質問︰「你為何找玄溟家族?」
「這是我的私事兒。」
「你是朕冊封的華美人,你的所有都是朕的。」夜陌塵听這話頓時不高興的低斥一聲。
「笑話,我喬奕晴從來都是**的,誰也不能讓我成為附屬品。」喬奕晴眼角一揚,帶著幾分孤傲。
「喬奕晴?你是東高國的喬奕晴嗎?」夜陌塵突然疑問一句。
之前听那宮女嘴角叫喊著,他疑惑倒也沒在意,這下再次被她提起,夜陌塵心中的預感越發不詳了。
「是又如何?」喬奕晴冷覷他一眼,絲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沒想到你竟然是玄世主的女人!」夜陌塵瞳孔劃過一絲痛楚,身影微顫,嘴唇動了動,似有喃喃自語。
只是那受挫的表情看上去倒是得了不小的打擊。
「你知道玄世主!!!」喬奕晴猛地捕捉到重要信息,一把抓住他的手,焦急詢問。
「玄世主誰人不知,他是玄溟家族的世子,被巫師算出拯救天下蒼生的命格。你這樣的身份注定是配不上他的。」夜陌塵凝視著喬奕晴焦急的臉蛋,心里泛著酸意。
「玄溟澈是我認定的男人,不管配不配得上,我都不會放棄!」她的眼神透著堅定,深深刺痛了夜陌塵的雙眼。
鏗鏘的話震蕩在耳際。
莫不是深情和信任,何來這麼大的勇氣和自信?
夜陌塵敗下陣來,語氣悲涼的低語︰「在皇宮的禁地。那兒守著玄溟家族安排的侍衛,只要你能闖過關,就能順利達到玄溟家族。」
原來玄溟家族的入口就在皇宮內。
怪不得上次豆豆感覺到強大的氣息。
想著,喬奕晴點點頭,抬眼瞧他一眼︰「謝謝。我有句話很想對你說,你很像我以前的男朋友——」
夜陌塵身形一顫,表情有些僵硬。
「就是你們所說的愛人。」喬奕晴忍不住解釋道。
「朕像你以前的愛人?」夜陌塵有些激動,眼神升起一絲期待。
「嗯,長得一模一樣,剛開始我誤認為是他了。」
「你的愛人不是玄溟澈嗎?」夜陌塵高興之余,仍然介懷玄溟澈的存在。
「你像以前的愛人,那個背叛我,讓我去死的人。」喬奕晴眼神募得沉下來,憶起那段不堪回首的曾經,心里仍然有些抽痛。
夜陌塵知道觸及到她的傷心事,也住口不提了。
喬奕晴揚起一個淺笑,「謝謝你的招待,我走了——」
說罷,她揮揮手,轉身朝皇宮禁地走去——
卻是忽略了夜陌塵眼角一滴淚水的滑落。
一聲細微的呢喃緩緩道出︰「晴晴,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有些事情錯了就是一輩子,無論怎樣,我的這顆心卻從未離開。能再見你一面,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