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就在此時,長風羽的耳際突然傳來了一聲脆生生的響動,還沒等他緩過神來,就只見自己身後的那條最小的尾巴已經直直的彈了回來,竟然硬生生自主的抵擋住了那飛劍的攻勢,還將其反擊了回去。
「嗯?血脈覺醒了?這是什麼逆天的能力,怎麼會產生自主護身的能力,難道是防御神通的一種?」見那飛劍被格擋了下來,不但長風羽,就是那太監也是一陣奇怪,盯著長風羽身後那虛幻的尾巴怔怔出神。
「 嚓———— 嚓————」
突然的,就在二人都將目光投向那狐尾的時候,一陣 嚓 嚓的碎裂之聲頓時的傳了過來,仔細看去,卻只見那黑乎乎的飛劍此時正在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碎裂,眨眼之間就變成了十幾片大小不一的鐵片癱在地上。
而那鐵片之上,此時哪里還能夠有什麼靈性和光華,除了一層極其細小,灰蒙蒙的霧氣在緩緩的流散出來消散在空氣之中外,原地的鐵片也竟然開始了繼續的碎裂,開始化作了一對灰黑色的粉末。
「啊————」
盯著那逐漸化成了粉末的飛劍,長風羽頓時的一陣失神,這是什麼力量?就算最最差的飛劍也是由神通秘境的修士以法力淬煉而出的,就算是沒有封印陣法,那硬度也決然不是一般人能夠斷開的。正在他古怪的盯著自己身後那虛幻的第十條尾巴發愣之際,卻只見那太監的身體也突然的出現了陣陣痙攣,眨眼之間就「瘦削」了下去,竟然是被生生的抽去了血液生命元氣……
「 —— ————」
緊接著,卻只見自己身後的尾巴一條條的開始隱去,唯獨剩下了那古怪的第十條,散發著陣陣紅色光暈。
吸血?就算長風羽自身而言,他也絕對不能夠在一時之間的接受這詭異的尾巴,甚至,在他的內心,此刻已經是慢慢的恐怖了,這尾巴會吸血?
正不斷的思索著個中緣由,突然,一陣生硬的疼痛傳遍了他的周身,好像是一股寒流般,瞬間的就纏繞他,流轉了一周,這一刻,長風羽的腦袋之中已經沒有了其余的事情,只有這一條尾巴,準確的說,是這一條尾巴之上傳來的疼痛。
此刻,他才驚醒,這條尾巴救了自家的性命。
神識動輒,卻只見這虛幻的尾巴之上此刻也是受傷不輕,一道像電灼火燒般長長的黑色印痕深深的烙印在其上,連帶周圍那散發著黃紅交錯的細毛也晦暗無光。
「覺醒血脈————」
一瞬間的,長風羽的記憶再次調動,他倒是奇怪,這覺醒血脈到底是什麼力量,竟然使得自己的神魂模樣在身體之中顯化出來,而且還具有這樣的威勢,而且,更加古怪的,自己的這條尾巴看似還很不普通的樣子,竟然能夠吸食飛劍之中的靈氣和修士身體之中的血液精華。
「呼————」足足半個多時辰過去,長風羽才緩緩的張開了眼楮,不過,眼楮之中卻滿是失望之色。
「也對,這五十九本來就沒有什麼權力,是十足的奴隸之身,哪里能夠知道這些修煉的東西,雖然也看,可是那也大多是一些詩詞學術的典雅之文,只是在那些修士眼楮之中不如糞土值錢,才會流落到了他的手中,能夠觀看一二的。」沉沉的感嘆一句,看一眼自己身後,只見那尾巴的虛影早已收回散去,長風羽臉上的疑惑之色卻是愈發的深了幾分。
這狐尾吸血也還倒罷了,只是吸血之後,竟然好像和他這個主人沒有一絲的關系,沒有什麼回饋、或者源自于長風羽身上一絲能量的消耗可言,好像就是別人在為他作戰一般,這倒讓他古怪非常。沉思片刻,仍舊不得其中要義,長風羽終于放棄了白費工夫。
抬頭看看不遠處依然昏睡的宮女,無奈搖搖頭,走過去在那太監干癟下去一大圈兒的尸身上一陣模索,找出來了幾樣事物之後,長風羽才拿著其中的一個小瓶放到宮女的鼻子之下將其弄醒。
迷煙,顧名思義就是一種輕微的毒藥,只要有那小瓶之中的另外一種毒煙就能夠瞬間的解毒化去,將人救醒。
「嚶嚀————」
這小宮女張開眼楮,只見長風羽蹲在地上不斷的在一個太監的身上模索搗鼓,甚至還將一件件衣物都剝下來,頓時的驚坐起來,再看一眼那幾近赤身的太監尸身,卻又是一陣又驚又羞,心中暗道,自家主子怎麼會蹲在地上玩弄一個小太監,這是什麼癖好……
「殿————殿下,這人是誰?啊————他——他————死人——」
緩緩的站起身,湊到長風羽的身邊蹲了下去,這小宮女才發現那是一具尸體,盯著那干癟到皮包骨頭的臉孔,頓時的尖叫出聲。
「你醒啦?這是先前想要殺我的人,被我殺死了,哼!看來這宮中還真是不太平呢,你還是先去給我把縴柔郡主請來再說吧,雖然我可以應付一次兩次,可是長此下去的話,想必也快被暗殺,雖然這小太監說我封王的消息還沒有散播出去,可是還是防著點兒的好————」
輕輕的擺擺手,長風羽輕輕的一交代,就繼續的埋頭在那尸體身上檢查著,想要發現其身上的傷口,看看自己的尾巴是從他身上哪里吸血的。
不由的他不感到奇怪,本來長風羽剛才一番記憶的盤查就是失望而歸,之後,更是發現這太監的身上竟然沒有一絲的傷口和鮮血的流出,死得甚是詭異,加上先前自身對于這尾巴的來去都好像沒有一絲能量的付出或者回報,自然是古怪至極。
如今眼見得這尸身之上又沒有一絲傷口,他哪里還能夠放過這個解開謎題的突破口,當下也顧不得其他,大膽的將這太監尸身月兌個精光,細細的檢查起來,可是,幾圈下來,任他如何找,都是沒有任何的傷口找出。
「奇怪,明明是被吸血而死,可是全身上下卻沒有一絲傷口,雖然我的神識還很小,很薄弱,可是對于一個死人身上的傷口開始能夠勘察仔細的,別說是外傷,就算是內傷,是內髒上的損傷,也不一定能夠逃得過神識的勘察……人只要一死,神魂一丟,那就等同一塊兒木頭,神識自然可以擅自探查,可是眼下————」
一邊檢查,長風羽還不時的古怪嘟囔著,而其身後的小宮女一听這話,更是面色一變,急急忙忙的走出去找那縴柔郡主去了。
模模索索好半天之後,長風羽才將目光轉向了從那尸身之上搜查出來的幾件東西來。
兩本薄薄的籍,一個白玉小瓶,一個身份令牌上安路,十幾張銀票和一顆黑色珍珠。大體翻看,那兩本正是一門修煉元神的經文和一套玄氣武技,叫做寒冥**針,一听就是女修的法門,想是這小太監要取悅哪個宮女準備的。
大體翻看,發現這兩本對自己都沒有用處之後,長風羽直接的將它們丟棄在一邊,轉而拿起了那小小的玉瓶,輕輕的打開,只見一枚暗紅色丹丸靜靜的散發著絲絲血氣,正是一枚淬骨丹,在胡香香給他的那本玄氣修煉典籍之中倒是有過記載,所以只看一眼,長風羽倒也認得,仔細看看沒問題之後,直接的將丹藥連帶玉瓶塞入懷中,長風羽轉手拿起了那黑色的珍珠。
「嗯,只是普通的貨色!」把玩幾下之後,長風羽干脆將其與那一小疊厚厚的銀票一起塞入的懷中,站起身來向著浴室走去,殺了人,他可不會允許自己這帶著死人氣息的手掌觸踫其他東西。
「嗯?」就在即將進入浴室之時,他突然的頓住了腳步,眼楮瞬間的定格在了那太監緊握的右手之上。
這之手先前是握著飛劍來著,雖然後來那飛劍是憑空斬到,可是一直以來它總是從這只手掌之中飛出……
想著,長風羽的身子已經幾步的踱到了尸身之前,再次蹲下,輕輕的掰開了那緊握的手掌,只見一顆血色的圓球瞬間滾落而出,而那手掌的中心,一個足有指頭粗細的血口森然其上……
「 ————」
就在此時,那門戶再次被突然的打開,卻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影頓時的掉了進來,直接將長風羽撲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