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你先跟他周旋,待會兒伺機出手,一個不留!」沒走幾步,白的腦海之中果然清澈的響起了長風羽的聲音。
「哈哈哈哈,原來是個小妖精,還是剛剛化形的妖族,你作為萬妖學府之中的弟子應該是很富有的嘍?咱們兄弟也不說別的,留下你的法衣、法寶、丹藥和身上所有寶物,本人可以饒你一命!」見白小心翼翼的走近,那打頭的年輕男子卻是不由的暢快的大笑起來。
這是他第二次進入這血色試練,以前都是听說那些萬妖學府的弟子如何威風,如何打劫別的門派弟子,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了這樣的一個軟柿子,他自然不會放過,萬妖學府弟子們可是整個東大陸最最富有的存在,這一點,幾乎所有人都是認同的。
「哼!你們是道門之中的弟子,為何會出現在此處?雖然這血色試練之中是隨機傳送,可是你們似乎不會與我等有交集才對!」冷冷的看著對面的五人,白卻沒有絲毫的緊張,先不說對面只有一個神通境界,就算是那神通二重對他出手,他也有著絕對的自信逃開,他最擅長的可就是飛行,比起御劍飛行來,他變回本體飛掠就是本能一般的事情,自然要佔很大的便宜的。
神念之中,听著長風羽的吩咐,他正與這幾個人「盡管周旋」,再看看這幾個將自己當成板上之肉的「強盜」,白也頓時生出了三分的邪火,照著長風羽的吩咐慢慢的對這幾個人類就是一陣「白痴」的示弱。
「嘎嘎嘎,這就要怨你們了,實話告訴你,現在你們所在的這片區域正是道門弟子和妖族弟子試練的交界之地,這里是萬獸森林的北部,按照慣例卻是我們道門的地盤……喋喋,也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存在,竟然直接的傳送到了此處。」
果然,看著白小小的身軀,這紫衣男子頓時的自信飛漲,沒來由的竟然向白解釋了起來,剛剛化形成功的妖族,正好值錢的很,就算是身無分文,那一身的材料也是極其珍貴的。
「哼!那又如何?難道你們就認定吃定我了?」雖是爆喝出聲,可經過了白那稚女敕的孩童嗓子,听著竟然帶上幾分顫音,倒更像是害怕的感覺。
這紫衣男子不知道,他此時听到的‘畏懼’卻是白在艱難將心頭的譏笑壓下,這小童心里苦苦解釋著長風羽剛才那句‘真是一群傻逼’,嘴角卻強忍著繼續逗弄這幾個小丑。
長風羽的力量他可是見過的,先不說能夠和神通二重罡兵境界的上官瑞斗上一場不落下風,就算是單單的那份兒隱匿的能力,白就斷定其不是無的放矢,之所以對著幾個……呃‘傻逼’如此這般的試探,無外乎就是想從他們的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罷了。
心思運轉,他白可也是個聰明妖怪,一邊像這幾個人討饒著,一邊不動聲色的已經將一些問題穿插了進來……
「哈哈哈哈,沒錯,實話告訴你,這周圍已經被我們的五雷大陣封鎖,與你們妖族那邊隔絕,我們這邊有十三個神通三重的師兄在時時刻刻的巡游,帶隊出去獵殺你們萬妖學府的弟子!踫到了我的手上,是你的末日,自然也是我的機緣!」
這男子一邊說著,一邊掩飾不住的喜色,眼楮之中卻逐漸的轉化為了嗜血和貪婪,盯著白手中的白骨長鞭好像是在看月兌了衣服的美女一般。
「哈哈哈哈,小個子,看你還沒有幾歲的樣子,能夠這麼早的修煉到神通境界,一定是有家里的長輩相助,相信你身上也一定有寶物吧……」
「小子,被肖師兄看上是你的福氣,趕快拿出來法寶我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小子死來,你身上的寶物是我們的了!」
…………
眼見得那紫袍的男子慢慢逼近,白的也耳邊不斷的開始傳來了陣陣譏諷之語,那剩余的四個男子一邊說著還一邊的鄙夷的盯著白小小的個子,面露凶光,無盡貪婪。
「……不好,白快動手……」突兀的,長風羽怪叫一聲,竟然率先的出手將身上息一放,閃身之間就掠向了那除卻藍袍青年的另外四人。
幾乎同一時間,那紫袍男子也眼角戲虐一閃的一個橫掠,卻已經率先的將法寶祭出,向著白的頭顱直取而來。
那是一把長刀,整體雷光閃爍,竟然是一件法器。
然而就在剛剛祭出法器的同時,他卻發現,自己身前的小小身影突然的不見了蹤影,好似憑空的消失了一般,連一絲氣息也沒有留下。
「啊——啊——啊——」
正當郁悶得緊的時候,在他的耳邊就響起了一連串兒的慘叫,回頭看時,那先前叫囂著的四人已經死去,頭顱與身體分離,連帶面部表情也沒有變化分毫,還是種種貪婪和猙獰,顯然他們對于自己的死都是沒有察覺的情況之下,甚至在死的那一刻也還在殺人奪寶的意婬之中。
看著那飛起的四顆腦袋,尤其是掃過了那四人臉面之上的貪婪之時,這肖師兄竟然沒有一絲的以為和傷痛,只是一掃而過,像是自己鞋子上掉下來了一根絲線一般微不足道。
然而下一刻,這肖姓師兄突然的臉色巨變。
在他的面前,那四具尸身開始軟軟倒下,卻也在迅速的干癟,全身的血液卻沒有一絲的流出,頭顱砍掉,那血液竟然快速的向著高空騰起,自脖子出的斷口噴涌,直接的奔著那半空之中的血色雲團而去。
再抬眼,那血色的雲團之間陡然的出現了四道掙扎的神魂虛影,被血色火焰炙烤著,聲聲的傳出毛骨悚然的聲音來。
抽魂煉血!
一瞬之間,這藍袍青年不自主的顫抖一下,眼神之中的凶虐之氣之中終于多出了幾分畏懼和忌憚。
「血色蒼穹,覆滅!」果然,就在他愣神之間,那血色之中響起了一道冷冽的聲音,一瞬間的,那血色化成了一只巨大血手嘩啦啦的蓋落下來。
血色的手掌,像是主宰蒼穹的劫數,那手掌之上紋理明確,條條細線之間陰鬼流竄,斑斕掌印之下,血焰繚繞,似撲鼻的血香,又像冰冷的殺戮,一瞬之間,那掌心之中的血焰已經撲面而來,將他緩緩鎮壓!
「哼!我神霄宗最不怕的就是這樣的邪魔功法,你的血煞哪里能夠逃月兌雷霆的制裁!」眼見得那巨大血手碾壓而來,先前的紫袍男子終于面色一清,眼神之中歷芒一閃,手腕翻卷,一道細長的閃電瞬間迸發,竟然直接的從手心之中鑽出來了一絲雷電,奔著血色巨手就直接撲殺出去。
掌心雷!
「啪——」
果不其然,血手遇上了雷電,竟然連一絲威力也沒有,幾乎眨眼之間就被 里啪啦的點成了一堆焦土,血色暗淡,不時還飄出一股股燒焦的氣息。
「果然有些手段,可是……你能夠去死了!」然而下一刻,那血色的雲團卻陡然一顫,直接的憑空消散,消失無蹤,而原地則出現了一個俊美的白衣男子。
「嚙——」
還沒等紫衣那字反應過來,一道淒厲的鷹嘯之聲就擦著他的耳朵鑽了進去,這是白的天賦神通,滅神刺,這是一種音波式的天賦神通,修到極致,一聲淒嘯,千里之內無一生還!
而同一時間,那血雲處的白衣男子一抖手腕,一條白色長鞭瞬間飛出,眨眼之間就掠到了他的近處,再一個變化,在他的身前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一條小小的蛟龍,森森利爪正對著自己的胸口捅穿過來!
這一下,這紫衣男子終于意識到了不對。
一個轉身竟然像閃電一般的扭轉起來,極其迅速的閃出了二人的攻擊之中。
「嘿嘿,道門修士果然有些手段,我兄弟二人連手竟然也拿你不住!」待到站穩了身形,那紫衣男子早已面色慘白,而長風羽卻緩步的踩踏虛空,背後一對巨大血翼緩緩閃動。
「你是誰?使用如此魔道的法術,定然是魔門的邪術,還不快快自廢武功,我可以向師兄們給你求一下情,抱你性命!」
眼見得長風羽走來,那紫衣男子終于眼神一個閃爍,慌張之間卻沒有亂了方寸,身體巧妙的閃爍著躲開二人一蛟的各種攻擊,嘴里卻正義凌然起來,一口一個邪魔外道。
「這位小兄弟,你不要自甘墮落,如果你現在和我練手將此人拿下,我一定送你走出這陣法!」見長風羽不斷的轟擊出來道道掌風,這藍袍男子頓時的感覺無力起來,如果真的這樣下去的話,自己貌似真的要交代在這里了!一邊險險的躲開了一掌,此人卻開始挑撥起來,對著白扯出了斬妖除魔的大義旗幟。
「嘿嘿!」白沒有回答,卻和長風羽,小白二人一蛟將其三面圍住慢慢的縮小包圍圈。
此刻,那紫衣男子才意識到自己太過輕敵了,只是……一邊思索著月兌困辦法,一邊卻也只能夠啞巴吃黃連,自己一時大意讓對方將自己手下打殺了不說,竟然連自己也陷入了困局。
「喋喋,你是神霄宗的弟子?早就想打劫你了!」然而就在下一刻,長風羽突然飄來的一句話差點兒讓他踉蹌跌倒!
「哼!要不是想將你活捉了修煉那搜魂之術,本少爺才不會廢這般力氣,神通境界的修士有了神識之力,真氣一成,法力運轉,真的是力量綿長,看來我以後還得小心才是!」一邊攻擊,長風羽卻也在心中將先前對于神通境界修士的輕視慢慢的收起,雖然自己先前能夠與上官瑞斗上幾場,可是長期下來自己必定死的難看,眼前這位明顯的只有真氣境界,而且還是稀疏平常的貨色,竟然也能夠讓自己三人半天不能全功,那上官瑞肯定是壓制了力量,旨在試探于我,回想起了先前煉老所說的被留下一絲氣息之事,長風羽不由的心中一跳……難道,那老家伙和上官瑞有奸情?
嘴角冷笑之時,長風羽也開始下狠手了,啪啪啪啪,一連的拍出去了四掌,對著那肖師兄的腦袋就碾壓而去。
「嗯?」然而就在此時,長風羽的目光向著東方掃視一眼,眼楮之中急切一閃,陡然之間的厲喝一聲。
「走!」
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卷起白就向著南面急遁而去。
「呼————」察覺了東面似有人來,還是自家道門中人,這肖師兄當下長呼出來了一口氣,收斂了氣勢奔著東方就迎了過去。
「轟轟轟————」然而下一刻,接連的飛出來了五道血掌,兜頭就對著自己碾壓而來,長風羽殺了個回馬槍,直接使出了血色火焰籠罩了這肖師兄。
連慘叫也沒來得及發出一聲,藍衣男子已經被血色火焰包裹,幾息之間便化成了其中的精氣,連帶神魂被掌印收攏,化成了一抹陰氣。
之後,長風羽才與白卻急速的向著南方遁去,連先前準備謀取的三目怪洞穴寶物也顧不得,直接跑路。
「咯咯咯,這位小兄弟好有意思哦,奴家倒是很想打劫你呢,把你壓回去做個小郎君倒也不錯……殺了我道門的弟子,就想這樣不了了之的走了麼……」
然而下一刻,東方森林之中陡然的氣息一變,一聲妖嬈至極的聲音緩緩傳遍了長風羽的心神之中。緊接著,一道火紅激閃而來,直接的擋在了二人面前,竟然是直接的凌空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