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綠葉看看濕透的床單,被子,難免可惜,再看看他濕漉漉的狼狽樣兒,他雙手被綁身後,好看的黑色短發還有水珠不斷滴落著,順著他結實的胸膛蜿蜒滑落,呃,她不害臊的想,他現在這個樣子太性感,看起來讓人更有欺負他的沖動!
于是,她跑過去剛扔地上的墨水瓶前,用手指沾著墨水來他胸前畫了一只烏龜,怕人不知道,還在他小月復上寫下‘王八’二字,然後拿著手機對著他又是一頓亂拍之後才滿意收場。
肖庚淼一動不動異常冷靜的看著段綠葉忙活完,都沒在說一句話,直到看見段綠葉拉起一只黑色行李箱開門要走,他才急得開口質問,「你準備去哪兒?!」他此時才注意到她身上不知何時早已經換去睡衣,她這是計劃好的要……跟人跑嗎?!找死!
段綠葉停頓下來,想了想,調整一下表情才回過頭看著他不屑開口,「肖根苗,從今以後,你我一刀兩斷,互不相欠!你以後別再來這里,不然……我會把這房子賣掉。」她不傻,她知道那些人之所以會綁架自己,肯定因為他!為此,她怨恨他!但終究沒有當他面說出口怨恨的話。她惹不起,躲還不行麼!
「段綠葉!你給我站住!」眼看她轉身毫無眷戀離開,肖庚淼氣的發狂,急著從床上跳起來,結果因為手腳被綁,栽倒地上,狼狽的掙扎坐起身看到臥室門已經關上,而她,已不見蹤影。
肖庚淼好不容易用丟在地上那把剪刀把手腕上綁的繩子弄斷已是段綠葉離開一個多小時以後的事了。第一時間拿來手機撥通司機電話,卻忽然想到什麼,最終一句話沒說掛斷。
她逃不掉的!他撥打段綠葉電話,如他所料一樣,關機!蠢貨!他又急著撥通喬飛宇電話,听見對方迷迷糊糊的喂了一聲,應該在睡覺,于是他又一身不吭的掛斷電話。
她不是跟喬飛宇跑了?還能是誰?胡思亂想的同時,他馬上動身去沖澡,穿衣服。找她?他也不知道該去哪里找。這麼晚,她一個蠢貨能去哪兒?!遇上壞人怎麼辦!
對了,她帶著行李箱離開,肯定去車站了,汽車站晚上歇業,飛機不可能,那就是火車站!于是他再次撥通司機電話,讓他吩咐人分別去本市五個火車站點找人。
結果,直到第二天傍晚,肖庚淼仍舊沒有等來找到段綠葉的消息。各種緣由,只能讓司機把人撤回去。
心煩意亂的他都沒法正常工作,他想到最後的辦法就是守株待兔。所以他天天去段綠葉家,天天晚上也住在那里,就算她要賣房子,人總得來吧。
他等的心急火燎的,就像眼看吃到嘴里的肉飛了一樣。在這里每天晚上都沒法安心睡覺,總擔心她忽然回來,看到他在,趁他睡著又逃掉。
再說段綠葉那天跑出來後直接打車來到火車站,買了最快經過的火車票是到河北的,她買到的是硬臥第三層。
一上車,她就抹黑找到自己的鋪位,把行李箱放好,輕手輕腳爬上三層,因為是半夜,車廂里人都在睡覺。黑的她也看不清楚,憑感覺這個車廂里乘客不多。
「嗯……輕點……嗯哦……」段綠葉剛蒙頭躺好沒多久,就有曖昧的女人聲音傳來,夾雜著粗重的喘息聲在昏暗的空間里飄蕩。雖然火車前進的動靜不小,但段綠葉還是听的清清楚楚。
「嗯唔……輕點,別人會听到,嗯哦……」沒完沒了的鬧騰讓段綠葉無法淡定。媽的!有那麼饑渴嗎?!怕別人听到還車里亂搞!真他媽的開放!問題還是她隔壁!所有動靜听的一清二楚!
不知咬牙隱忍了多久,終于听到男女的壓抑的低吼過後歸于平靜,激情落幕,段綠葉一顆心才也跟著落地,暗松一口氣。她不禁疑惑,干那事有那麼澎湃嗎?能吼成那樣?……
段綠葉迷迷糊糊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過來,問了下乘務員知道明天早上才能到,她買了桶裝方便面泡的吃了,然後爬上鋪里繼續睡,可是怎麼也睡不著了。
輾轉半天很是煩躁,她拿出手機開機,有兩個未接來電,肖庚淼和喬飛宇的。猶豫一會兒,她撥通喬飛宇電話,尷尬的和他道謝。也說了自己出去散心,過幾天回來,兩人如常閑聊一會兒結束通話,她再次關機,開始瞪著手機發呆。
「一個人走向,冷冷的街,一個人走向,長長的夜。一個人在逃避什麼,不是別人,是自己,一個人在害怕什麼,不是寒冷,是孤寂……」忽然車廂里想起滄桑的歌聲將段綠葉拉回神,歌曲結束,她問了下鋪那個用手機放歌的听的男孩子歌名。
原來叫單身逃亡……她被這首歌觸動了心靈,就如那首《落葉》一樣,將她拖入感傷的世界掙扎,難過,憂傷,所以為了輕松,她大多時候都不喜歡听歌的。
晚上車廂里什麼聲音都有,打呼嚕的,放屁的,磨牙的,說夢話的……精彩絕倫,讓段綠葉徹夜難眠,尤其還有濃烈的臭腳汗味兒,把她燻得頭疼,惡心的。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一大早,火車終于到達秦皇島站點,段綠葉拉起自己的行李箱早早等在門口,車門一開,她第一個逃下去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下車後她買了本這里的旅游指南蹲在路邊研究了半天,才找車去了北戴河,听說那里離海近,住宿也方便。
一路上,從車窗漂進來咸濕的空氣夾雜著海的味道,讓段綠葉心情舒暢不少,迫不及待想去和大海親密接觸。下車後她打听入住了離開較近的尼特大酒店。
客房里放下行李箱,她就急著跑出去往海邊,有生以來頭一次看到真實的大海,激動的心情無以言表,拿出手機開機以大海為背景照相,不料剛開機就收到信息,是肖庚淼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