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自糾結著自己的心事.段綠葉不傻.上次被綁架讓她心有余悸.之後肖庚淼給她找來保鏢讓她更加惶恐不安.但她從來沒有問他為什麼.她習慣裝傻充愣來敷衍難題.她猜綁架的事情都和他有關.和他牽扯在一起有種游走在刀尖上的感覺.也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忽然听到外面傳來打斗聲.段綠葉正想起身.就被身後男人摟住腰際抱緊.「別理他們.」濕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廓癢癢的縮了縮脖子.她也听出來了.是牛耀雷那混蛋.
她沒有听話.強硬的掰開腰間的大手毅然起身下床出去.沒有回頭看一眼身後的男人.她認為自己不是非他不嫁.只是喜歡他暫時在一起吧.以後什麼樣說也不好說.她也沒奢望什麼天長地久.太不切實際了.
出來客廳見阿冰正把牛耀雷雙臂從身後反剪.男人歪著腦袋嬉皮笑臉的看著阿冰不正經的說.「我是心甘情願臣服在你的雙腿下.就是想看清楚你有沒有穿內褲而已.你別誤會.我不是耍流氓……」段綠葉沒心情罵人更沒力氣參加戰斗.她直接開門走人想去樓下透透氣.感覺這房子就像那老太太說的似的.是肖庚淼買的而不是她的.什麼人都可以隨便進來鬧騰.根本沒把她這個房主放在眼里.
仲夏深夜明月當空.清風徐徐吹拂她的長發.臉龐.吹走不少悶氣.仰頭望著深藍的夜空繁星點點.她忽然很想哭.也說不清楚哪里來的委屈讓她變得如此脆弱.動不動就想哭.唉……
嘆口氣.她把眼淚咽下去.忽然手臂被人一扯.她被迫停下機械的腳步.回頭一看是一臉深沉的肖庚淼.他……的樣子有些滑稽.一身真絲水泡和拖鞋.這時.段綠葉才發現自己也是穿著睡衣.拖鞋就出來了.
用力想甩開男人的手.卻沒能如願.段綠葉賭氣暴走.肖庚淼一語不發的握住她的縴手緊跟著他在小區院子里轉悠.于是.深夜里出現這麼一幕.一男一女手牽手.穿著睡衣拖鞋滿院子亂逛.讓人誤以為是精神病院的院牆塌了跑出兩個神經病人來.
接近黎明段綠葉才累的精疲力盡願意回家.發現牛耀雷不知合適離開了.阿冰估計回房休息了.謝天謝地沒有踫壞家具.她一回來倒頭就睡.空留某男滿臉哀怨的望著她困倦的睡覺糾結.
段綠葉起床見阿冰已經開始準備午餐.她便去洗漱出來听到門鈴響起.過去開門看到了感覺好久沒見的喬飛宇和鄭科.讓阿冰加了菜.幾人笑鬧著一起吃了頓午飯.聯絡了一下感情.
送走兩個男人.段綠葉正打算出去溜達一會兒.不料又有女人找上門來.是一臉清高的賈欣.段綠葉很想不明白她裝什麼清高.至于把下巴揚起那麼干高麼.不知道她那細脖子脖子累不累.
「我家簡陋怕髒了你的名牌衣服.就不請你進來坐了.有什麼事說吧.」段綠葉堵在門口板著臉開門見山.她認為鐵定就是她讓人綁架她的.
「怎麼.你是在心虛嗎.還怕我看見庚淼經常留宿這里嗎.哼.你應該怕的是庚淼的未婚妻吧.」賈欣說著囂張的撞開段綠葉高昂著頭進門.目光四處打量.
見段綠葉瞪著她不說話.賈欣再次冷笑開口.「庚淼現在可是有婦之夫.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而她的未婚妻家世想必你也清楚吧.劉紫瑩如果有意為難你.恐怕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听到這里.段綠葉基本猜到她來這里的目的了.
「呵呵.我說賈大歌星.你說如果我把你的行事行蹤透露記者.能賺多少錢的好處費.」危言聳听.她很反感任何有關肖庚淼訂婚的事.段綠葉一臉假笑看著賈欣變得鐵青的漂亮臉孔.不由得心生妒忌.為什麼她也長的這麼好看.瞅瞅那眼睫毛那麼長.還又卷又翹的……
「哼.段綠葉.你別不識好歹.我是好心提醒你.劉紫瑩不好惹.當然.我有辦法讓他們退婚.就看你願不願意配合了.」賈欣這話一說出來.段綠葉真有沖動拍手支持.可是她的傲骨讓她不屑用什麼手段和別的女人爭搶男人.世界上男人又不是死光了.非他不可.
段綠葉滿臉遲疑一會兒讓賈欣開始得意洋洋.卻不料段綠葉忽然一變臉.抬手朝賈欣身後大聲招呼.「阿冰.這個瘋女人欺負我.馬上把她扔出去.」賈欣驚訝回頭.就看見一個女人朝自己大步流星過來.還沒等看清楚對方長相.就被扯著領口粗魯的丟出了門外摔倒在地.
「 .」房門大力關上.阿冰面無表情的返回來也不看一眼段綠葉手舞足蹈的傻樣.自顧自朝客廳沙發走去.
「阿冰.好樣的.哈哈.晚飯不用做了.一會兒我請你吃韓國料理.嘿嘿……」段綠葉樂不可支.朝阿冰冷漠的背影喊.然後轉身過去打開入戶門朝正從地上往起站的賈欣做了個鬼臉.在對方來不及發飆之前迅速關門鎖好.然後背靠著門板抱著肚子大笑.笑聲大的有些夸張.
阿冰冷眼看著靠在門板上發瘋的女人.在她的臉上.笑聲中感覺到了濃烈的悲傷.知道她在發泄什麼.果然是蠢貨.給女人丟臉.
傍晚.段綠葉真帶著阿冰出來吃飯了.就算阿冰不樂意也沒辦法.因為段綠葉走哪里.她就得跟去哪里.
兩人一起吃了韓國料理.餐桌前.一直都是段綠葉喋喋不休的瞎扯著天南海北的閑事.阿冰一語不發的吃著.面無表情的樣子.也不知道有沒有在听段綠葉說話.
飯後.段綠葉又強行帶著阿冰來到一家市里有名的KTV唱歌.難得她大方一回.見阿冰不唱.她叫了啤酒.干果小吃滿滿一桌.就算是阿冰的三陪費.
段綠葉馬上點歌.然後一手一個話筒吼起來.撕心裂肺的歌喉完全沒有刺激到阿冰.她仍舊面無表情.充當她唯一的不幸的听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