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威起身,對宮北冥再三道謝後,急匆匆的離去了。
從始至終,他連一眼,都吝嗇的給閔希。
而,閔希連個正眼,也不屑給他。
這個父親,只是一個稱呼而已,她是對他,越來越沒感覺了。
不,她對他,一直就沒有親情之感。
玉樹從外面回來,附在宮北冥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宮北冥面不改色,輕點一下頭,閔希鄙視他,嘴里哼哼,小臉不悅,死男人,有事干嘛鬼鬼祟祟。
「希兒,你要不要去看戲?」宮北冥笑著問,這小丫頭,性子還真是不好。
閔希驟然變臉,一臉邪笑,靈動的眼神,掃了掃宮北冥,點頭答應。
兩人待了一會兒,才起身,帶領著憐香惜玉,兩個小丫鬟,一起前往玫居。
路上,不少下人們行色匆匆,對著他們行禮時,都是一臉驚悚,好似在害怕,擔憂,有種心驚膽戰之感。
閔希和宮北冥都不露神色,就像是在散步一樣,朝著玫居走去。
還未到玫居,就听見了淒厲的慘叫聲,還有鬧哄哄的吵鬧聲。
閔希秀眉一擰,心中有些幸災樂禍,臉上則風輕雲淡。
閔希和宮北冥走進玫居,院子里面,站了十幾個侍衛,還有好幾個老大夫,都是滿臉愁雲,眼神驚悚。
看來,閔潔的病,來的突然,來的凶猛,他們這些行走了幾十年的老大夫,也都束手無策。
閔希和宮北冥在房外站定,並沒有打算進去,一個女人的閨房,宮北冥不適合踏進,他也不屑踏進。
閔希有心想要進去看戲,可,屋里的門,關的緊緊的,這種情況下,為了不再刺激人家,她只好拉著宮北冥,坐在外面的石凳上,听戲。
屋里,閔潔一身狼狽,全身衣服,沾滿了血跡,已被她撕的稀巴爛,像布條服一樣,套在她身上。
從布條中,露出的肌膚,都有抓痕,冒出絲絲血絲,渾身都沒有一塊好的皮膚,就連臉上,都抓繞出了三條深深的爪痕,讓人觸目驚心,毛骨損然。
閔潔的兩只手,兩只腳,已被閔威給用繩子綁住,如不綁住,她就會像瘋了一樣,全身抓繞,到處撞東西。
但,不抓繞,她全身癢的難受,在床上翻滾,「啊……父王,我好難受,父王,母妃,啊……」
「潔兒,你再忍忍,太醫很快就會來了,潔兒……」閔威萬分心疼,不斷安撫她。
他心急如焚,又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潔兒,受如此折磨。
中午,他們一家人,正要吃飯,只是瞬間,閔潔就暈倒在地,不省人事。
他立刻派人去請大夫,大夫看過後,查不出原因,不出半刻鐘,閔潔醒了,身體也沒有不適,他本是很高興,以為她沒事了,叮嚀了幾句,就先去忙別的了。
可,她醒來後不久,就全身搔癢難耐,這病癥,來的凶猛,不出半刻時間,她全身就被她自己給抓繞的全身都是血水,等他趕來時,全身已無一絲好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