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玉知道,閔威一直不看好王爺和王妃的婚姻,王爺第一次前來求見王妃,就被他當場拒絕。
只是,惜玉萬萬沒想到,閔威竟然敢在王爺王妃頭上,玩這種陰謀,來破壞王妃和王爺的婚姻。
這種陰謀,她以前在皇宮也沒少看。
以前,她很喜歡的一個淑妃娘娘,就是被太後玩的這種陰謀給害死的。
被人下藥,結果,當場抓奸在床,百口莫辯,當場被先皇處死。
那種冤死,人死後,留下的是一生的屈辱。
而今日,這種鬼事,她竟然會在小王妃身上見到,而,讓她最想不到的是,算計王妃的人,竟然會是王妃的父親。
閔威領著這麼多人,站在這里,如此大聲吵鬧,而里面,卻毫無動靜,這說明什麼,說明里面的人,是睡著的。
可,閔希從來沒有睡的這麼沉過。
外面這麼大聲,她都沒有醒,她肯定中了迷昏藥。
人在無知覺的情況下,被人算計,一算一個準,就算醒來,到時候也怕是百口莫辯。
雖然,惜玉不知里面現在情況如何,可至少,她說什麼也不能讓這些人進去,王妃的名節,她就是拼死,也要保住。
如果……王妃真的……
到時候,她自會向王爺請罪,以命來償還王妃所受的羞辱。
她保護王妃不利,疏忽失職,死也應該,她惜玉絕無二話。
「我家王妃,我來承擔,有什麼後果,我自會去向王爺請罪,韓王爺若要抓刺客,去別的地方找,這里沒有刺客,還請韓王爺把這些侍衛領出雅居,別打擾我家王妃休息。」惜玉冷漠說道,站在門邊,一動不動,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情勢緊張,各不相讓,戰斗,一觸即發。
天已經開始微亮,紅兒和綠兒也被外面的情形給吵醒了。
可,兩個丫鬟畢竟是小女孩,沒見過什麼世面,她們從門縫里面見到很多侍衛,各個拿著大刀,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得她們根本不敢出門,躲在屋里,臉色發白,渾身顫抖著。
「有沒有刺客,得進去看了,才知道,來人呀,把她拉開。」閔威見惜玉態度堅決,又見天已開始亮了,他臉色一沉,一揮手,五六個侍衛,就圍了過去。
惜玉臉色冰冷,靠她最近的一個侍衛,率先要去拉開她,惜玉**一抬,快速一個猛烈的連環腿,那個侍衛,連帶他身邊的兩個侍衛,一起倒在地上,悶哼一聲。
其他的侍衛,見狀,蜂擁而上,惜玉頓時和他們糾纏在了一起。
慢慢的,侍衛們迫使惜玉離開了房門前,惜玉神色焦急,可她一人,雙手難敵四拳,顧著顧不了那。
閔威看著戰圈,冷哼一聲,帶著十多個沒參戰的侍衛,親自推開門,闖進了閔希的房間。
惜玉想要進去保護閔希,被這幾個侍衛纏住,月兌不開身,惜玉眼中,似乎看到了絕望,他們闖進去,不用猜,她都能想象等會兒會發生什麼事情。
她一邊打,一邊在心中悔恨和道歉,都是因為她的疏忽,才造就了閔威的陰謀成功。
王爺,對不起,屬下沒保護好王妃,屬下願意以命來償還此罪。
惜玉知道,就算她死了,事已成定局,她也挽不回什麼。
如果王妃出事,皇室媳婦被抓現場,那……是死罪。
她化悲憤為力量,對準幾個侍衛,就往死里打,就算她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和她一起,給王妃陪葬。
她發狠,瘋狂般的打法,讓不少侍衛開始卻步,畢竟,她可是宮北冥的人,他們可不敢真傷了她。
閔威帶著侍衛,沖進了閔希的房間,一行人,直接沖進了閔希的內室……
進入內室,閔威下意識抬頭朝床上望去,正對上床上男人的目光,男人不悅的目光,掃向他們,俊美的臉上,有種風雨欲來的冷然。
懷中被他摟著的女人,已被被子遮蓋的嚴嚴實實,未露出絲毫,連根發絲,也沒給露出來。
閔威頓時呆愣,停止向前,眼楮睜的老大,不敢置信。
隨在他身後的侍衛,見此情景,也是滿臉驚訝,轉而一副了然表情,目光有些尷尬,又有些驚悚。
男人冷然的視線掃向他們時,讓他們全身毛骨損然,那目光,太冷太冷,冷的他們,都忍不住要發抖……
「還不出去……」宮北冥冰冷的話語飆出,一張俊美的臉上,森寒森寒,猶如隆冬之冷氣,冷的人,直入心坎,渾身控制不住顫抖。
室內的情況,讓闖進來的人,感覺意外。
也讓閔威,白白忙活了一個晚上,沒有達到預期結果,閔威是氣恨難當。
他暗暗咬牙,雙手握拳,隨即,表情一變,態度謙卑道,「老臣不知七王爺再此休息,多有打擾,還望七王爺恕罪,老臣正在抓刺客,既然,這里沒有,那,老臣去別的地方看看。」
「出去……」宮北冥再次冷冷的飆出兩個字,目光向冷箭一樣,一把把射向進來打擾他睡覺的這些人。
閔威見狀,有些心驚肉跳,急忙帶著身後的人離開。
閔威一離開,閔希就忿然的拿下被子,瞪著宮北冥,一張小臉,隱隱有絲怒氣。
「小丫頭,女孩子應該多笑笑,別總是氣呼呼的,氣多了,很容易老哦。」宮北冥親昵的刮了她一下鼻子,調侃道,他俊美的臉上,一掃之前的冷漠。
「笑,笑你的頭啦,你要是女人的話,你讓人抓奸在床試試。」閔希惱羞成怒,揮起拳頭,就往宮北冥身上,狂揍。
她的力氣,打宮北冥,那根饒癢癢沒啥差,宮北冥縱容她,由著她打著出氣。
「希兒,我們夫妻,睡在一起,他們闖進來,是他們的錯,不是我們的錯。」宮北冥無辜說道。
他們是夫妻,同床共枕,天經地義,外面人都謠傳希兒懷孕了,這一回,就算看到他們睡在一起,也不會有什麼想法。
夫妻不睡在一起,怎麼會懷孕呢,他只是順著老百姓的想法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