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香惜玉兩丫鬟,眼觀鼻,鼻觀嘴,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
經過這段時間,他們早已結論出,和兩主子在一起,想要多看戲,看好戲,就要讓兩主子,徹底無視她們。
而,她們如天神一般存在的王爺,這段時間,經過了小王妃的洗禮後,早已變成了一個臉皮厚到可以和城牆媲美的男人。
雖然這有些丟人,可,怎麼說那也是她們家王爺,為了能贏得小王妃的心,她們也就勉為其難,接受了王爺這新的一面。
並且,兩人也早已見怪不怪。
「無償,我看你是巴不得吧。」閔希朝宮北冥翻個白眼,俏臉下沉。
這狡猾的男人,一天比一天難搞,一個弄不好,就要跳進他的溫柔陷阱。
現在,她需要特別小心翼翼,才不會被他拐去。
「希兒,你是我妻子,你坐馬車難受,我當然會心疼,小丫頭,不許扭曲我的心思。」宮北冥輕輕刮了一下閔希的翹鼻,說道。
馬車又連接顛了幾下,閔希俏臉越發下沉,眉頭皺的都快能夾死一只蚊子。
宮北冥瞅著,心里實在心疼的緊,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摟過她的腰,把她的尊臀移了過來,讓她穩坐在他腿上。
「別動,乖,這樣坐,會舒服點。」宮北冥雙手抱起閔希,盡力托住她的身子,讓她懸空,這樣,她感覺到的顛簸震動,就會更少。
同時,他吩咐外面的侍衛,把速度降到最低點。
被他橫抱著,閔希舒服了很多,人的身體和凳子,坐著時,感覺完全不一樣。
就跟一個有彈簧的床,和一個沒有的彈簧的床,在上面蹦跳的話,感覺是不一樣的,一個硬硬的,蹦的難受,一個軟軟的,蹦著舒服。
閔希把頭埋在宮北冥肩膀上,舒服的眯著眼,差點沒呻-吟出聲。
有享受不受,寧願坐著難過,她又不是傻子,會繼續反抗?
算了,反正他是她的準老公,坐他大腿,也沒什麼好矯情的。
閔希動了動,移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宮北冥雙手緊抱,盡力托住她身子,這樣,時間一長,他的雙手,或許會累,但,為免她顛的難受,這點累,值得。
忽地,見到憐香惜玉戲謔的目光,宮北冥神色很淡定,眼神則很危險的回過去。
憐香惜玉頓時很識相的別開臉,裝死,臉上寫著,我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
為免打擾主子恩愛,她們完全做了個隱形人,一言不發,連動也沒敢動一下。
一旦把女主子震回了神,她們就要吃不了兜著走,所以,她們很努力,縮小自己的身影。
不過,宮北冥可不打算放過她們,盯著她們的目光,眯了起來,眼神危險又邪魅。
射的憐香惜玉,忍不住打寒顫,終于,憐香惜玉,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移動身子,去車外坐去,心中憤恨的詛咒她們家王爺,有女人沒仁義的家伙。
听到動靜,閔希並沒有抬頭,眯著眼楮,靠在宮北冥懷里,輕聲問道,「七王爺,還要走多久,我們才會到達華龍寺。」
她身子舒服了,心情也好了些,不過,這樣被他抱著,感覺挺別扭,所以,這時間,她還是要關心一下。
「正常時間要四個小時,不過,我們現在走的慢,最少也要六個小時才能到達。」宮北冥回答。
他低下雙眸,看她小巧的耳垂有些泛紅,知道她害羞,也不明說,卻暗暗欣賞,這樣乖巧嬌羞的她,難得一見,她這一面,他最是喜愛。
「要這麼久啊,早知道,就不去了。」閔希喃喃說道,她又不是古代人,祈福那一說,她才不信呢。
夫妻恩愛,白頭偕老,靠的是愛,靠的是兩心相依,而不是祈福。
「別說傻話,女子出嫁,這一關,必須要過。」這是鳳凰城幾百年流傳下來的俗禮,在他們這,怎麼可以廢。
雖然,他不是神論者,不信神,不信鬼,但,關系到和希兒的一生,他不信也要信。
「什麼必須,那一套,我才不信,我信奉的,是我自己。」閔希一臉狂傲之氣,由內而發,清冷傲然,唯我獨尊。
但,這一股氣勢,則因為整個臉,靠在宮北冥懷里,卸下去了幾分光芒。
「七王爺,你呢。」閔希腦袋轉動,雙眸看著宮北冥,問道,突然,她很想要听听他的想法。
「希兒,叫我北冥,叫七王爺,太過疏離,我不想距離你太遠。」宮北冥柔聲命令道。
他身邊的人,都叫他冥,那幾個好友是,二皇兄也是,只有北冥,無人叫喚,北冥,這是屬于他的希兒,唯一的稱呼。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再叫。」只是個名字而已,很容易就能說出口,但,閔希想要先听到回答,再叫。
宮北冥淡淡一笑,點頭,低頭看著閔希,眼眸里的寵溺,很深很深,「夫妻兩人能不能兩情相依一輩子,靠的是心,心中有愛,夫妻同心,心中無愛,怎能同心,既不同心,又怎能兩情相依,所以,不管什麼事,不靠天,不靠地,更不是靠神論,靠的永遠都是自己,我命由我不由天。」
閔希心中一震,好似遇到了知心人一般,目光緊緊盯著宮北冥,「我命由我不由天,說的真好,我喜歡,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要帶我去華龍寺祈福,你要不願意去,無人能逼你。」
他是王爺,他要不願意,誰人敢有二話。
可他偏偏二話不說,帶她來了,既然不信,為何要來??
「傻丫頭,我去是因為,我是個很貪心的男人,我想要我的妻子,一生都很幸福,讓她除了我的愛之外,還有更多能讓她感覺幸福的事情出現,而,這些事情,我希望,是我親自祈禱來的。」宮北冥深情又溫柔,溺的閔希不敢直視他的眼。
其實,他最想祈禱的是,她能接受他的愛,能完全打開她的心,這才是他最期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