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希迅速轉頭,一臉眉開眼笑,陽光燦爛,朝一臉控訴她的紀森堂,甜甜的,喊了聲,「外公。」
閔希拉著紀茹萍,讓她在椅子上坐下。
然後,她走在她外公身後,抬起雙手,輕柔的給他外公揉捏肩膀,安撫他外公心里的不平衡。」哼,我還以為,一年半不見,你忘了還有我這個外公的存在呢?」紀森堂冷哼一樣,對于甜蜜炮彈,不受用。
他堂堂一個老頭子,做在這,這小丫頭,竟然跟萍兒,和樂融融,談笑風生,完全無視他,壓根就沒記得他。
哼哼……
閔希輕輕一笑,手上的勁道,加重了一些,嘴里甜如蜜,」怎麼會呢,外公,希兒只是一時太激動,還來不及和外公打招呼而已,外公,你是長輩,就別這麼小氣嘛。」
「死丫頭,我哪兒小氣啦?」紀森堂轉身,朝閔希一瞪眼,然後,哼哼兩聲,又回過身去。
「好好好,希兒說錯話了,外公不小氣。外公很大方,外公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希兒計較嘛。」閔希連連賠笑,順便,給紀森堂,倒了一杯茶水,笑的一臉的諂媚。
紀森堂再一次哼哼兩聲,臉上,一臉的不苟言笑,面無表情。」外公,一年多不見,你還是這麼英俊瀟灑。」閔希嘴里甜甜的,繼續給紀森堂灌蜂蜜。
呵呵,人家都說,老來小,老來小,看來,她家外公還沒老,就變成了一個小孩呢。
這性子,還真是幼稚,不過,她貌似很喜歡呢。」你這話,去對著宮北冥那小子說吧,我是老頭子一個,一把老骨頭了,哪兒來的英俊瀟灑。」紀森堂表面假裝還在生氣,其實,心里甜滋滋的。
這人啊,不管年紀多大,歲數多老,哪怕到了齒搖發白,只要听到人家夸獎自己的長相,就準會得意高興,眉飛色舞。」誰說的,外公才不老呢,外公這個時候,就是娶一個二八年華的黃花大閨女,也沒人敢說你老牛吃女敕草。」閔希張嘴說好听話,她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之笑。
呵呵,真要那樣,這世間人,只不過會說,老牛吃女敕芽而已。
剛進門的小白,憐香,玉樹,就听到了這句話,幾人在心里,紛紛吐糟,切,馬屁精。
這種話,他們家王妃,也能好意思說的出來?
五十多歲,娶人家二八年華的小姑娘,還敢說,不是老牛吃女敕草?
這要是不是老牛吃女敕草,那,什麼才是呀?
呃,貌似,他們家王妃,在經過了那一次事情之後,這性子,前後變化,差的還真多。
難道,是因為當了娘親的關系,或者是因為,死里逃生過一次,所以,性子才會變的柔軟了?
幾人風淡雲輕的走進屋,假裝沒听見他們家王妃在胡說八道。
因為快到中午,閔希連忙吩咐下去,準備一桌酒菜,她要請她娘親和外公,在這里吃飯。
紀茹萍和紀森堂難得來一次王府,閔希自是要留著二人吃飯。
貌似,說真的,紀茹萍和紀森堂,這還是第一次,來她家里吃飯呢,看來,她這個做人家女兒和外甥女的,真的不人道。
結婚這麼久,還是頭一次,把自己的娘親和外公,留在家里吃一頓飯。
唉,看來,她以後表現的更好才對。
這樣,她才不會像之前那樣,在臨死之際,想起他們時,對他們滿身心的愧疚。
滿心和紀茹萍,紀森堂,很久沒見,這一次見面,大家都很高興,聊的也都很開心。
閔希還把小白,介紹給了紀茹萍和紀森堂二人認識,紀茹萍二人一听說,小白是閔希,在外面認的弟弟,這一下,兩人可高興了。
小白本就長的很精致,很漂亮,一看,就是那種,師女乃殺手,加上他故作出來的乖巧模樣,簡直就是在瞬間之間,就把紀茹萍和紀森堂,兩人的心,給俘虜了。
紀茹萍對小白,很是喜歡疼愛,她本就孩子少,就閔希一個,這突然又多了一個,她自是很高興,很喜歡。
因為有小白,這大廳,更加歡聲笑語,喜氣洋洋,小白又會哄人,嘴巴甜甜的,比之前的閔希,還要能耐幾分。
他把紀茹萍和紀森堂,給哄的,差點沒把腦袋,砍下來,給他當凳子坐,當球,踢著玩。
閔希和小白陪著紀茹萍和紀森堂吃完飯後,幾人又聊了大半天。
閔希把她要和宮北冥,去禹城定居的事情,給紀茹萍,紀森堂一提,她話里的意思,就是希望,他們兩人,也能去。
紀茹萍和紀森堂兩人,當即就答應,絲毫沒有猶豫。
禹城,那是一個好地方,當年,紀森堂還在那里住過一陣子,而,紀茹萍在做主事時,她也沒少在那里住。
對那里的氣候和環境,他們兩人都很是喜歡。
至于他們會答應的這麼快,最重要的是,閔希會在那。
他們二人,一個是閔希的外公,一個是閔希的娘親,膝下,就閔希這麼一個人,她去那里定居,他們二人,自然願意跟著。
紀茹萍和紀森堂,他們二人,辛苦了一輩子,現在是無事一身輕,這人,一直忙碌著,一旦閑下來,就會感覺無聊。
一感覺無聊,就會想要有親人在身邊陪著自己,哪怕是喝喝茶,下下棋,聊聊天,也好。
可惜,閔希嫁了人,不能常在身邊,嫁出去的閨女,如潑出去的水,嫁出去了,閨女就是人家家里的人,自是不能隨著他們性子,呼來喝去的。
這一會兒,听見閔希,要把他們接去禹城定居,以後,都要住在一起,他們二人,自然高興。
能和閔希住在一起,他們做夢都想,這麼好的事情,他們怎麼會舍得拒絕呢。
特別是,當他們二人知道,閔希的一對雙胞胎女兒,此刻正被上官盈盈照顧著呢,他們二人一听,喜出望外,心里頓然興奮,也想要含飴弄孫,享受天倫之樂,家人團圓的日子。
幾人聊的很快樂,直到傍晚時,紀茹萍才和紀森堂,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