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輕飄飄的出現在眼前的易楚,那血龍子不由得大驚失色,剛剛還張狂不已的眼神之中,登時多了一絲恐懼和驚慌。
「你……你怎麼又回來了?」血龍子斜視著易楚,眼里又驚又疑,哆嗦著問道。
「我怎麼不能回來?」易楚眼楮戲謔地上下打量著血龍子,又向前走了一步,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堅硬的冷氣。已經能夠隨手斬殺凝氣期高手的易楚,自然不屑于將血龍子這還沒有築基的人放在眼中。
「我告訴你,我這麼折騰血燕子,都是……是血河子師兄安排好的,就算你再看不順眼,也不敢忤逆血河子師兄的意思吧?看在前些時候咱們相安無事的份兒上,你從哪里來就到哪里去吧,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那血龍子調整了一下情緒,突然來了精神,顯然,對于背後的血河子師兄,這個精神上的支柱,對于血龍子來說,還是很給力的。
「血河子麼?他的事我自然會去找他,我現在找的是你!」說話之間,易楚手指揮動,一氣元磁鼎陡然升起,碩大的鼎身,狠狠地朝著血龍子砸了過去。
只有一件普通法器的血龍子,還沒來得及祭起自己的法器,就被那千鈞重的一氣元磁鼎砸了個正著,只是瞬間的功夫,那血龍子就像死狗似的躺在了血泊之中。
「血冥子師兄,你……你終于回來了!」突然的變化,讓原本萬念俱灰的血燕子大喜過望,大松一口氣之後,只覺得渾身酸軟,難以自持,終于眼前一黑,一頭栽倒下去!
在確定了血燕子並未死亡之後,易楚沉吟了片刻,還是拿出了兩顆洗塵丹塞進了血燕子的嘴中。畢竟,他要從血燕子的口中知道他走之後血霄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師兄,你可回來了,如果你再不回來,你就見不到我了。」已經將易楚當作最大靠山的血燕子,在清醒過來之後,兩手死死地摟住易楚的腿,聲淚並下的哭訴道。
易楚一聲不吭,伸手一拉就將血燕子拽起來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給我說說。」
那血燕子都是些皮外傷,因此,說話倒是順暢,只是一會兒的功夫,易楚就對發生的事情了如指掌了。
在化心子手中吃了虧的血河子,雖然找不到易楚,但是這口惡氣卻是一定要出的,這已經貼上易楚標簽的血燕子,自然就是最好的替罪羊。既不用跟易楚本人針鋒相對,又能殺雞示威!
「血冥子師兄回來了!」發現情況有變的血霄峰弟子,在看到易楚回來之後,一個個大聲驚呼道。而他們這麼做的主要目的,就是趕快傳遞一個信息,讓那些接到信息人,趕緊把對血龍子的支持改過來,省得傻乎乎的說錯話。
對于這些人的意圖,易楚自然明白。他可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只是在這血霄峰呆了幾天,這血霄峰上的弟子,就會對自己忠心耿耿。
讓幾個弟子將血燕子抬下去之後,易楚就盤坐在自己的石室中思考著該怎麼對付血河子。殺上內門弟子的居處將血河子給胖揍一頓固然很爽,不過這麼做,似乎是年輕氣盛的莽撞之舉,沒有一點兒智慧的份量。
就在易楚思考對策之時,在化血峰的頂峰,秦志龍正站在一個看年紀也就是四十多歲,但是臉上卻帶著一絲邪異的中年人面前,侍立的神態,顯得恭敬無比。
「四十三棵斷靈草,真是大收獲啊。」那中年人撫弄著手中如血一般的斷靈草,淡淡的說道。
「是大收獲,這都是仰仗著宗主神威,若不是宗主您洪福齊天,我化血宗又怎會一下子得到如此之多的化魔丹呢?」秦志龍朝著那宗主躬身一禮,近乎討好似的諂媚道。
「哈哈哈,志龍啊,你還是這麼會說話。」那宗主很受用的呵呵一笑,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你是說,這些斷靈草都是一個外門弟子采到的?」
「是。據這外門弟子說,他采到這些斷靈草之處,還有一些不到年份的斷靈草生長。」
「嗯,能給門派做出偌大的貢獻,這外門弟子還是有些門道的,只是,可惜了!」那宗主臉上冷得像一塊生硬的鐵板,突然一字一頓的嘆道。
「嗯,是有些可惜了!」那秦志龍是何等的善于察言觀色之人,宗主的眉目一舒一皺,丁點兒細微,他都盡收眼底,當即就明白了宗主的心思,趕忙隨聲附和道。
「秦長老,按照我化血宗的規定,一棵斷靈草獎賞未築基的弟子一顆化魔丹。眼下,這外門弟子找到了四十三棵斷靈草,而我門中並沒有這麼多的化魔丹,依你看,該怎麼辦呢?」
對于化血宗主的不恥下問,這秦志龍還是很識趣的,心頭也明朗不已,他知道,此事宗主本人已有定計。
「這個……,屬下覺得此事很頭疼,我化血宗一年才十幾顆化魔丹,根本就不夠給的。再說,那外門弟子根本就沒有靈根,就是把化魔丹給了他,也是資源浪費,還請宗主大人定奪。」
「嗯,你說的不無道理,我化血宗要延續下去,真傳弟子才是根本。如果將化魔丹都給了那外門弟子的話,對我化血宗的發展也很不利。只是,這有功不獎,又何以服眾?秦長老還有什麼好的提議麼?」那宗主說話之間,雙眸就緊緊的盯著秦志龍。
「這個……這個,要不獎勵他一件法寶?」秦志龍沉吟片刻,猶豫著說道。
「獎勵法寶倒也不是不行,但是,要抵上五十三顆化魔丹的法寶,我化血宗之中還真沒有幾件,如果要獎勵,秦長老說是你的九天十地血魔神梭好呢,還是我的化血刀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