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棍結結實實的擊打在那九子陰魔化身之上,剎那間,那九子陰魔的化身,像是被擊中的瓷器一般,裂出來無數道印痕,剎那之間,就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啊,居然是金擊子!逆水寒,這家伙真是城府太深,剛才被那小輩追著走,都不肯施展金擊子,莫非你這金擊子,就是專門用來對付我的麼?」大手被七色神光拖住的黃袍老者,在看到自己的化身被擊碎的瞬間,心意難平,忍不住厲聲的吼道。
這黃袍老者自從練就了九子陰魔之後,就以為普天之下,盡可以自由穿梭,只是沒想到,在這金頂玉柱的取寶之中,他的九子陰魔先是一具傷在易楚的先天一氣神光之下,現在一具更是被逆水寒手中那名為金擊子的短棒,瞬間敲碎。
「公羊老怪,九天神尺乃是天地至寶,豈是你這等邪魔歪道可以染指的?識相的,趕緊給我滾蛋,說不定老子一高興,還會網開一面,放你一條生路,否則,今曰這金擊子之下,就讓你魂飛魄散!」
那逆水寒咬牙切齒之間,冷厲的目光緊盯著易楚,恨恨的問道。
「金擊子,是金擊子!島主,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在金頂玉十里之外,一個臉上繡著古怪花紋的粗野中年人,臉色凝重的朝著身旁的道人說道。
道人的臉上,此時也是無比凝重,一雙明亮的眼眸緊緊的盯著逆水寒,還有逆水寒手里的金擊子。
金擊子,金之利器,無堅不摧,無物不破。想到關于這金擊子的記載,這島主的臉上也多出了一絲陰霾。自己晚來一步,雖然躲過了那先天一氣神光的劫難,但是這九天神尺,就真的要和自己失之交臂,再也無緣麼?
臉色轉換之下,那道人陡然發作道︰「我的兜羅神燈得都天神炎之妙,雖然比不過那金擊子,但是逆水寒要想擊殺我等,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先看看,如果有機會,這東海的至寶,我們絕對不能讓外人得去了!」
花紋大漢听到吩咐之後,臉色不由的一變,不過深知這鐵葉島主秉姓,不敢有絲毫的怨言,畢竟那些已經先他而去的同們,已經給他留下了前車之鑒。
公羊老怪這四個字,易楚覺得很是陌生,但是听到了這四個字的波瀾宮大宮主、二宮主,臉色卻是大變。這公羊老怪出身天魔宮,因為和上一代天魔宮主爭奪宮主之位失敗,惱羞成怒之下,憤然離開。听說其離開之後,另有遇合,一身修為,絕不在上代天魔宮主之下。
此時他的表現,也仿佛證實了這一切,這公羊老怪的修為,絕對達到了一個讓人咂舌的地步。
翻著一雙怪眼,公羊老怪冷冷的看著逆水寒手中的金擊子,在他的身旁,七個紅色的九子陰魔,不斷地在他的四周環繞。就在剛才,公羊老怪已經將那和易楚纏斗的九子陰魔收了回來。畢竟此時纏上易楚,對于他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了。
易楚沒有動,那金擊子的威力,強大得出乎他的意料,黑色葫蘆之中的美人兒雖然厲害無比,但是能不能抵擋得住這金擊子,易楚心里沒有絲毫的把握。
「哈哈哈,逆水寒,你的金擊子,我自認破不了,但是這九天神尺,卻也不能落在你的手中!」公羊老怪說話之間,朝著易楚猛的看了過去。
「小子,我公羊老怪願意用天魔誓言與你結成兄弟,如生二心,讓我受盡魔火噬心之苦,永墜輪回不得超生,你可願意和我合作一把,共同享用這九天神尺?」
魔門的誓言,大多不可信任,但是那天魔誓言,卻並不是說說就算的,而是以本命心魔朝著無上天魔所發的誓言,如果違背誓言,就會曰曰遭受那魔火噬心之苦。
憑著公羊老怪的地位,和易楚一個小輩結成兄弟,這等于給了易楚天大的顏面,不過他的意思也很明白,就是讓易楚幫助他拖住逆水寒。此時此地,能夠和逆水寒手中金擊子相對抗的,也只有易楚那古怪葫蘆之中不時飛出的先天一氣神光了。
如果是別的誓言,易楚可能會不屑一顧,可是現在,這天魔誓言,卻讓他忍不住怦然心動,這倒不是因為多了公羊老怪這個兄弟,而是因為他也不想那九天神尺落在逆水寒的手中。
「公羊老怪,你慫恿一個年輕人當打手,真是太卑鄙,太無恥了!」神色變幻之間的逆水寒,陡然揮動手中的金擊子,朝著公羊老怪直沖了過去。
「噗」,知道運用九子陰魔也是百無一用的公羊老怪,在金擊子打來的瞬間,張嘴就吐出了一道土黃色的光芒。這光芒迎空而長,瞬間就化作百丈黃光,朝著那金擊子直沖了過去。
這土黃色的光芒要抵擋金擊子,自然不是凡物,而是公羊老怪在地肺深處,用百年之功凝練而成的後天息土神煞,每一道煞光,都有千鈞之力。里面更隱含著陰毒的息土陰雷,就是元嬰級別的高手,落入這神煞之中,也定然是生死兩難。
面對這煞光,逆水寒絲毫不懼,在他的身上,黑白兩色氣體環繞之間,就形成了一個生生不息的光罩,籠罩在他的身軀之上,與此同時,那金擊子輕輕地揮動,重過千斤的息土神煞,被瞬間破開了一條通道。
「公羊老怪,既然你甘願發天魔之誓和我結成兄弟,那我成全你好了!生死兄弟,本應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兄長你法力高強,就先拖住這逆水寒,待小弟取得九天神尺,再回來與兄長共享!」易楚說話之間,身形飛動,猶如閃電朝著那金頂玉柱直飛而去。
金頂玉柱此時已經暗淡不已。沒有了那九天神尺的它,再也沒有了那鎮壓大海的威勢。不過那七彩的光芒,卻是越發的明亮,閃耀之間,將萬丈空間盡皆變成了七彩之色。
那公羊老怪听了易楚的安排,心里暗恨不已,倚著他的實力,能撲子放下架子,和易楚這麼一個小輩兒結成兄弟,已經是莫大的恥辱了,沒想到,這個恬不知恥的家伙,居然蹬鼻子上臉,倒利用起我來了!罷了罷了,這九天神尺既然本人難以得到,那你們誰都休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