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愛左少,太性急 第一百四十九章 如果一切都是夢境 5000+

作者 ︰ 狐小懶

楚司言的話就像是投下了一顆定時炸彈一樣,在瞬間引起了一陣巨響之後的沉默。愛睍蓴璩

什麼玩意兒?剛剛毒蠍的Boss說他妹妹是誰?

小白和阿言從彼此的眼里,都看到濃重的茫然和驚愕。

「要不你給我一梭子,讓我看看是不是在做夢?」阿言愣了半晌,才這麼支支吾吾的對小白說道。然後,小白抖著嘴唇對他說。「那要是我一梭子把你打死了呢?」

「……」阿言哆嗦了一下,然後默然地說。「那還是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吧……」既然小白都這麼說了,那麼可能就不是在做夢吧熹。

但是誰能來說明一下,這確實不是毒蠍的Boss在他媽的開玩笑?!小師妹居然會是他的妹妹?親妹妹?確定這不是拿錯劇本走錯片場了嗎?!這種奇跡一樣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呢?!

可是,就在他們沉默的時候,左川澤卻出了聲。「恐怕,你一心想要認回妹妹,但是我們侑美卻始終沒有想要認下你這個哥哥的打算吧?」

「那沒什麼。」楚司言聳了聳肩膀。「畢竟,她現在是留在我這里的。怎麼樣,要不要投靠我?這樣就能夠跟summer團聚了。她可是一直以來,十分的想念你呢。我給你考慮的時間,怎麼樣?選」

「……」左川澤微微的眯起了眼楮。他始終都看著楚司言的眼楮。那雙看似正泛著無盡笑意的眼楮,卻著實的透著寒冷滲人的殺意在其中。目光騙不了人。左川澤甚至可以從他的眼神中感覺的到,楚司言些許的內心活動變化。

其實,楚司言的目的十分的明確。把夏侑美是他妹妹的事情在這一刻公布于眾。他的手下幾乎都知道,他跟夏侑美是什麼關系。他的老婆是毒蠍的妹妹,現在並且留在毒蠍。那麼,楚司言如果再跟他示好的話,他的處境就會變得艱難起來。左川澤敢打包票。如果這些人里的幽靈隊員,不是跟了他那麼多年,並且深知他的為人的話,此時此刻,都會被他的話給動搖了。

雖然眼下可能不會有什麼特別明顯的影響,可是,直接導致的就可能是他手下人對他的懷疑和不確定性,越來越久的日子以後,就會反抗和違背他的命令,那麼到時候身為一個指揮官,他將失去士兵的信任,他的隊伍將再沒有行動力,而成為一盤散沙。

而如果他想打破這種局面,就必須立刻表示出,他跟夏侑美已經撇清了關系。可是如果這樣,那麼,楚司言肯定會利用他說過的話,翻過去對付夏侑美。到時候,事情將會惡化,他們的整個計劃都會被打亂。

所以,現在左川澤可以說是被楚司言陷入到了一個難題之中。可是,不管壓力再大,他都必須要扛得住這壓力。從楚司言準備對他們動手的時候,左川澤就已經明白,他要面臨的是一場很難勝利的仗,可是這場戰斗卻非打不可,不能逃避。

這位毒蠍的Boss大人雖然看上去溫和無害的模樣,可是下手的地方卻是總能找準讓人最痛最癢的那一處,踫不得撓不得,當真特別的棘手。

「如果我不答應,你會怎麼樣?」左川澤半晌,這麼冷聲問道。

然後,就見楚司言輕笑了一聲,然後,他微微的搖了搖頭。「這可不好說。不過,我可是誠心誠意的對你發出了邀請。你總不好連思考都不思考一下,就這麼拒絕我吧?」

左川澤慢慢的斂了臉上所有的笑容,目光冰冷的看向楚司言。「條件很優厚,而且對我而言,也有致命的吸引力,不過可惜,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跟你們不是一路人,所以,我拒絕。」

「哦?這就是你最後的答案?」楚司言看著左川澤的眸子也有些冰冷了起來。「不會後悔嗎?」

「我從來沒有做過後悔的事情。」這麼說著的時候,左川澤已經對小白和阿言他們打了個手勢。只要他一聲令下,那麼,他身後的槍口都隨時可以要了楚司言的命。

只是下一刻,楚司言卻點了點頭。他回頭看了一下,突然指著不遠處的車子,對左川澤說道。「我是坐那輛車來的。你知道我還帶了誰一起來嗎?」

左川澤的臉色微變。他明白,楚司言問出這話的意思究竟是什麼。這說明,他還帶了夏侑美一起來。

「你們肯定已經調查過我了。你們知道飛魚和阿戚是我的左右手,所以費盡心機要除掉飛魚。現在你們成功了。一般情況下,你們知道我走到哪里都會帶著阿戚,但是知道為什麼現在你們見到他嗎?」楚司言這麼問著,露出了一個笑容。「因為阿戚現在正在第三分區,阻截你派出去截取資料的那支隊伍。」這麼說著,楚司言的眸子里,露出了一抹精光。「你們以為在我這兒安.插.了內線,我會完全不知道?如果想要信任的話,還是先查一查,你們的內線究竟是你們的人,還是我的人吧。」

頓了頓,在左川澤有些變得鐵青的臉色里,楚司言突然問了一句。「你知道我從小一直以來有什麼理想嗎?我立志要做一名藥劑師。這當然也是我的愛好,不然我不可能走到現在這種地步。不知道你有沒有听說過,有一種藥物,可以破壞人的大腦中的記憶神經。它可以讓人遺忘掉很多事情,不高興的,痛苦的,統統都可以忘掉。這種藥劑,我都一直稱呼它為,記憶洗滌劑。這個名字簡單又直白。可以讓人忘了想要忘記的。解救他們走出回憶的痛苦。」

然後,楚司言看了看自己的身邊。「你知道為什麼我的身邊連溫子淵也沒在嗎?」然後,楚司言指了指車上。「因為,他在那里。連同那支藥劑一起。」下一瞬楚司言輕笑起來。「別沖動,如果你的手下不小心摟動了子彈,你們今天誰也沒有辦法走出這片森林。」

然後,楚司言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散去,一片陰蟄的冷漠。這才是他的本性。在這一刻暴露無遺。「你說你從來沒有做過後悔的事情,今晚我就會讓你明白,什麼叫做後悔。」他抬起手看了看時間。「現在,針劑大概已經給summer注射完成了。」隨著他這句話落下,車子里的溫子淵下車走過來,微微的對他點頭。而楚司言則是看向了左川澤。「從此之後,summer會忘記有你這麼個人的存在。她會忘記一切,而我將告訴她她的身世,還有……她和你是敵人,這個事實。」楚司言的聲音像是寒冰一樣刺進左川澤的身體里。「這是你自己的選擇,而你會為了這個選擇後悔一輩子。」

不知道是誰先開的第一槍。之後的交鋒就像是發瘋了一樣。左川澤不顧一切的向前沖,向著那輛停在那里動也不動的車子。可是,他的每一次沖鋒都以失敗而告終。每次當他沖到車子面前的時候,都會被劇烈的槍林彈雨給阻攔回來,不能前進。

最後,在激烈的交戰中,他們逃出那片森林的時候,左川澤的身上幾乎被鮮血染滿。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有多少沾了別人的。小白和阿言死命的拖著他,拼盡了全力,才把他從戰地中拖出來,直到用槍托直接把他打昏抗走,他才沒有再像中了魔一樣地沖回去。

而在左川澤被打暈的前一秒,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一樣,吼了一聲。「小美……」

那一聲的撕心裂肺,驚飛了林中的鳥。

這一場,他們敗得尤為慘烈。沒有死亡的人,可是受傷的人不少,還有兩個是重傷。就連是指揮官的左川澤都沒能幸免。他在被飛機接回去的當天,就開始發燒,不斷的說著胡亂的夢話。隱隱綽綽的也沒人能夠听得懂他說些什麼,可是每次卻能清楚的听到‘小美’兩個字。

凡是听到的人,都免不了一陣的沉默,然後長久的什麼都無法說出。

戰爭向來是公平的。你反手給了他一棒,他醒過來就會還給你一錘。對方是毒蠍,輸的慘烈也不算丟人。可是,這次卻真的傷到了左川澤心肝里。夏侑美是他的命。楚司言洗了夏侑美的記憶,讓她忘了自己,這幾乎就比讓左川澤自己受傷還要難過,簡直是要了他的半條命。

左川澤不知道楚司言說的究竟是真是假。所以他才想要一次一次的沖進那輛車里。當時的局面已經混亂到失控,早晚會有那麼一場惡戰。這是無法避免的。當時的情況,幾乎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除了往前沖以外,再也找不到其他可以解決的方法。

左川澤希望楚司言所說的都是假的。他希望夏侑美沒有在那輛車上。或者,他希望,根本就沒有楚司言所說的那種藥劑。可是,左川澤卻知道,楚司言的話里,有那麼一些確實是真的。比如,他是一個藥劑師。比如,他真的有做出那種藥的天分。所有的猜想,幾乎在一瞬間內,擾亂了他的心。

作為指揮官,他已經在最短的時間內,保持了最大的冷靜,下達了最精準的命令。而他們沒有犧牲的人員,也已經說明了他的指揮非常到位。可是他卻無法控制自己的心,就算是自己付出再大的代價,也一定要見到夏侑美。當時,左川澤的心里就只有這一個想法。

當一個人的心里有了牽掛,那麼他就再不能毫無掛念的放下。

他似乎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經歷了這麼一場激烈的戰爭。可是,等到夢醒了以後,就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切還都是以前的樣子。夏侑美還是在他的身邊,他們是在那場美麗的意外中邂逅的模樣……

然後,左川澤叫了一聲夏侑美的名字,就從夢中驚醒。他滿頭大汗,目光有那麼一瞬的混沌。他看著圍在床前的人,有那麼一瞬的呆滯和無法反應。他的嗓子干啞的看著面前坐著的母親,看著她微紅的眼眶,啞著嗓子問道。「媽,我剛剛是不是說夢話了?」

然後,左川澤看著母親幾乎要落淚一樣的點了點頭。

左川澤慢慢的把頭低了下去。他想,他想起了,最後在戰斗到最後的時候。楚司言曾經用冰冷而居高臨下的姿態說過。「左川澤,你要記住,這里是美國。在這里,你們的勢力根本就無法管轄。我看在summer的面子上對你們手下留情,但是如果你還不知道收斂的話,我絕對不會再讓你活著回去。或許,你更喜歡跟summer在戰場上相見?」

左川澤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用手抹了一把臉,不管身上的傷口,抬起頭來。他覺得自己現在一定很狼狽。不然怎麼每個人看他的眼神,都透著濃濃的擔憂呢?

然後,左川澤看向了母親問道。「媽,有吃的嗎?我覺得餓了。」

美國,舊金山。

自從夏侑美醒了以後,就一直維持著一個動作。抱著雪莉坐在床上,一句話也不說,一個眼神也不給別人。仿佛輕輕的撫模雪莉雪白的毛,已經成了她唯一會做的一個動作。

「她怎麼樣?」楚司言看向了剛剛從夏侑美房間里走出來的阿嘉落,聲音有些冷冽的問道。

阿嘉落搖了搖頭。「還是那個樣子。什麼都不說,什麼也不吃。跟誰也不交談,連個眼神都沒有。」然後,阿嘉落不放心的問了一句。「Boss,你確定你的注射劑沒有問題嗎?如果只是破壞記憶的話,應該不會是現在這種反應才對啊。」

可是,楚司言在片刻之後,卻微微的眯了眯眼楮。然後說道。「不,確切的來說,在沒有了記憶之後,這里就是對她而言陌生的環境。會在這種陌生環境中自我保護和抗拒別人的接觸,也不算是反常的行為。」然後,楚司言丟掉手里的資料。想了想之後,對溫子淵說道。「子淵,還是你去看看吧。畢竟,你跟summer有過兩年的接觸,你去的話,說不定會消弱一些她條件反射性的排斥和緊張。」

溫子淵自然很樂意去做這項工作。只是,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阿戚應該也和summer很熟悉,少主,要不要讓阿戚也去試一試?」楚司言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還是算了。阿戚他以前跟summer呆過的日子,畢竟跟那邊有關。還是別讓她想起來為好,你去是最合適的。你去吧。」

「是,少主。」然後,溫子淵微微的點了點頭,就抬起了腳步,登上了上樓的台階。

楚司言把目光收回,端起手邊的咖啡,輕輕的喝了一口。真真假假,就像是一場游戲,就算游戲的最後,可能會有些出乎意料,但是如果能蒙騙了觀眾,那麼他就是最好的演員。這麼想著,楚司言的唇角慢慢的勾了起來。

而這真真假假不止是在毒蠍中上演過,與此同時也在左川澤他們之中,毫無顧忌的上演著。

因為,他們精心布置的計劃,在最後的關頭,功虧一簣。或者說,從最開始就已經被泄密了。而泄密的人卻不得而知。最值得被懷疑的人……卻在每個人的心里,都有著不同的答案。

一時間,迷霧和陰雲重新聚攏起來,埋在人的心頭,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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