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後溫子淵跟夏侑美在聊得,都是關于夏侑美媽媽的事情,但是左川澤一看到夏侑美的目光落在溫子淵身上那種專注的模樣,就覺得心里特別的不爽。愛睍蓴璩
最後終于在他們結束了談話之後,左川澤慢慢的舒了口氣。如果再看著這兩個人交談下去,他可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徹底的在這一刻炸毛。不過好在夏侑美就算是在跟溫子淵說話的時候,都沒有松開握著左川澤的手,這讓他稍微感覺好一點兒。
不過,在結束了討論病情之後,溫子淵倒是似乎有別的話想說的樣子。不過,他看了看夏侑美,再看看左川澤,最後還是把目光轉到了左川澤的臉上。「左少,我有幾句話想要單獨對夏夏說,不知道方不方便?」
話雖然是看著左川澤問的,但是這明顯就是在下著逐客令。
夏侑美有些驚訝。只是,她一心以為是因為母親的事情,溫子淵不方便在左川澤的面前說,所以有些緊張地回頭看看左川澤輅。
只見左川澤看向溫子淵的眼楮已經徹底的眯了起來。他的嘴角微微的抿了一下。那是他要發怒的前兆。不過,在左川澤把視線移向夏侑美的時候,他就忍不住嘆了口氣。然後拍拍夏侑美的肩膀。「我在外面等你。」
夏侑美點點頭。目送他出門。等到辦公室的門闔上之後,夏侑美轉過頭來有些緊張地看向溫子淵。「溫醫生,是不是我媽媽她……」
溫子淵搖了搖頭,然後示意夏侑美放松。「別擔心,阿姨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並沒有什麼。紲」
夏侑美這才稍稍舒了口氣。然後,她有些不解的看向溫子淵。「那……溫醫生你想對我說什麼嗎?」
「夏夏。」溫子淵先是皺了皺眉。「你跟左少認識很久了?」
夏侑美想了想,然後搖搖頭。「不,我們……」
只是,不等夏侑美說完,溫子淵就打斷了她。「我不想知道你們究竟認識了多久,但是我可以猜得到,你們認識的時間,一定沒有比我認識你更久,對不對?」
「是這樣沒錯……」夏侑美點了點頭。溫子淵說的雖然是事實,但是夏侑美倒是不知道他說這話究竟是有什麼意思,所以一時之間也就十分誠實地承認了。
「夏夏,如果只是作為一個主治醫生,我沒有權利對你多說什麼。但是我想,我們這麼長時間的接觸,我已經把你當作朋友了。」溫子淵看向夏侑美的目光異常的認真和溫柔。「出于一個朋友對你的忠告,離左川澤遠一些。他不適合你。」溫子淵的眉淺淺的蹙起。「夏夏,你並不了解他這個人,他的過去,他的曾經,你都了解嗎?」
夏侑美有些驚訝地看著溫子淵。然後,這時候,夏侑美才想起,眼前這個她一直叫做溫醫生的人,也是北城的四少之一,被人稱作溫少的溫家大少爺。如果說了解的話,這幾個公子哥之間的了解程度,肯定是比她要多的多。可是,那又怎麼樣呢?夏侑美抿了抿唇,只是看著溫子淵,什麼也沒有說。
溫子淵嘆了口氣,他看著夏侑美搖了搖頭。「夏夏,左川澤這個人並不是像你看到的這樣。他常年生活在國外,他身邊的女人不計其數,左少的花名早就傳揚在外了。說實話,我並不認為,他對你是認真的。當然,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麼,大概你會覺得不中听,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上當受騙。所以,即便是會被你討厭,我想,我也應該把我所知道的關于他的事情告訴你。不要說他是不是能接受你,他的家庭是不是能接受你,這些,你有想過嗎,夏夏?」
夏侑美眨了眨眼楮,然後她有些怔怔的開口。「可是……他說他喜歡我。」
溫子淵听到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他有些無奈又滿含寵溺地看向夏侑美,搖了搖頭。「夏夏,我真是拿你沒辦法。」他湊近了夏侑美,把手罩在她的頭發上,看向她的眼楮。他們離得有些近,他眸中縱容的寵愛透過眼神流露出來。「至少,如果以後傷心了,記得來找我。就算不能替你出氣,至少你不會到沒有人可以傾訴的地步。」
夏侑美下意識的點頭,然後她撤開身體,避過了溫子淵的動作。夏侑美對他笑笑,然後說道。「我想他不會的。」夏侑美笑著眨了眨眼。「溫醫生,謝謝你,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等下次來我再來看你。」
這麼說完,夏侑美對溫子淵微微的點了點頭,轉身去打開辦公室的門。
「我送你。」溫子淵什麼都沒有多說,他只是跟了上去,把夏侑美送到門口。
而這時,夏侑美想起了什麼轉過頭來對溫子淵說道。「溫醫生。」下一瞬間,她就突然看到了溫子淵流露出來的眉宇間的一抹憂愁的表情。這讓夏侑美不禁一怔。話音也就此停下。
溫子淵快速的收回了他的神情,平靜而溫柔的問道。「怎麼了,夏夏?」
「我是想問你,」夏侑美回過神來,想起自己要問的問題。「上次的銀行卡,你有收到嗎?」
溫子淵點點頭。「是,我已經收到了。不過因為你原本在醫院里關聯的銀行卡上還有余款,所以就沒有動。」
「嗯,密碼是六個零,如果剩下的那些錢用完了,還要麻煩你把那張卡關聯到醫藥費里。」夏侑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最近一段時間我想我是沒辦法過來了,所以,媽媽那里還要繼續麻煩你多多照顧。」
「放心吧。」溫子淵替夏侑美拉開了門。然後,正巧左川澤在外面轉過身來。溫子淵幾乎是在下一秒鐘,神情十分自然地揉了揉夏侑美的頭發。「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你跟我不用這麼客氣。」
然後,下一瞬間,夏侑美就被左川澤用力地拉回了自己的懷里。左川澤瞪了夏侑美一眼,然後抬起頭去看溫子淵,月兌口而出的話里,帶著無盡的冷意。「溫少,難道我的話剛剛沒有說明白嗎?才讓溫少這麼漫不經心?」
溫子淵笑了笑,臉上一點兒生氣的表情都看不出來。他聳了聳肩。「不知道左少說的是哪一件事呢?」左川澤冷笑一聲。「我說了,夏夏是我的未婚妻。我的女人是不允許別人踫的。溫少,你不會不記得吧?」
「未婚妻?」溫子淵挑了挑眉。「這麼說來,左少是真的要和夏夏結婚了?」
「這個是自然的。不然還會有假不成?」左川澤攔著夏侑美肩膀的手緊了緊。「她是我老婆,不跟我結婚,跟誰結婚?」
溫子淵盯著左川澤看了一會兒。這兩人雖然一句話不說,但是顯然氣氛是在一瞬間劍拔弩張起來。不過,片刻之後,溫子淵後退一步。「既然是這樣,那麼確實是我失禮了。左少,是我得罪了。」
然後,左川澤哼了一聲。算是給了溫子淵一個台階。畢竟是溫家的長子,左川澤就算是再桀驁,也不會不給溫家面子,畢竟,溫家老爺子和左川澤爺爺的交情可是不小。
夏侑美看看溫子淵,然後再回頭看看左川澤,知趣的什麼都沒有說。
等他們終于從聖保諾醫院開車出來,夏侑美在車子發動起來的時候,從倒車鏡里看到溫子淵站在醫院的門口,雙手抄在白大褂的兜里,向他們這邊的方向看過來。
顯然左川澤也看到了這一幕。所以,他踩下了油門,把車子提速,一下就沖了出去。
「小家伙,你從來沒告訴過我,你居然跟溫子淵認識。」左川澤一面開著車,一面叼在嘴巴里一支煙。只是還不等他點著,就被夏侑美從旁邊伸手拿了過去,然後丟回到煙盒里。
夏侑美‘嗯’了一聲,她的唇微微嘟起來。「你也從來沒告訴過我,你身邊美女成群,花名在外。」
顯然,夏侑美的眼神要比他怨念的多。左川澤一愣,回過頭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夏侑美瞪過來的委委屈屈的眼神,然後,左川澤沒憋住,笑了出來。「那我們這算是扯平了?」這小家伙真是聰明的討人喜歡,還不等他跟她算賬呢,她倒是先倒打一耙。
夏侑美很是大方地點點頭。「嗯,扯平了。」
不過,雖然這事兒就算是揭過去了,但是左川澤還是忍不住再告訴夏侑美一句。「寶貝兒,以後你離溫子淵遠一點。」
夏侑美這會兒倒是反應的挺快,她的眉毛微揚,眼楮里閃現出異樣閃亮的神采。「你吃醋?」
「我何止是吃醋!」左川澤猛地一按喇叭。「老子這醋缸都快打翻了!我告訴你,下次再敢跟他眉來眼去的,看我怎麼辦你!」然後,左川澤瞪了她一眼。「听到沒有?!」
夏侑美眨眨眼楮。「眉來眼去?少校同志,你的語文是跟體育老師學的嗎?我什麼時候跟他眉來眼去了?」
「還敢狡辯?」這不提還好,一說起來,左川澤覺得自己簡直要被氣炸了!不過,在正事面前,左川澤一向拎得清。他還是先告訴了夏侑美原因。「那家伙不是什麼好人。你別看他整天笑眯眯的,這種人最容易笑里藏刀,假惺惺的了,不管怎麼樣,你以後離他遠一些。」左川澤的眉都已經完全的擰在了一起。
這多少讓夏侑美有些哭笑不得。左川澤平時雖然有些狂妄和不羈,但是這麼背後貶低一個人還都是頭一次。看樣子他和溫子淵之間確實是不怎麼對氣場。不過,夏侑美在心里倒是默默地記下了。
不過,在中午回到家的時候,左川澤再一次認識到什麼叫做‘紅顏禍水’這個詞。
他們才剛剛進了家門,左輕歡就跑過來打開了車門。「哥,嫂子,你們回來了。」然後,左輕歡拉了拉夏侑美的胳膊。「嫂子,今天家里剛剛收到一個你的包裹。」
夏侑美有些呆。「我的?」然後,她疑惑地看向左川澤。「就算是我的包裹,也不可能是寄到這里來啊?」接著,她的臉色一變。「里面放的是什麼東西?你們檢查過了沒有?」
左輕歡點了點頭。「嗯,檢查過了。嫂子,你放心吧。凡是進這兒的東西,都要先打開檢查的。里面沒有什麼危險的東西,是一副手套,一條圍巾,還有一件毛衣。哦對了,這兒還有一封信,上面寫著讓你親啟。」左輕歡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一封信,交給了夏侑美。
夏侑美愣了愣,有點兒不知所措。
這時候,左川澤走過來,抬手把信封抽了過去。那只是普通的信封,並沒有什麼與眾不同。里面只有一張信紙。左川澤毫不猶豫的把信展開,然後就看到上面什麼多余的字也沒有,只有一串電.話號碼。
夏侑美湊過去看看,然後皺起了眉。「什麼都沒寫?」
「看樣子是想讓咱們給他打過去。」左川澤揚了揚眉,然後揉了揉夏侑美的頭發。「走吧,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看看,這是何方神聖。」
夏侑美原本還有些猶豫。她雖然也好奇這究竟是誰,但是,卻也有些在意左川澤的態度。見他這會兒並不反對,也就暗自松了口氣。
只是,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夏侑美不禁有點兒呆。她听著電.話里沉穩的笑聲,愣了老半天,才有些磕磕絆絆地說道。「老、老板?!」
那邊兒,沙特笑了笑,有些無奈地說道。「小美,你怎麼還叫我老板?我已經不是你老板了吧?」
夏侑美想了想,然後很認真地改了口。「哦,是這樣沒錯。那……前任老板,你怎麼知道這個地址?」
她的話,成功的引了左川澤的注意。原本還在看著那毛衣大小的左川澤,瞬間就眯起了眼楮,把視線匯集了過去。然後,把手里的毛衣往沙發上一丟,抬手按了免提鍵。
這時,沙特的聲音從電.話里清晰的傳了出來。「你們走了以後,我又去了一次PLM,但是,你們的老板說,你們因為受傷已經進入了休假期。然後,我花高價,從他手里買關于你們的資料,不過他不賣給我,只是說他也不清楚你們的真實身份。但是我知道你們是什麼地方的人,雖然不抱希望,但還是去查了查。沒想到一查就查到了阿澤。只是,我真沒想到,北城左家的太子爺,居然會出來做雇佣兵。我想,你既然跟他一起回去了,應該也是跟他在一起的,所以,我就把東西寄到了那個地址。怎麼樣,試過了嗎?衣服合適嗎?」
夏侑美回頭看看左川澤,一臉無辜的模樣,她用眼神傳達著︰你看,這次不怪我吧?結果,左川澤冷哼一聲。「前任老板,你這未免也太偏心了,你明知道會寄到我家里來的禮物,就之準備了小美的一份,這不怎麼妥善吧?」
沙特顯然是也听到了左川澤的聲音,他甚至十分友好地向左川澤打著招呼。「嗨,阿澤,很抱歉沒有準備你的禮物,但是我想你大概也知道,我對男人一向沒什麼興趣,所以,嗯哼,我的眼楮里只能看到小美一個人而已。」
「……」夏侑美的嘴角抽了抽。這位前任老板怎麼還是這麼月復黑?!她有點哆哆嗦嗦地看向左川澤,果不其然地看到他的臉直接黑了下來。然後,夏侑美立刻清了清喉嚨。「那個……前任老板,以後你就不要寄東西過來了,這是阿澤的家,你這樣會讓我很苦惱的。」夏侑美微微的皺了皺眉。「這樣好了,我給你另外一個地址,如果你還有什麼東西是需要給我的,那你就寄到那里去,好嗎?」
左川澤簡直要被夏侑美給氣炸了。這小東西究竟是怎麼想的?居然還給他留下地址?!他大步的走過去,霸道地把夏侑美扯到懷里,想要給她點兒教訓。但是夏侑美卻對他狡猾地眨了眨眼楮,按下他扶在她的腰上,想要作怪的手。然後清了清嗓子,報了一個地址過去。「如果還有其他的東西的話,就寄到那里吧,我能收到的。好了,前任老板,我不跟你說了,國際長途很貴的,再見啦。」
接著,夏侑美不等沙特那邊再說什麼,就掛斷了電.話。然後,她嘿嘿的自己笑起來。
左川澤原本還有些不爽,這會兒看到夏侑美的表情,不禁有點兒奇怪,隨即恍然大悟的捏了捏她的鼻尖。「小調皮,你剛剛告訴他的那個地址是什麼地方?」
「福利院啊。」夏侑美很一本正經地說道。「是我之前有去做過義工的福利院。前任老板不是有錢嗎?那就讓他多捐助一些好了。」夏侑美笑的眯起了眼楮。「這就叫物盡其用啊。」
左川澤听了,十分滿意地點點頭。不過,夏侑美卻有點兒苦惱地皺起眉來。「可是如果前任老板發現了我騙他,再打電.話來,該怎麼辦啊?」
然後,左川澤笑著啄了一下她的鼻尖。「傻瓜,難道我連一個電.話還不能屏蔽的了嗎?」
夏侑美剛想一本正經地揶揄他兩句,卻在抬頭的時候,看到了左川澤的媽媽笑眯眯地端著碗看他們。然後,夏侑美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姿勢居然是坐在左川澤的大腿上!她臉上一紅,連忙手忙腳亂地爬起來,一溜煙地竄到了廚房。「阿、阿姨,我來幫你忙!」
左川澤一手撈住她的腰。然後把她壓回到自己的懷里。「寶貝兒,你就把我自己這麼丟下啊?」他趁著媽媽回廚房端飯菜的功夫,惡劣地往夏侑美的耳中吹著氣。「而且,還叫阿姨嗎?難道不是應該改口叫媽媽了?還是說,你害羞,叫不出口?」
這麼說著,左川澤就想伸手去模模她的腰,被夏侑美紅著臉一把按住。她扭過頭來,瞪了左川澤一眼,低聲罵道。「混蛋,別鬧!」然後,有些緊張地回頭去看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從廚房里出來左川澤的媽媽。
左川澤突然扯出一抹壞笑。「寶貝兒,那我的福利呢?嗯?」
他低沉的聲音鑽進夏侑美的耳廓里,惹得她呼吸一滯。然後,夏侑美听到有勺子踫到鍋的聲音,她知道左川澤的媽媽就要從廚房里出來了,可是又一時間月兌不開左川澤的鉗制,只能有些著急地側頭求饒。「等……等晚上再……好不好?」
左川澤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結果抬頭就看到她微紅的臉頰,還有水霧縈縈的漆黑的眸子,不禁胸口一頓,自家兄弟頃刻就有要抬頭的跡象,不禁暗暗地罵了句‘妖精’,瞄了一眼廚房,拉下她的脖子,牢牢地吻上了她的唇。然後,在媽媽就要從廚房出來的前一刻,松開了她,快速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這是利息。」
然後,在左川澤松了些手上力道的時候,夏侑美馬上從他的身上跳起來。臉上的紅暈還沒褪去,就頭也不回地跑進了廚房。
左川澤深吸了一口氣,壓下自己的沖動,把一條腿翹起,搭在自己的膝蓋上。眼楮抬起來的時候,看到靠在門框旁的左輕歡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吃的死死的嘛。」
不過,這句話到底是說左川澤還是說夏侑美,就不得而知了。倒是左川澤輕哼一聲,表示了默認。
然後,左輕歡揚了揚眉,看向沙發上丟著的手套和圍巾,還有那件看上去非常不錯的毛衣。「這是情敵發來的挑戰書?」
「啊。無所謂了。」左川澤把手枕在腦後,一派閑適地看向她。「你喜歡就全都拿去,別在我面前礙眼。」
「誒?」左輕歡笑了笑。「就不怕嫂子待會兒看不到這些東西,跟你翻臉?」
左川澤輕哼一聲,表情里有些許的得瑟和得意,簡直把心底里高興的情緒展露無疑。「她是不會在意這些的。這些東西還入不了她的眼。更何況,你認為就算她收下,我會讓她穿嗎?」
左輕歡聳了聳肩,然後把東西收進自己的懷里。「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不客氣了,替我謝謝嫂子。」
夏侑美和左輕歡的身高和身材差不多,所以,毛衣什麼的就算是穿在她的身上,估計也不會不合適。
就在左輕歡收了禮物,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左川澤臉色有些嚴肅的叫住。「阿歡,你等等,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左輕歡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後走過來坐在左川澤的身邊。把東西往旁邊一推。「說吧,我就知道,要在你這兒拿點兒東西是沒有那麼容易的。想怎麼壓榨我?」
然後左川澤整理了一下思路,大體的把夏侑美今天講的那件關于她母親的案子,跟左輕歡大致講了一下。「所以,當時那些人什麼線索都沒有留下,而現場一點兒指紋都沒有?」左輕歡的手指模上了自己的下巴。
左川澤點點頭。「據小美所說,當時警察沒有查到任何一個指紋。」
「那麼這伙人就是有備而來。」左輕歡直截了當地說道。「他們不留下指紋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為這是一伙有前科的人,指紋庫里有他們的存檔。一般這種預謀的入室搶劫或者是偷竊,都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只是恰好被嫂子的母親撞見。但是,如果像嫂子說的那樣,他們並沒有偷走家里的任何貴重物品,只是帶走了相冊的話,很有可能是想要尋找什麼。而嫂子的媽媽這時候正好回家來看到了,想要阻止他們。」
左川澤皺了皺眉,「所以,他們就把她從二樓丟了下去?」
「從犯罪心理學的角度來說,這種情況倒是不太會發生的。」左輕歡搖了搖頭。「一般來講,有外人突然闖入,他們會十分的警惕。但是,首先他們是一伙有組織,而且訓練有素的罪犯。他們在有目的的尋找某一樣東西。這種情況下,他們肯定會有人在門口把風。可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還是讓嫂子的媽媽進入到了屋子里,這只有一種可能。」左輕歡看著左川澤,一條一條的分析著。
左川澤的眉心驟然一跳。「他們故意的把小美的媽媽放了進去。然後,讓她上了二樓。在她發現他們之後,他們之間肯定有過交談。」
「沒錯。」左輕歡的眸中閃過一道精光。「這個時候,也許他們逼問了嫂子的媽媽相冊放在哪里。」頓了頓,左輕歡凝眉想了想。「或許,他們還問了一些別的問題。」
「但是小美的媽媽沒有說,並且想要逃跑,所以他們為了不讓她逃跑就……」這麼說著,左川澤自己先頓住了。
左輕歡輕輕的搖了搖頭。「如果只是想逃跑,他們那麼多人,只要把她抓住就好了,而且,對于那群訓練有素的人而言,哥,你相信他們手里沒有武器嗎?再加上嫂子的媽媽已經看到了他們的模樣,他們還會想要留下活口嗎?不管是用哪一種方法,不是都比把她從樓上丟下去,更加不隱忍注意?你要知道,那里是一片住宅區,從窗口做出那麼引人注意的動作,是很難不被人發現的。」左輕歡的手指輕輕地敲了敲自己的手背,然後仔細的考量著。「除非……」
左川澤看向她。「除非?」然後,左川澤舒了口氣。「阿歡,你是這方面的專家。這件案子已經隔了太久,別說當時沒有查到任何的線索,就算是有線索,現在房子賣了,什麼線索也就都斷了。但是我總感覺這件事情不是那麼單純。為了不讓小美受到什麼影響,我只能讓你來幫忙了。如果能查的出來是最好。不知道為什麼,這件事情總是讓我感到不安。」
左輕歡點點頭。「放心吧,哥。我記在心里了。等我再去找找以前關于這件案子的資料,盡快給你答案。」左輕歡拍了拍左川澤的肩膀。她的眸光有些深沉。
其實,剛剛她的話並沒有完全說完。但是,如果是像她分析的那樣的話,事實也就太沉重了。
依照左輕歡的分析,當時夏侑美的母親恐怕不是被那伙歹徒推下去的。而是,她為了反抗或者是為了某種目的,而自己從樓上跳下去的。只是,這話左輕歡始終沒有說出來。
晚上,左川澤拉著夏侑美做完了‘運動’,兩人雙雙的躺在床上。
左川澤把夏侑美抱在懷里,模著她的長發,感受著溫存的余韻,順便告訴她白天他對左輕歡說了的事情。
夏侑美趴在左川澤的胸膛上,眨著眼楮看他。「所以,你把這件事告訴了輕歡,而且她也答應去查嗎?」
左川澤點點頭。「放心吧,阿歡在大學專攻的是犯罪心理學。在這方面,她是專家。」
「說起來。」夏侑美的嘴巴微微的嘟起。「輕歡在做什麼工作?她好像並沒有在國安工作?」
「阿歡不是國安的人。」左川澤想了想。「但是她具體是在哪個部門做事,我倒是不知道。不過,大概她最近是又有任務了,不然也不會像個上班族似的,每天朝九晚五的準時上下班。但是,保密準則我們又不能違背,所以一般來講,她的事情如果沒有太大的危險,我都不會過問。不過,大概爸爸和爺爺是知道的。」
夏侑美點點頭。「過幾天我們就要去‘幽靈’了嗎?听說,‘幽靈’的基地,是在一處完全封閉的小島上?」
「說到這個。」左川澤笑了起來。他揉了揉夏侑美的頭發,然後緊接著說了一句話。「中尉同志,歡迎你成為‘幽靈’的一員。」
夏侑美先是沒有反應過來,然後,她愣了一下之後,立刻明白了。「你說這話,是說……你早就是‘幽靈’的一員了?」
左川澤點了點頭,笑笑的看向她。「何止是我呢,包括阿言和小白,也都是‘幽靈’的人。這是我的第三重身份。」然後,左川澤像是如釋重負一樣,輕輕的舒了口氣。「這下,我在你面前,可是完全透明的了,沒有任何一點兒事情是瞞著你的了。」左川澤的眼神里,滿含著坦然的寵溺。
夏侑美的眸光一滯。「可是,‘幽靈’不是……不是不屬于國安直接管轄,而是C集團軍的特殊戰斗部隊嗎,你怎麼會……」
「其實,我進‘幽靈’比入國安要早的多。」左川澤對夏侑美講著他的往事。「進入‘幽靈’是特種兵們夢寐以求的夢想。沒有人不想進去,那不止是榮耀,對更多人而言,那是巔峰。」然後,左川澤笑了笑,他拍拍夏侑美的頭發,對她說著。「我想你大概還不知道,這次我們進‘幽靈’是為了做什麼。」
「做什麼?」夏侑美搖了搖頭。「做教官。這次進入‘幽靈’的不止是我們。還有從各地選拔進去的最頂尖的特種兵。但是我們跟他們的身份不同,我們是去做教官的,他們則是做學員,我們的任務是進入‘幽靈’選拔學員。淘汰制,最多只能保留三分之一。而這三分之一里的三分之一,則會最終通過我們的考核,成為像我們一樣身份的人。進入國安。這才是上面給我們的真正任務。」
夏侑美張了張嘴巴。她看向左川澤。「可是,為什麼組織當時沒有說呢?」
「那是因為這個任務將由我來下達。我是教官,你和小白是副教官。而阿言則要混進那群學員里,充當我們的眼線。」左川澤捏了捏夏侑美的鼻子。「這是一個堅決的任務,必須出色的完成。因為我們的每一個決定,都直接影響著這些人未來的命運。」
夏侑美蠕動了一下喉嚨。「可是,我明明沒有資歷來做教官,為什麼不是我去做學員?」
「小家伙。」左川澤笑起來。「‘幽靈’里還從來沒有過女學員。當然,更沒有過女教官。所以你的存在才能更好的激起他們這些驕兵傲兵的不服氣。所以,你做教官,比做學員的影響力更大。」然後,左川澤突然說著,自己笑了笑。「當然,如果你不想做教官的話,我可以另外給你一個頭餃,教官夫人,怎麼樣?」
夏侑美的眼楮一瞪。「不正經!」
左川澤壞笑了一下,翻身把她撲倒。「不正經?那要不要我再給你看看更不正經的?」說著,左川澤不等夏侑美開口,就低頭堵住了她的唇。
夜幕才剛剛降臨,屋內一片春意旖旎……
第二天,夏侑美還來不及好好的揉一下自己有些酸皺的腰,就被左川澤火急火燎的拎上了車,連早餐都沒來得及吃,一溜煙地開到國安去了。
「不是說還有幾天的假期嗎?怎麼這會兒就集合了?」夏侑美一點兒不耽誤的從車上下來,跟上左川澤的腳步。只是,他們一身休閑裝,沒穿軍裝的樣子,倒是引來不少同僚的側目。
「領導一大早給我打電.話,讓我帶你來,說是有重要的任務要下達。」左川澤倒是也不清楚上面究竟是在賣什麼關子。
「電.話?」夏侑美想了想,她早晨怎麼沒有听到有電.話響?「我怎麼沒有听見?」
「噢,寶貝兒,你昨晚太累了,所以鈴聲就被你給錯過去了,沒關系,一切有我在,你可以安心的睡。」左川澤立刻露出一副好丈夫的表情,寬慰著夏侑美。
要不是周圍沒有人,夏侑美簡直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她真想指著左川澤的鼻子好好的問問他,他還真好意思說太累?!太累究竟是被誰害的啊?!
不過,這話太讓人臉紅,夏侑美最後還是統統咽回到了肚子里,一個字兒也不往外蹦。
左川澤側眸看她,不禁笑了笑。他真是愛慘了她這種非要裝作一本正經的可愛模樣。
推開高部長辦公室的時候,兩人走進去打了個敬禮。高部長抬起眼楮看了他們一眼,然後清了清喉嚨。「你們來了啊,坐。」
然後,左川澤和夏侑美對視了一眼,因為高部長的眸光里閃著異常嚴肅而認真的神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