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可以插隊。」
正當余子清有些不滿錢夢琪五人棄他而去時,前面傳來頗有些威嚴的男人聲音。
「我靠,老子插隊又怎麼了?」一個很囂張的聲音響起。
「你,你這是不講文明。」男人聲音里仍然透著威嚴,但略微有些顫抖。
「我靠,你說老子不講文明!」
啪!一記十分響亮耳光響起。臨近的幾人縮了縮脖子,目光有些游離地往別處看。
「你,你打人!我要報警!」男人的聲音里透著憤怒和膽怯。
「報警,報你媽的頭!老子打你又怎樣了!」
蓬!就見到一個衣著講究的男人從人群中被人一腳踹飛出來,接著人群中沖出三個穿著背心,露出一身肌肉的男人,抬起腳對著男人就踹。
「不要打!求求你們不要打!」一個長得頗為漂亮的中年女人沖了出來,一臉驚恐地尖叫著。
不過那三個男子根本沒理會中年女人的尖叫,對著那男人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圍觀的人看著心里雖然難受,但沒有一個敢上前勸架。
余子清微微皺了皺眉頭,大步流星向前走去,對著最靠近他的男子一腳就踹了過去。
蓬!男子被余子清一腳給踹飛在地,磕在地上,連牙齒都爆了兩顆,流了一地的血。
還未等其他兩個男子回過神來,余子清早已經閃電般踹出兩腳。
蓬蓬!兩個男人同樣被踹飛在地,磕掉了門牙。
「媽的,不排隊,還打人!老子踹死你們!」余子清心里本來就不痛快,這三人竟然還敢在他面前插隊,又揍人。余子清踹飛他們之後,心里還不痛快,上前對著三人就是一陣亂踹。
排隊的人都看傻眼了,剛才他們心里還暗暗鄙視余子清是個小白臉,還在為五朵鮮花竟然圍著這麼個小白臉而憤憤不平。沒想到這年頭,竟然會有這麼凶悍的小白臉,三個魁梧大漢都敢當街猛踹。
不少人暗暗抹了把冷汗,心想幸好剛才老子沒出言跟那五位美眉搭訕,否則真不知道會是什麼下場。
「你他媽的是誰,敢管老子的事情!」雖然被余子清踹得哇哇亂叫,連翻身起來的機會都沒有,但眾目睽睽之下,這三人倒也還嘴硬。
「老子是你大爺!」
回答他們的不是余子清,而是那位中年男人。只見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怒氣沖沖地朝他們走去,抬起腳猛地就朝那位叫囂著的男子跺了下去。
也不知道這一腳積壓了他多少怒氣,一腳下去,那男子痛苦地痙攣了起來,哇地吐了一堆髒東西出來。
接著那中年男子又沖上前去,對著另外兩人也猛跺一腳,同樣把他們給跺得吐了一地。
看得眾人猛吸冷氣,沒想到這年頭斯文人都是這麼暴力的。
那男子顯然這輩子還沒吃過當街被群毆的虧,連踹三人一腳之後,還不解氣,抬起腳又要踹人,卻被那位中年女人一臉恐慌地拉住了。
「老張,算了,算了!」
余子清暗暗松了口氣,自己踹人是有分寸的,真要像這位老兄一樣踹下去,恐怕沒幾下地上的三人就算不一命嗚呼,也要五髒出血送醫院搶救了。
中年男子這才很拽地扶了扶滿是裂縫的眼鏡,環視一周,好像這地上的三人是他踹倒似的。
余子清心里暗暗好笑,用腳踢了踢地上的三人,罵道︰「還不快滾,是不是還想被老子踹啊!」
三人終于緩過一口勁來,連滾帶爬地跑出一段距離,這才一臉凶相地指著余子清道︰「小子,有種你別走!」
中年女人聞言身子微微一顫,一臉慌張地低聲道︰「老張算了,回家去吃吧。」
說著死命拉著老張往停車場走去。
老張這個時候,心里其實也有些後怕,不過嘴上卻還是很硬氣,道︰「怕什麼,不就是些混混。」
說著從皮夾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余子清,道︰「小伙子,剛才謝謝你了。我是省科技廳的,如果以後在這方面有什麼需要幫忙,盡管開口。」
余子清接過名片,瞥了一眼,上面寫著浙海省自然科學基金委員會辦公室主任,張華峰。然後隨手放進口袋,沖張華峰笑了笑,道︰「抱歉,我沒帶名片。」
張華峰聞言還想說幾句,卻被那女人連拉帶拽地給扯走了,老遠還听到那女人的埋怨聲。
老張走後,不少排隊的人想起剛才那三個男子擱下的狠話,也都悄悄地撤了,一下子排隊的人竟然少了許多,沒幾分鐘就輪到余子清。
余子清倒沒想到打一架竟然還有這種好處,覺得很可笑地搖了搖頭,拿出手機給錢夢琪等人撥了過去。
「乖,好好排隊,等會給你多吃些小龍蝦!」錢夢琪前腳才剛剛到達附近的夜市,見余子清緊跟著就打電話過來,以為大熱天他一個人排得不耐煩,朝著電話露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甜甜道。
乖!余子清听了直翻白眼,沒好氣道︰「排到了。」
「喂,余子清,你是不是男人啊?不就排下隊嗎?」錢夢琪臉上的迷人笑容立馬不見,對著電話凶巴巴地道。
「小姑娘你過來。」余子清懶得跟錢夢琪解釋,直接朝附近的一位服務員招了招手。
那服務員見是余子清這位表面凶悍的「小白臉」朝她招手,嬌軀忍不住微微顫了一下,急忙走過來,怯生生地問道︰「先生有什麼需要服務的嗎?」
「哦,麻煩你跟電話里那位女士說一聲,就說我已經等到位置了。」余子清微笑著道。
余子清的笑還是很斯文很迷人的,看得服務員一陣晃眼,實在是無法跟剛才對著三位壯漢猛踹的凶悍樣子聯系在一起。
直到余子清把手機塞到服務員的手中,她才猛地一個激靈回過神來,紅著臉跟錢夢琪說了聲有位置了。
「小子,如果是騙我的,你就死定了!」錢夢琪掛掉電話,沖著手機橫眉豎眼地說道。
「什麼事情?」何婉雲隨口問道。
「他說已經排到位置了。」錢夢琪回道。
「不會吧,這麼快,剛才還很多人來著!」何婉雲一臉不信地道。
「哼,不管了,先回去再說,如果他敢騙我們,今晚我們五人就把他給灌趴下!」錢夢琪恨恨道,顯然還是不相信余子清。
「這個主意好,我去買水。」楊樂樂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立馬搖曳著豪臀往附近的一家聯華超市走去,其他四人也立馬一臉壞笑地緊跟著去。
很快,五位美眉提著三瓶1.5L裝的農夫山泉,浩浩蕩蕩地來到了梁大媽媽菜館,一看還真有些傻眼了。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梁大媽媽菜館前竟然少了不少人,再一看,余子清正坐在靠窗的地方,隔著玻璃窗朝她們打手勢。
最讓她們不解的是,剛才她們五人在這里,不知道有多少雙眼楮聚焦在她們身上,可是現在當她們走過時,大多數男人竟然愣是當沒看到,甚至有些人還紛紛低下頭。
「喂,子清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感覺怪怪的?」錢夢琪很自然地拉過椅子坐在余子清的身邊,低聲問道。
「就是,就是,我怎麼感覺有些陰森森的。」楊樂樂更是夸張地縮了縮腦袋,用手模了模猛地被空調吹得有些毛孔悚然的手臂。
余子清沒好氣地斜了她們五人一眼,搖了搖頭,道︰「你們還吃不吃小龍蝦的?個個神經兮兮的。」
「什麼?你說我們神經兮兮,你今晚還想不想走著回去的?」五個女人立馬秀目圓瞪,凶巴巴地威脅道。
余子清哪會被區區五個護士美眉給嚇住,目光很拽地掃過五個護士美眉,嗤鼻道︰「算了吧,就你們五人?別到時個個喝趴下,要我一個人負責把你們五人送回家,這事我可不干。」
「放心,我們明天還要上班,絕對不會喝趴下的。」錢夢琪五人異口同聲道,然後個個沖著余子清一臉狡黠地笑了起來,目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著他,嘴巴里還不時發出嘖嘖的聲音,搞得余子清渾身毛孔悚然。
「楊樂樂說得沒錯,這里確實有些陰森森的。」余子清模了模光膀子,說道。
「嘿嘿,小白臉,現在才發現這里陰氣太重啊!」錢夢琪得意洋洋地瞟了余子清一眼,然後很酷地朝服務員打了個手勢,道︰「服務員,點菜。」
服務員先是怯生生地瞟了余子清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對錢夢琪道︰「小姐,您請說。」
「咦,現在的服務態度比以前好多了嘛!」錢夢琪驚訝地嘀咕了一句。以前這里她也來過幾次,除了菜做得確實好吃,但服務態度真的不咋地。
服務員暗地里直翻白眼,能不好嗎?你身邊坐著的這個主可是個凶漢。
錢夢琪嘀咕之後,也不看菜單,隨口報道︰「一份香辣小龍蝦,一份精品小龍蝦,都是大份的,再來一份酸菜魚,對了,如果有醬爆螺絲再來一份醬爆螺絲。」
服務員偷偷瞄了一眼余子清,道︰「有螺絲,請問您要什麼酒水?」
「就這樣可以了。」錢夢琪朝服務員點了點頭,然後又嘀咕道︰「咦,看來梁大媽媽菜館的服務真的變好了,這個時候竟然會有螺絲。」
卓秀娟四人也都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不就一份螺絲嗎?跟服務有什麼相干?」余子清有些不解地道。
「這你就不懂了,梁大媽媽菜館因為生意好,怕吃螺絲慢,影響他們翻桌速度,所以晚餐期間,他們都說沒螺絲,要想吃螺絲,一般都要等吃夜宵的時間。」楊樂樂搶著解釋道。
怪不得那服務員先偷偷看我一眼,才說有,這年頭惡人的待遇比好人高啊,余子清恍然大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