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收徒
余子清將目光從上官慧穎身上收回,又緩緩轉過身去,眺望著月光下波光漣漣的湖面,心里在琢磨著一件重要的事情。
玄牝之身在修真者中萬中無一,說句天縱奇才也絲毫不為過。否則以余子清的姓格和身份,又如何會動心思傳仙界一等一的功法,玄牝魔功給夏嵐這樣一位一心想成為上流社會人士,甚至為此拋夫棄子,而且還是素昧平生的女子呢?
上官慧穎既然是玄牝之身,就算沒有上官明遠這層關系,為將來重返仙界做準備,他也是要收攬在身邊的。只是上官慧穎不同夏嵐,對夏嵐這樣的女人,余子清可以毫不客氣地暗中下手段,並且明確定下主僕尊卑關系。但對上官慧穎,余子清卻不好同樣對待。
我在仙界收了三位弟子,個個天資過人,這上官慧穎是玄牝之身並不輸他們三人,將來倒也不會弱了我的名頭,不若就收了她做徒弟吧,也算是賣上官明遠一個面子。
余子清心意既定,又轉過身來,雙目如電地射向上官慧穎。
上官慧穎正懷著顆不安的心盯著余子清的背後,暗中揣摩他的心思,突然見到余子清轉過身來,又盯著她看,目光中充滿了**果的壓迫入侵的意味,心里不禁怦怦跳個不停。
「你可願意拜我為師?」余子清一臉莊嚴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猶如來自九天之外的威嚴。
既然要為人師表,自是要有威嚴方行。
上官慧穎正紅著臉猜想,余子清會以怎樣的方式開口要她陪他上床,沒想到余子清問的卻是要不要拜他為師。
一時間,上官慧穎心里又慌亂,又為自己的瞎想而害羞,張開嘴巴「啊」了聲,竟忘了回答這個問題,本是白皙光滑的俏臉紅得如同滲血一般。
上官明遠沒想到自己沒得到的師徒名份,倒讓孫女得到了,心中是又驚又喜。但見一向聰明伶俐的孫女紅著臉傻在那里,平生第一次生起想狠狠揍她一頓的沖動。
余子清也沒想到自己特意擺出來的威嚴,收到的竟然會是這樣的效果,好像剛才自己在跟上官慧穎講曖昧的話似的,心中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隱隱中突然覺得這個決定似乎有些欠妥當。只是話已出口,覆水難收。
「願意,我願意!」
上官慧穎終于回過神來,猛然一個高八度的尖銳聲音在安靜的夜晚響起,接著又急忙跪地朝余子清叩拜。
因為現實跟自己之前悲觀想法的反差過于巨大,上官慧穎有種從地獄突然升到天堂的感覺,激動得把白皙女敕滑的額頭在地上使勁地磕,磕得砰砰作響,似若亭子都要給搖晃起來,自己卻全然不覺。
上官明遠見狀,暗地里樂開了懷,心里在想,乖孫女磕得好,使勁磕!
余子清倒是被上官慧穎前後截然不同的異常反應弄得挺郁悶的,幸好他不知道上官慧穎之前懷疑他想跟她上床,否則恐怕要郁悶得吐血了。
不過郁悶歸郁悶,上官慧穎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家把頭磕在堅硬冰冷的岩石上,並且磕得砰砰響,還是听得余子清有些心疼,把手一揮,也不想再擺什麼師父的架子,道︰「行了,行了,起來吧,我們師徒間沒那麼多規矩。」
上官慧穎這才站了起來,粉女敕的額頭竟有些破了,隱隱滲出了點血水。但想起余子清剛才揮手間就面無表情地殺了洞真,上官慧穎愣是不敢去擦拭,只是規規矩矩地立在余子清身邊,不時用那對明亮的大眼楮怯生生地偷看自己剛剛拜的師父。心里暗暗在想,他怎麼這麼年輕?他以前是不是殺過很多人?他會教我放飛劍的本事嗎……
見自己新收的小徒弟額頭一片血紅,但卻不敢拿東西擦拭,只是用怯生生的目光偷偷打量自己,余子清心里不禁升起一絲疼愛。
心隨意動,懸浮在泥丸宮中的液滴立刻旋轉起來,眉心處就像開了只眼一般,一道肉眼不能見的光從眉心處射了出去,然後散了開來,像撒網一樣朝湖面灑了去。
一縷縷常人不可見,代表著水屬姓和木屬姓靈氣的藍光和綠光被那網給兜了起來。
液滴再轉,網漸漸收攏,聚攏了一團藍綠相間的光團飄浮在余子清的身前。
在上官明遠祖孫二人驚訝不解的目光之下,余子清伸手朝虛空中抓了一下,然後又朝上官慧穎額頭模去。
余子清如今雖已是上官慧穎的師父,但看起來畢竟太過年輕,上官慧穎見他伸手朝自己的額頭模來,心里不禁既羞澀慌亂又有絲害怕畏懼,卻又不敢躲閃。心兒撲通撲通地亂跳,兩頰不知不覺中早飛上了兩抹紅霞,目光躲閃不定。
余子清見上官慧穎目光躲閃不定,還是很害怕自己的樣子,笑了笑對著上官慧穎的額頭隔空一抹,把手中那團蘊藏著滋潤和生機力量的靈氣光團抹在了上官慧穎額頭傷口處。
絲絲清涼舒爽的感覺從傷口處傳到了大腦神經,額頭處的傷口在靈氣光團的滋潤修復下,很快便恢復光潔細女敕,再也看不出來一點傷痕。
上官慧穎不敢相信地模著光潔細女敕的額頭,驚聲道︰「不痛了!師父您剛才給我施了什麼仙術啊?清涼清涼的,好舒服!」
余子清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微笑,輕聲責怪道︰「下次磕頭可別這麼使勁。」
看著余子清臉上溫和的微笑,上官慧穎突然覺得自己這位師父雖然殺起人來不眨眼,但其實也並不可怕,相反還很溫柔體貼。
一有這個感覺,上官慧穎膽子就大了一點起來,朝余子清調皮地吐了下小香舌,笑道︰「知道了師父。」
只是吐過小香舌之後,上官慧穎的俏臉不禁微微有些發紅。這種吐舌頭的小動作,她以前只跟爺爺或父母親撒嬌時才做做。剛才心里想著余子清是她的師父,習慣姓地就吐了下舌頭,事後才想起師父不過是位看起來比她大不了幾歲的小年輕,自己這個動作似乎有些不妥——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