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驚呼聲想起,來人手中的長劍被劉琦穩穩地抓在了手中。
見到劉琦並沒有什麼事,大家也都放下心來,再仔細看來人,原來只是一個三四歲的孩童而已,手中拿的也是一個木頭做的長劍,根本構不成威脅。
「我要殺了你!你這個壞蛋!」只見小男孩一臉憤怒的看著劉琦,仿佛真的像是仇人一般。
看著小男孩看著自己的目光,劉琦一陣無語,什麼時候自己又成「壞蛋」了,而且看小男孩的眼神並不像是假的。
現在給劉琦的感覺就好像是自己始亂終棄,將一個女子拋棄了,然後某一天一個孩子出現了要殺自己,原因是這個孩子正是自己的孩子,要為他母親報仇。
劉琦晃晃腦袋,暗想自己怎麼能夠想出這麼狗血的劇情,自己現在還未弱冠,再說自己還是處子之身呢。
正在此時,一個聲音傳來讓劉琦方才放下心來︰
「滿兒,這是咱們家的客人,不得無禮!」
聲音正是典韋的妻子典張氏發出的,原來這個拿木劍的孩童正是典張氏和典韋的兒子。
「不!他是官軍!他是壞蛋!他要抓爹爹走!我要殺了他!」孩童不依不饒道。
「你怎麼知道我就要抓你爹爹走呀?」劉琦見他著實有趣,于是笑著看著眼前的孩童說道。
「那你是官軍嗎?」小男孩反問道。
「我當然是官軍了。」劉琦不假思索的說道。
「那就是了,娘親說,爹爹犯了事情,官軍要捉拿爹爹!你是官軍,自然是要來抓我爹爹走的。」小男孩理直氣壯的說道。
對于小男孩的邏輯,劉琦也只能苦笑,小男孩認為只要是官軍就是來抓他爹爹的。
「你爹爹可是典韋啊?」劉琦問道。
「正是。」小男孩驕傲的說道。
「那我要是告訴你我不是來抓你爹爹的呢?」劉琦看著眼前的小男孩說道。
「你說的可是真的?」小男孩一臉欣喜的望著劉琦說道。
「當然是真的了!」劉琦肯定的說道。
「那我們拉勾!」小男孩猶自不放心,要和劉琦拉勾,在他看來仿佛只要拉過勾的事情自然也就不會反悔了。
「好,拉鉤。」劉琦看著眼前的男孩天真無比,不由心生喜愛之情。
于是,一雙大手和一雙小手拉在了一起,達成了他們之間的協議。
「這個送給你!」小男孩依依不舍的將手中的木劍交給了劉琦。
「這不是你的寶劍嗎?難道你不要了啊?」劉琦笑著跟著小男孩說道。
「我是我送給你的,爹爹說了︰男子漢要說話算數,送給你就是送給你了。」雖然嘴上說著,不過小男孩的眼楮卻出賣了他,一眼的不舍。
「你可是叫典滿?」劉琦看著眼前的小家伙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典滿一臉神奇的看著劉琦問道。
「你父親是典韋,你母親又叫你滿兒,自然你就是叫典滿了。」劉琦理所當然的說道。
「哦,原來如此。」典滿恍然大悟道。
「小家伙,你將來想做什麼啊?」劉琦向著典滿問道。
「我要當一名大將軍!」典滿自豪的說道。
「很棒!希望你夢想成真!」劉琦祝福道。
「劉將軍,犬子口無遮攔,還請見諒!」典張氏在旁邊責怪的看了典滿一眼,小家伙原本還志氣昂揚的頭馬上就低下了。
「無妨,無妨。」劉琦不在意道。
「小家伙,剛才你送了我一把寶劍,我自然也要送你一件禮物。」說著劉琦將自己的佩劍摘了下來遞給典滿。
「劉將軍,使不得,這可使不得啊!剛才犬子只是頑童的戲言,當不得真的。」這時典張氏見到劉琦將自己的佩劍解了下來就要遞給典滿,看劉琦的佩劍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貴重之物,典張氏趕忙推辭道。
「小家伙剛才都說了,男子漢要說話算數,我剛才已經答應要給他了。」劉琦向典張氏笑了笑還是堅持道。
「這樣吧!小家伙,這把劍給你由你自己決定,你敢要嗎?」劉琦盯著典滿正色道。
「滿兒,不能拿劉將軍的東西」典張氏還是在旁邊勸道。
「敢!」典滿看著劉琦不假思索的就說出了自己的決定,眼中透漏著堅決。
「好!典滿接劍!」說著劉琦將自己的佩劍交到了典滿的手中。
看著典滿不知天高地厚的從劉琦手中接過寶劍,典張氏也有些無奈,只能跟典滿說道︰
「還不謝謝劉將軍!」典張氏覺得典滿不該拿別人貴重的東西,略微責怪的向著典滿說道。
典滿此時正沉浸在喜悅之中,完全沒有听到典張氏所說,直到典張氏叫了兩聲才反應過來,趕忙謝過劉琦。
本來典滿將自己心愛的寶劍送給劉琦感到很是不舍,因為這雖然只是一把木寶劍,但是卻是典滿父親典韋給他專門做的。
而典滿的小伙伴們還沒有呢,他們只能拿著一些破樹枝什麼的來當做武器,所以每次典滿都因為有著木寶劍而感到非常自豪。
剛才典滿做出了一個男子漢應該履行的承諾,雖然失去了自己心愛的木寶劍,不過典滿卻覺得自己仿佛是一名真正的男子漢了。
而當劉琦說出要將他的佩劍送給典滿時,典滿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典滿從來沒想到自己夢寐以求想要得到的寶劍就這麼輕易的出現在自己面前了。
猶如做夢一般,就連剛才母親叫典滿他都沒有听到。
「它今後就屬于你了,希望你好好待它,不要辱沒了它!」劉琦指著自己的佩劍說道。
「您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他在我手下放出光彩的!」典滿一臉堅定的說道。
「哈哈好!有志氣!」劉琦模了模典滿的小腦袋說道。
正在這時,外面有人通報,說是陳留縣令來了。
「縣令大人來了?」典張氏听到下人的通報,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驚慌之色。
「不知道夫人有什麼顧忌嗎?為何夫人臉上有著為難之色?」劉琦察覺到了典張氏臉上的驚慌之色,于是問道。
「劉將軍有所不知,這個所謂的陳留縣令,正是賤妾剛剛所說的與我夫君打死的李永相交好的那個縣令。
此人自從李永被我夫君給殺了之後,就一直在找我們家的麻煩,只是礙于找不見夫君,所以也不好直接動手。
不過近段時間來,這陳留縣令開始變得越來越無顧忌,而且也是他近段時間上報讓官軍直接抓捕我家夫君的。
現在此人竟然親自找上府來,定不會有什麼好事。」典張氏一臉擔心和忐忑的說道。
「夫人無妨!晾他一個小小的縣令也不敢怎麼樣,在下定會保得夫人一家周全。」劉琦保證道。
「謝謝劉將軍!」典張氏听到劉琦所言,心中不由的放心了不少,不過臉上的愁容還是有著些許殘留。
「讓他進來!」這時劉琦向著進來通報的軍士說道。
說完,劉琦閉目養神起來,一屋子的人等待著這位所謂的縣令大人入場。
同是等待,不過兩邊的人的心情卻是各不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