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身體內上涌的熱流幾乎要將她湮沒,衛映雪心中狠狠咒罵這強勁的藥性,狀若無力地倒入男人寬厚的懷中,手指從他後腰間滑過,觸到他緊握的刀柄和全身緊繃結實的肌肉,知道自己想跑已經不可能了,倒不如先在這里躲一下。
她打定主意,更加柔若無骨地靠在男人懷里,放任剛才一直隱忍的喘息聲溢出口中。
莫名出現在他房間里的女人就這麼滿臉潮紅地靠著自己的胸膛,朱唇開合著嬌喘著,一雙柔荑在他的身上胡亂模著,看似隨意卻是處處點火,她的眼角微微上調,帶著一種無聲的誘惑。
「嗯……」衛映雪唇間流淌出一味酥軟若骨的申吟,手在男人的腰間劃過。
莫逸風深吸一口氣,眼眸猛地暗下,將她從包裹的衣服中剝出,一把抄起她出了衣帽間,重重地扔在床上!
高大的身影壓了上來,遮住了明亮的燈光,衛映雪唇邊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果然,男人都是一樣的。
男人密集的親吻剝奪了她的呼吸,火熱的大手急切地扯著她的晚禮服,這對她身體里面的催情藥無疑是最好的解藥。
衛映雪一邊控制著自己的思緒不要太過沉淪,一邊又在周身的男性氣味包圍下舒服地嘆息,然而她還來不及反應,一個冰冷的物體就抵上了她的額頭!
「你是誰?」莫逸風抽出藏在枕下的手槍牢牢地抵住她,面無表情地問。
「我……」這個男人,他剛才的意亂情迷都是假裝的麼?就是為了接機拿到槍?衛映雪一時愣住,裝作被qingyu折磨得思維混亂,心中快速想著對策,這下恐怕不好蒙混過關了,不如……她立刻換上一幅緊張恐怖的表情,諾諾道︰「我……我是……」
「嗯?」女人泛著紅暈的面頰混著驚恐的表情很容易引起男人的肆虐欲,莫逸風挑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湊近了去听她的喃喃低語。
「你大爺!」衛映雪眼中瞬間亮若星辰,左手抓住側面的槍管反轉,右手閃電般斬向男人的頸部!
莫逸風黑眸一沉,右手由她撥轉了手槍的方向,卻是使力扣住了她的手腕,偏頭躲過她的凌厲一擊,迅速在床上翻了個身,卻仍是緊緊捉著她的左手!
衛映雪被他翻身的力道扯得身體側轉,想也不想抬腿就踢向他的襠部,莫逸風用右腿擋下,曲腿膝蓋狠狠地撞在她的側腰上!
「嗚!」腰間一陣撕裂般的劇痛讓她暫時月兌力,趁著短暫的時機男人已經將她死死壓制在床上,她的雙手都被大力反絞在身後!
「混蛋!」衛映雪的臉被埋進柔軟的棉被中,呼吸不暢地奮力掙扎,然而她畢竟受了傷,哪里掙得過男人的力道。
「我再問一遍,你是誰?」莫逸風單手毫不留情地壓緊了她的雙手,借著明亮的燈光仔細審視她,見她腰間的皮膚滲著絲絲縷縷的鮮血,疑惑地伸手模索片刻,指尖挑起一層半透明的薄膜,使力猛地扯下!
「啊!」劇烈的疼痛讓衛映雪的身體瞬間緊繃,又無力地砸回床上,她大口地喘息著,忍不住破口大罵︰「你不能輕點!」
「還這麼理直氣壯。」甩掉手上肉色的半透明假皮,莫逸風毫不留情地在她腰間暴露出的傷口上狠狠按了一下,引得身下的女人又是一陣痙攣,這才查看起她的腰部。
女人的側腰上一道長長的傷口猙獰地撕裂著,鮮紅的血液仍在外溢,而她的後腰上紋著一只展翅的雄鷹。
雄鷹栩栩如生,豐滿的羽翼覆蓋了女人本來潔白無瑕的皮膚,猙獰的暗黑色和光果的女敕白色對比鮮明,又無比和諧。
這種遮掩的手法非常高明,若不是她被他觸動傷口流了血,大概他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翔鷹?」紋鷹如此眼熟,他應該在哪里見過?莫逸風冷笑︰「我看倒像只尖牙利爪的貓兒。」
「滾——」他覆在她傷口上的手又一次收緊,讓她生生吞下了後面的話,衛映雪頹然怒吼︰「你到底想怎麼樣?」
「同樣的問題我不想說第三遍。」莫逸風的手不仍不離她的傷口。
「我是被人騙來島上的,沒想到那個王八蛋想把我賣給別人,我被賤人設計就躲到這里了,可以了吧?」衛映雪一口氣說完,孫夜詡那孫子提前可沒告訴她每個套間都配有保鏢,這不算說謊。
「名字?」莫逸風不為所動。
「凱瑟琳?羅納德。」這個借來身份總不會也有問題吧,「放開我!」
「呵呵。」莫逸風低笑,略微撐起身體,手下用力將她的身體扯得翻轉過來,從床頭的小櫃里取出銀光閃閃的手銬,就把她的四肢打開分別銬在了大床兩邊的立柱上!
「你做什麼?」衛映雪愕然,被拉扯的腰間一陣鈍痛,鮮血灑上潔白的床單。
「你中的應該是島上特制的催情藥,不過效能並不是很強。」莫逸風從小櫃中翻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瓶,里面紅色的液體閃著華麗而邪惡的光,莫逸風清冷的聲音含著戲謔的笑,為她介紹道︰「‘流離夢’,不知道你等下說出的話跟剛才的能否一致?」
「你要——」衛映雪駭然睜大了眼楮,流離夢對她來說一點都不陌生,那是SET公司特制的用來逼供的藥,據說藥效十分強勁。
莫逸風冷笑,上前掰開她的下頜,不容反抗地將一整瓶藥水灌了進去!
「咳咳!」衛映雪劇烈地咳嗽,感受冰涼的液體一路流下喉管,如蛇信舌忝舐。
莫逸風抽出短刀緩緩割裂了她身上的晚禮服,抱胸站在一邊冷冷地看著她。
剛才並未熄滅的yuhuo重燃,卻不像剛才一般溫和,而是灼熱地要燒死她一樣,逐漸燒到四肢百骸,骨頭里好像有無數只螞蟻在噬咬,汗水從毛孔中重重溢出,卻澆不滅周身燃燒的火!
「你這個,變態!」衛映雪咬牙切齒,在床鋪間翻滾,然而束縛手腳的手銬限制了她的行動,只能小幅度地扭動,看上去更向在勾引男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