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藍可兒用力的睜開虛弱的眼眸,看向了聲音的發出地,那女人形體消瘦,臉上的卻是不差的,听之前的女人自稱本宮,而這里的女人都算得上一等一的美人,可惜常年不見光,加上沒有活命都難,膚色早已暗淡,失去了光漬。
「這里所關的全是皇上曾經的寵妃,或是新進宮得罪皇後的妃子,你難道都沒有听過宮中關壓妃嬪的禁地,水牢?」那女子苦笑著臉,應該是沒有關多久,所以還沒有像那幾位一樣瘋瘋顛顛大喊大叫。
藍可兒嘆息一聲,「我不是。」
對于眼前的人所說的話,藍可兒心中已有七八分肯定,這里是藍江紅專門治理宮中不守規矩,得罪她的人而設立的地方。
「你不是?」女子身形一顫,看著藍可兒有些驚訝!
藍可兒淡然一笑,「不過還是跟皇家沾了關系!」
「她們都是皇上的妃子,你也是嘛?」藍可兒疑惑的問,雖然之前她已經說了這里全是皇上的妃子,但是自己不也是例外嘛?
「在沒有進宮之前,我原本是東廂城城主的女兒,卻被招入宮中做了後宮眾多女人的一員,其實我連皇上的面都未見過,卻還是不明不白的得罪了人。」蒼白的臉上一絲哀傷,喃喃低笑。
「那也確實冤枉!不過咱們到是同病相連。」藍可兒目光朝著那女子一笑,「那叫什麼名字,能在這種地方有人說話也是極好的。」
「魅焰!你呢?」聲音有些平靜一問道。
「我叫藍可兒!皇後的是我的姑母,七殿下是我的未婚夫,但是你別當真,那一切都是表象而已,如果她們重視我也就不會落到如此下償了。」藍可兒不想眼前的魅焰誤會,便趕緊解釋道。
低吟一聲,「那你還是得罪了皇後!」
手放在藍可兒的脈上,過了一會兒,細語道︰「看你瑟瑟發抖,應該是在水牢里受了涼,這是我們東廂的雪蓮花,能治百病。」
藍可兒看著眼前叫魅焰的女子心中一絲感動劃落,她們不曾相識,她卻將如此貴重的東西相贈,感激的說了一聲,「魅焰謝謝你!」
魅焰眼底毫不掩飾著激動,畢竟一個人呆久,她遲早也會跟變成瘋子。
「不用謝!我練過武功所以底是比你們都強,可惜她們在水牢呆上一天便變成這般模樣了,想來也是,她們曾經都是一些大家閏秀沒有受過非人的待遇,瘋了也是正常,沒有想我來了這里幾個月了,只有你是沒有事的。」
藍可兒接過魅焰手中的幾片雪蓮花放入嘴里輕咽,過了一會,低笑道︰「你是城主的女兒,難道不是大家閏秀嘛?」
在東廂的女子身份是與男子平齊,或者可以說是高一等,不像祈月國男子高如天。
在家鄉里時每天都是與寒冷打交道,狩獵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不會像在這里整個天呆在家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們那里的女子沒有不會狩獵的,就像你們這里的女子沒有不會繡花的。
魅焰一提起東廂眼眸多的是激情,可是在宮中,她的性子應該很生存,也難怪會被皇後罰到這里來。
清澈而明亮的眼眸如繁星,好似也將她帶到了那一遍光明而美麗的雪域。
「東廂,以前我從未听說過,那里的人應該很和善吧!」嘆息一聲,像如此清麗月兌俗的女子,被關在如此暗無天日的牢里,實在是可惜!
轉念一想,她何嘗不是。
「嗯!但是畢竟是小地方,所以每年還是會送一個東廂貴族的女子前來祈月國,作為賀禮進獻皇上。」說到這里魅焰便心下一沉,目光暗淡含淚。
「原來如此!這麼說你不是自願做皇上的女人?」疑惑問道。
眼眸勾起一絲淺淺的笑,卻顯得很苦澀,「為了族人,所以犧牲一個人的幸福是有必要的,這是我父親臨走前交付我的話。」
「能遇上可兒真好,我還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提起東廂。」
藍可兒只是淡雅一笑,看著膝黑的牢房,心神愁暢。
三天後,原來以為總會有人來放她出去,可是夜瑾瀾一次也沒有來看她,就連一向著她的夜凌塵也不見蹤影。
水牢里的女人很少有被放出去,因為差不多的人都已經瘋顛了,其少數是正常的,就好像藍可兒與魅焰一樣,她們算是特殊的。
一名侍衛邁了進來,大喊了一聲,「藍可兒!你可以出去了。」
藍可兒迷糊眼還未睜開,牢門被打開沖進拖著她便離開,她才明白,剛才的話是真的,急急忙忙喊了一聲,「魅焰,等我出去了一定救你出去。」
魅焰睡得有些沉,沒有听到她的話!
藍可兒失落的低看了一眼,便隨侍衛一起離開了暗牢。
「皇上讓你呆在這里!」將她帶到一間華麗的宮殿,丟下一句話便快速離開了,藍可兒一陣狐疑,「皇上找她干嘛?」
門再一次被推開,藍可兒抬眸望了過去,只見夜瑾瀾一身雪衣頭上還戴著孝?
「太子殿下!藍可兒還以後此生都見不到你了呢!」喃喃笑了一聲,目光掃視了一圈,夜瑾瀾戴孝,那皇上豈不是已經升天了?
夜瑾瀾高挑著鳳目,一臉玩味的冷笑道︰「小丫頭,在朕面前如此放肆,難道不怕再被關進去嘛?」
「你父皇駕崩了?」藍可兒呢喃出一句話!
「明天是朕登基之日,朕救了你出來,你的三個條件自動少一個,好好想想需要什麼朕盡量滿足你!」夜瑾瀾勾唇淡笑道。
藍可兒豁然的明白夜瑾瀾為何沒有去水牢,原來是忙著奪權,而夜凌塵為何沒有去,也是為了爭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