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媚姻想到自己在這個貴婦圈子里面,人人都要變著法子討好她,見到她就要點頭哈腰,
自己高高在上的模樣……
只要一想,她便覺得渾身的血液沸騰起來。
臉上原本不樂意的表情,也變得樂意,更是添了幾分的諂媚。
「閻少,這是我的女兒,白妍妍。」秦媚姻起身,依舊是扭動著自己得意的蛇腰,滿意的
在白謹然的眼中看到一閃而過的亮光,心里面更是得意的不行。
哼,想她能夠這麼多年一直陪在白謹然的身邊,沒有被他嫌棄,可不是因為自己有這條看
上去不足盈盈一握,但實則柔韌性十足十好的小蠻腰。
只要是白謹然想要的花樣,她全部都可以做到。
加上她又一直做很多的保養和養生,對內對外,更加是花了十足十的重金,就連那里,也
是被她用各種的秘藥調養著。
雖然這輩子已經不可能再有孩子了。但是到了她這樣的年紀,假若再懷孕的話,估計也是
貽笑大方。
所以,她用起那些秘藥,更加是沒有顧忌了。
反正,能夠享受到魚水之樂就行了。
其他的,她有兒有女,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秦媚姻一扭一扭經過容景淮和顧翎蔚的面前,臉上的笑意,是在是讓人惡心不已。
「二哥,你說白夫人的是不是扭到了?怎麼走路總是一扭一扭的?好生奇怪啊。」顧
翎蔚早就忍了秦媚姻母女很久了。看著她們那張丑到不能再丑的臉,去年吃的東西,都差
點吐出來了。
靠!惡心人也不帶這樣的。
浪費糧食是很可恥的!
農民伯伯千辛萬苦的種那麼一點糧食,人家容易嗎人家?
所以,一個怒氣上腦,口氣中隱隱帶著諷刺的語氣,沒頭沒腦的說了出來。
容景淮也頗為同意的點了點頭︰「我也覺得,白夫人可能是生瘡了,所以為了減輕痛
楚,需要這樣一扭一扭地走路。」
這個也是個狠角色,一樣是那個口不留情啊。
兩人的聲音雖然已經盡量壓低了,但是卻又恰到好處的讓在場的眾人都听到。
這一唱一和,讓人罵也不是,咽下這口氣也不是。
而一直坐到遠遠看好戲的顏墨雎,毫不客氣的「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天啊,二哥和四哥真是太有才了。
明明就不是這樣的事實,卻被他們扭曲成這樣。
這是人才!
顏墨雎心里面一口惡氣又出了幾分,只恨不得捶著沙發大呼一聲「爽!」
對面的閻天看到他們這樣,難得投來一個淡淡的神情。然後又像水過無痕一般,移開了
視線。
容景淮和顧翎蔚看到自家老大的「贊許」,心里面頓時雀躍起來。
老大終于正眼看他們了。嗚嗚。
容顧兩人,只差沒有抱頭痛哭。要知道,他們自見到老大這麼久,他可是連眼角都沒有給
一點他們。
這麼憋屈的事情,他們什麼時候做過了?
郁涼遲嘴角則是勾起一絲笑意。
秦媚姻一听到他們這麼毫無顧忌,完全沒有要給主人家,給她這個女主人的面子,心里面
恨得要死,臉上掩飾的完美無缺的小臉,也有了幾分的僵硬。
媽的,要不是看在這群破小孩家里面還有幾分背景,說不定自己以後還要依靠他們的幫襯,她此時肯定一巴掌就掃過去。
他女乃女乃的,她秦媚姻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了?除了嫁給了白妍妍她生父那個死老頭的事情
之外,從來沒有她秦媚姻得不到的東西。
更加不要說是這種憋屈的時候了。
想當年,她可是香港小姐選美出身的。
這身材,這美貌,這氣質,是別的女人能夠相提並論的嗎?
若不然,想當年祝語嫣那個女人有那麼幾分姿色,還不是被自己逼得沒有辦法在白家立足,最後活生生被氣死!
這群小毛頭,真是沒眼力,連她這種嫵媚動人的風情都不懂得欣賞。
一旁的白家三口子,則是漲紅了臉。
白謹然之所以漲紅臉,是因為剛才秦媚姻起身之後,他的視線就一直黏在她身上,從她向
前突出的曲線,一直到下面向後突出的曲線。
這兩處突出的曲線,一直都是他的最愛。
當然,最最愛的,還是秦媚姻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
白謹然甚至可以想象出,那猶如蛇一邊靈活又有韌性的小蠻腰,纏在自己身上時那種觸感,那種**的感覺……光是這麼一想,便足以讓他倒抽了幾口涼氣。
渾身滾燙的不像話。臉上訕訕笑著,咬著牙齒,不自然的歡樂一個姿勢,堪堪的掩飾住自
己已經搭起小帳篷的某處。
雖然是長輩,走過的路,看過的人,經歷過的事情也比在座的這群小毛猴多上許多,但是
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竟然會有反應,不管怎麼說,都是說不過去。
所以,愣是他這張千刀萬劍都不穿的臉皮,火燎火燎的燒了起來。
那個漲紅哦,像個豬肝一般。
白妍妍氣得則是臉紅耳赤。
她顫抖著手指,做了美甲,彩繪了各種好看圖案的指甲,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青蔥般的
手指,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冷冷的光芒。
這群該死的不要臉的家伙,居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樣說她的母親。
白妍妍此時恨不得撲上去,用自己修剪得又長又尖的指甲,劃花容景淮和顧翎蔚兩人那張
臉。
她氣得牙疼,卻被秦媚姻用眼神死死的盯著,示意不可輕舉妄動。
她牙齦都咬碎了,卻又不得強行保持著自己臉上得體的笑意,依舊是笑意盈盈的看著閻
天,只是那笑意中,已經多了幾分的僵硬。
白哲俊臉漲得通紅,已經不想再在這群看上去只是游手好閑,紈褲的公子哥兒待下去了。免得連自己的臉都丟光。
他心里面暗暗嘆了口氣,他雖然不多看得清楚,只可惜,家里面這三位眼中只有錢,只有
勢的三人,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也許是已經反應過來了,但是卻不舍得放掉這幾條大魚。
一看今天這架勢,就已經知道,這幾個深藏不露的男人,哪一個是好惹的?
他們只是揣著聰明當糊涂,看他們家的笑話而已。
但是,自己的父親母親妹妹,又實在是讓人小看。
越想,白哲心里面越是無臉再待下去。
別人都已經踩上門來了,偏偏還有人要把臉湊上去。
知道勸說無效,白哲也不浪費口舌。
「公司里面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我先走了。抱歉,大家玩得開心。」
扔下這麼一句話,白哲直接落荒而逃。
那倉惶的背影,好像身後有什麼怪物在追著他一樣。
就連身後一群人呼喚著他,他頭也不回,很快的便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秦媚姻的臉訕訕的,嘴里面卻是說︰「白語最近接了一個大案子,哲負責的,所以忙
了一些,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眾人連連擺手,擺手表示明白。
明白,你們明白個屁啊?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的紈褲公子,怎麼可以跟她兒子相比較。
在秦媚姻的眼中,閻天他們之所以可以為非作歹,不過是因為仗著自己的背景強硬而已。她在心里面是萬分的不樂意見到這群紈褲公子。
但是,有了姻緣一說,那就不一樣了。盡管如此,自己的心里面也是僅僅勉強看得上閻
天而且,其余的,不過都是過梁小丑,不足放在眼里。
見眾人的心思被白哲的走給遣散了,自己連忙走到白妍妍的身邊,與自己的女兒同站一
條陣線上,力圖拿下閻天這一座金光閃閃的皇宮。
恰好,此時大廳上已經響起了舞曲。于是秦媚姻便順水推舟。
「閻少,要不跟研研一起去跳個舞,盡興盡興?」
白妍妍一听到自家母親的提議,雙眸頓時折射出璀璨的光芒。雙眼亮晶晶的看著閻天,
卻又很快的低下頭去,掩飾自己滿臉的通紅。
心里面早已經緊張的要死。
呼吸也變得急促了幾分。
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宴請閻天來家里面做客的時候,他擁著自己的腰,然後狠狠地吻著
自己的紅唇,那雙帶著炙熱的雙手在自己雪白的身子上面|模|索著,挑|逗|著。
光是回想那個畫面,就已經讓白妍妍心里面一陣陣激動,內心的深處,早已經是春水蕩漾
一片。
只可惜,閻天真的是忘記了有過這麼一件事情。
即便是現在白妍妍提起來,他所記得,也不過是白小祝有交集的那一部分,其余的,早已
經忘得一干二淨了。
雖然他的記憶力向來好得驚人,但是那些不重要的人或者事物,他一般是不會花心思去記
的。
所以,閻天好似僧人入定一般,沒有半點的動作。好像根本就沒有听到秦媚姻的話,更
加沒有看到白妍妍滿懷春心的神情。
一旁的郁涼遲看到這一幕,頓時微微笑了起來,然後端起桌面上的美酒,垂下眉眼,慢慢
的品嘗著。
心里面則是計算著,閻天究竟還能忍到什麼時候,才跟這一家子人告訴自己今天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