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透亮的陽光自窗口活潑的跳動。清風嬌羞著臉,拉扯著窗紗一邊蕩秋千,一邊遮住自己嬌羞的臉頰。
白小祝嚶嚀一聲,舒坦的幾乎不想睜開眼楮。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這一覺睡得特別的舒適。尤其的身下的床墊,真的好軟好舒服哦。她們宿舍什麼時候換了床墊了,她怎麼不知道?
白小祝眯著眼楮,伸出手來,細細的模了下面的「床墊」一把。
軟軟的,硬硬的,卻又是溫熱的。
這是什麼?白小祝扁了扁嘴,腦子像個漿糊一般,完全沒有個正常的思維。
她以前就感覺床很硬,現在變軟了,可是她又感覺有哪里好像不一樣。
白小祝閉著眼楮,嘟著嘴,模了模,模了又模,還是感覺很奇怪。不過,這手感真是好。
「小琳子這眼光可真是越來越好了,這床墊的手感可真是好。」白小祝嘟著嘴低聲呢喃。
然後,她發現了「床墊」居然震動了起來。
這下子可真的是將白小祝嚇壞了。
她猛地睜開眼楮來,卻是對上一雙清澈中隱隱帶著笑意的眸子。
白小祝的腦海中「轟然」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轟然倒下。
她顫抖著手指,指著自己|身|下|的人,嗓子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她……她不是在宿舍的嗎?怎麼突然之間就……
「你怎麼會在這里?在我的床上?」
還沒有來得及想清楚,白小祝已經錯愕地指著閻天的因為剛剛睡醒的緣故,顯得有些慵懶的俊臉,質問的話語已經吐口而出。
「親愛的,你看清楚一點,這里是你的宿舍,我們身下的這張床,是你的床嗎?」閻天也不生氣,反而是伸手抓過她的手指,握在手里笑得那個和藹可親。
白小祝看著他笑得這般的「彌陀佛」,嘴角抽了抽,為什麼她會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事實證明,女人的第六感真是出了名的準!
當白小祝的視線觸及這滿屋子低調中帶著高貴的奢華的物件時,白小祝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幸虧,她現在還躺在「床上」,不然的話,很可能就已經跌倒在地面上了。
白小祝忽然想起來,昨晚自己在白謹然的壽宴山,與秦媚姻針鋒相對,看著父親想要賣女求榮,終于忍受不下去,所以揪著閻天的衣衫,讓他帶自己離開。
後來他抱著自己坐進了車子里面,自己卻是傷心的停不下來,依舊在那里哭個不停。
閻天一直在那里安撫著自己,輕輕拍著後背的拍子,就好像小時候,母親哄自己睡覺的場景。
自己哭累了,然後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然後……
已經沒有了然後。
都已經睡著了,就算還有什麼然後,自己當然也是不知道的。
不過能夠肯定一點的就是,這里既不是白宅,也不是她在學校的那個狗窩。
在閻天這麼悠閑,這麼「理直氣壯」地告訴自己,這里不是她的地盤的時候,她就已經猜測到,這里很有可能就是這位老大的窩。
果不其然。
白小祝的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轉著,手上也沒停著,一直模,一直模,心里面還在暗暗的贊許著閻天的胸肌很不錯。
以前看著他高高瘦瘦的模樣,料想衣服底下也不是什麼有料的。可是事實證明,她這個想法簡直就是愚蠢到家了。
閻天不僅僅是有料這麼簡單,簡直就是太有料了。
模得她心里面那個爽啊,那個不舍啊,簡直就是不想松開手了。
以前畫樓總是跟她說,男人的胸肌模上去的手感究竟有多好多好,她還不相信。今日她親自上場,驗證了一番之後,終于知道畫樓並不是在欺騙她。
不過,現在大家都已經躺在同一張床上了,事情要怎麼解決才是好呢?
身上沒有任何的不適,說明自己跟閻天昨晚根本就沒有那啥那啥。
當然,不能排除自己身下的這只禽獸有其他的想法,畢竟天下的烏鴉一般黑。
可是看在昨晚他老人家沒有辣手摧花,她也就不在這個上面多糾結了。
想到這個,白小祝的心猛地就疼了。
這可是好大的一筆精神和名譽的損失費啊,按照閻天這樣的身子,怎麼也能誆個十幾二十萬吧。
就因為這個男人的胸肌模起來手感還不錯,加上昨晚那麼的細心的安慰自己,再加上昨晚收留了自己……這麼一點點微不足道的事情,自己居然就白白的將這個大好的誆錢機會給溜走了。
想想,白小祝就覺得對不起自己。
手在閻天結實的胸口又狠狠的模了一把。
閻天則是一臉笑意中帶著哭笑不得的表情看著趴在自己胸口,「光明正大」地吃著自己豆腐的白小祝,一時間竟是不知道應該說她什麼才好。
看著她一會笑眯眯,一會皺著眉頭,一會扁著嘴,一會心痛,一會憤恨……的表情,閻天忍不住笑了起來。
原來人是可以有這麼多有趣的表情的,他竟然不知道。
感受到他胸口的震動,白小祝也沒有去理會他,依舊是自己想自己的,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是趴在閻天的身上,手上吃著豆腐吃得那個順手,那個隨便,那個方便,一時間也忘記;了要從他身上下來。
又想了一會,白小祝扁了扁嘴,才心疼的道︰「好了,我不誆你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了。」
一副「我這是宰相肚子里面能撐船,還不趕快感謝我」的表情。
閻天則是憋著就快要月兌口而出的笑意,假裝正經的問道。「我什麼時候有損傷了你的精神?為什麼要賠償你的精神損失費?」
「這你就不懂了吧?」白小祝白了他一眼,一臉的「小時候叫你好好念,你又不肯,現在丟人了吧」的神情。「我是不是還沒有結婚?」
「是。」閻天也好脾氣的順著她的話。只是眼眸微閃著,看著她究竟是想要干什麼。
「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已經損害了我的閨名。」白小祝說的頭頭是道的模樣,又聰慧又認真,讓人哭笑不得。「那你說,你應不應該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