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咬牙切齒的狠勁兒,看得白小祝一陣心驚膽跳,深怕某人一時想不開,便化身為狗,撲過來咬她一口。
雖然媽媽說,偷看別人是不對的。但是這也不能怪她,誰叫這兩位恰好就站在自己要經過的路上呢?
所以總的來說,錯的人不是她,就對了。
「Hello,又見面了。」為了從分地表達自己作為中國人,接受了五千年文化的燻陶,禮儀絕對是一頂一的好。白小祝嘴巴一咧,頓時露出一個笑臉來。
然後,她很是愉悅的看見某人眼角抽了抽。
嗯嗯,人生就應該是這樣,不是你給我添堵,就是我給你添堵。
「賤人……」白妍妍氣呼呼的還想上來找她算賬,一旁的凌少卻是拉扯著她的衣服,提醒道。「晚會快要開始了,我們先過去吧。」
說完,那個凌少意味深長的朝著白小祝笑了笑。
若是白小祝沒有會意錯的話,大概就是「小姐,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更加白話一點就是「小姐,你長得也不錯,要不要留下個電話號碼什麼的,以後常聯系?」
她微微的側了側頭,心里面暗嘆著,這年頭,連禽獸都穿著人的衣服出來大搖大擺了,還有什麼更加讓人擔憂的。
听到凌少這麼說,白妍妍才驚覺自己臉上的表情太過于猙獰,頓時微微一笑,露出一個嫵媚的笑意,挽著凌少的手,走得那個婀娜多姿。「那咱們趕緊過去吧,免得為這些貓貓狗狗破壞了心情。」
說完,白妍妍也跟著瞪了她一眼。眼神里面表達的意思很容易理解。「白小祝,你給我等著,看我回去怎麼炮制你。」
白小祝模著鼻子東看看,西瞧瞧。那個所謂的「貓貓狗狗」恰好她也不認識。
***
恢弘的宴會廳里,幾十張圓桌早布置完畢,賓客也紛紛入座。
白小祝按著邀請函上的桌號和桌上的席卡,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很不湊巧的是,白妍妍攜帶凌少還有秦媚姻,和她同桌,還緊挨著。
從左到右的順序是白小祝,秦媚姻,白妍妍,凌少。
凌少彬彬有禮地淺笑著,旁邊的白妍妍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著,冷眼看了白小祝一眼,高貴冷艷的樣子,但神采煥然,進退有度,優雅可人地和旁邊的凌少談著話。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那個叫凌少雖然老師側頭跟白妍妍說話,但是視線卻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很明顯的表示出他對她是有興趣的樣子,眼楮里閃爍的眸光非比尋常。
對面的一群禽獸顯然對白妍妍這個大美女也是飽含興趣,三頭兩句便是跟她說話。
白妍妍對每個和她講話的男人都很關照,不過,重頭注意力卻在身邊的凌少身上,她整個人往右斜著身子,婀娜的樣子很嫵媚。
白小祝轉開眼楮,左看看,右瞧瞧,就是沒有去理會理會那些禽獸看過來的視線。
奈何某些人臉羞恥二字都不會寫,白小祝只好心里惱怒,卻又不好發作。
剛好對面有人談論起捐贈物的事,白小祝「自然而然」被這話題吸引,「沒听見」某些不要臉的禽獸炙熱的視線。
幾位年輕男人說起今晚捐贈的法真跡,夸贊了幾句,說捐贈之人回報社會大筆作慈善如何如何。
另一個又說不知道誰捐了一棟古宅,研究價值不可估量雲雲。
听了半響,白小祝終于明白到,這樣的宴會果真是無聊的可以。
想了想,白小祝低下頭來,默默地斷過距離最近不太遠的水果盤,默默吃著水果,順便無語感嘆一□旁邊眾人說起什麼什麼寶貝的時候那羨慕嫉妒恨的眼波。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身邊的秦媚姻不見了。
然後,白小祝就看見某人大大咧咧的勾搭上她的肩膀,順手取過她要往嘴里面塞去的水果,邊吃還不忘記便評價。「這水果不甜,吶,那塊,肉多一點的那塊。」
示意白小祝喂她。
白小祝的視線灰溜溜的往她的脖子上看去,果然看見某人撲了好幾層的面粉,這才心里平衡了一點。想也不想的將手中的說過便往她嘴里面塞去。「吃多點,吃多點,快高長大。」
柳畫樓嘴里面的還沒有來得及咽下去,便已經被下一塊水果給堵住了。
「白小祝,你丫的謀殺啊!」柳畫樓好不容易將自己嘴里面的飯菜都咽了下去,才低聲朝著她咬牙切齒地低吼著。
「木有。」白小祝很是無辜的眨眼。
「我掐死你!」柳畫樓看著白小祝似笑非笑的模樣,當然明白她心里面正打著什麼算盤,伸出手來,作勢要掐死她。
兩人打鬧了好半會,才終于歇下來。
一桌子上,全部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她們兩人的身上。
白小祝跟柳畫樓對視了一眼,無視他們,但是卻將兩人說話的聲音降低了。
「白小祝,我問你哈。」柳畫樓看了眼白小祝,有些吞吞吐吐地說。
白小祝挑眉,看著柳畫樓好像做錯事了一般,縮頭縮尾的模樣。沉吟了一下,貌似這個女人最近沒有鬧出什麼亂子來。
「嗯,你說。」白小祝點了點頭,這個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的人頂著,她這種小個子的不用擔心。
「我只是問問而已的哈。」柳畫樓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白小祝,這才慢吞吞的說。「閻少是不是出差了?」
閻天?白小祝一臉奇怪的看著柳畫樓,這丫頭可是從來都不關心這個的。怎麼突然之間問起來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雖然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被她「盜」,但是她這麼問一定會是有深意的。
「是有這麼一回事沒錯。」白小祝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才道。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柳畫樓看見白小祝的臉上並沒有什麼異樣,心里面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卻是沒有說出來。
「大概還有半個月。」白小祝想也不想的回答。
出差之前,閻天告訴她,出差一個月。現在已經過去十幾天了。
不過,這個死女人怎麼開始閃閃躲躲的模樣問起這件事情來了?
「你有事找他?」白小祝挑眉,除了這個原因,還能有什麼原因?
「沒……沒這回事。哈哈,我都說了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柳畫樓連忙擺手,表示自己真的是純粹「問問」而已。「吃水果,吃水果。」
白小祝挑眉,當然不相信她的話。心里面暗暗思索著改天換個地點來個嚴刑逼供才行。
抬頭的瞬間,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對面一閃而過。
白小祝臉色蒼白地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