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閻天至始至終都只有一個字回答他們,抬腳便是一個橫掃,保鏢雖然看看躲過,但是下一秒卻又被閻天一拳正中月復部,整個人如紙一般輕飄飄的飛出去,倒在地上抱著月復部申吟。
眼看著就快要踏出院子的大門,卻在剛剛踏過的那一瞬間,一道隱約可見的電光忽閃而過,朝著的方向,竟是閻天身上襲來。
「靠!」閻天再好的脾氣,再好的控制,在此時也忍不住想要罵粗。
剛才他就奇怪自己為什麼能夠這麼輕易的闖過院子里面的大部分地方,尤其是院子門口,才寥寥可數的幾個人。
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的身上早已經被安裝那些放在犯人身上的東西,所以閻老才並不擔心自己會逃跑。
正確的來說,自己是根本就逃不出去。
閻天的停頓,讓那些被他遠遠甩在後面的手下們追了上來,眾人一致在閻天身後一米多處停下來,然後恭敬又整齊一致的彎腰,異口同聲。「少爺,請您回屋子里面。」
回去?不,他不要回去,他要出去。
他要回家,他不要待在這里。
閻天臉上露出寒冰一般的面孔,冷冷的回過頭看著自己身後的手下,抿著的薄唇,彰顯著主人此時不愉快的心情。
「你們說,我能不能過得了這扇門?」
閻天的聲音,好像冬日里的寒霜,只是听著,便已經足以讓人打寒戰。
「請少爺三四,請少爺回屋子里面。」
依舊是單調的聲音,以及異口同聲的說法。
這樣的人,這樣的生活,究竟有什麼樂趣?
閻天一臉厭惡的看著他們,卻又無可奈何。即便他們不說,自己大概也是沒有辦法逃出去的。
可是,他又是那麼不甘。
「回去?」閻天含了冰塊的視線落在他們的身上,一掃而過。他解開喉結下方的兩顆紐扣,還有手腕處的袖扣,活動了一下筋骨,「想讓我回去也可以,你們誰打贏我,我就跟誰回去。」
手下們紛紛對視,卻是一動不動。
閻天若是不回去,受懲罰的是他們。
若是上去跟閻天打,打不贏,還是他們受懲罰。
打贏了,依舊難免逃月兌不了接受懲罰。
不管怎麼樣,這懲罰終究是逃月兌不了。
「怎麼,幾年的平靜生活讓你們連手腳都開始不利索了嗎?連打架都不會?那還養著你們這群廢物做什麼?」閻天嘴角夾帶著冰冷的笑意,言語之中無一不是嘲諷。喊著譏諷的眼神,慢慢的落在他們身上。
「若真的是如此,你們倒不如出去做乞丐,這樣的話,別人看在你們儀表堂堂的份上,說不定還會給你們多一點的施舍。」
說罷,閻天自己倒是先笑了起來。
沒有人發現,閻天雖然是在笑,但是視線卻一直緊盯著眾人的臉上。
這群熱血男兒,幾乎所有的都是從那如戰場一般的火拼之下存活下來。沒有人能夠不為閻天這樣的話而變了臉色。
瞬間有幾個人朝著角落的方向望了一眼,隨後終究是按耐不住性子,轉身撲了上去。嘴里面說著的是客氣的話語,「少爺,得罪了。」
但是手腳上的功夫卻是一下比一下更加的凌厲。
閻天堪堪避過那人的拳腳,微眯的雙眸看似無意的朝著角落的方向看了一眼,藍色的布料忽然落入眼中。
心里面已經了然,下手間稍稍有所停頓。半響,身後之人,看見已經有人當了出頭鳥,想著自己出不出手都是得落得個被懲罰的下場,頓時如蜜蜂一般,傾巢而上。
不多時,閻天的手腳已經被眾人所限制,拳腳相向之間,已經落了下風,卻依舊是不依不撓,繼續執行自己想要出去的想法,動作間雖然有所遲疑,但是卻不曾放棄。
只是一個人的體力堪比一群人的體力還是有所落于下風的。又過了大概十幾分鐘的時間,閻天已經結結實實的受了幾拳幾腳。
拳腳下落之處,硬生生的生出風向來。可見對方究竟是揣了多大的怨恨,才至于在這拳腳當中下這樣的狠心。
閻天一時間被打得心頭淤血難舒,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幾乎到了無法抵抗的地步。
就在眾人打算上前將閻天擒住的時候,角落之處看盡這場好戲之人終于舍得走出來。聲音洪亮中夾帶著不可褻瀆的威嚴。「夠了,都給我退下。」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亂了眾人的步調。拳腳揮動間,在這一刻堪堪停住,有種說不出的詭異之感。
紛紛回過頭間,只見來者兩鬢蒼白,臉上已經布滿皺紋。卻讓人不敢小覷。
「雲伯。」原本還斗志昂然,誓把閻天拿下才甘心的眾人,在見到來者之後,紛紛退下一身的扈氣,退至一旁,低眉順首。口中一致恭敬而喊著來者的名號。
閻天則是一臉倨傲的站在一旁,神情淡淡的朝著老者微微點頭︰「雲伯。」
「少爺這今日在本家住得是否甚好?看上去臉色紅潤了許多。」雲伯面對著別人的時候,都是一臉淡漠的神情。但是面向閻天的時候,卻是隱隱中夾帶著幾分笑意。
什麼叫顛倒黑白?這個就是。
閻天深深的吸了口氣,想要順一順心里面的怒火。卻沒有想到氣沒有順到,反倒是將自己給嗆到了,頓時捂著發疼的胸口隱隱抽氣,又忍不住的咳嗽不已。
雲伯看到閻天這樣終于從天邊的雲彩,歸落回到地上的微風,頓時抿唇微微帶出一絲不太明顯的笑意。
那眼神中卻是笑眯眯的,「少爺,閻老這幾日都不曾見少爺過去請安,很是掛念少爺,所以叫我這個老頭子過來瞧上一瞧。不曾想,卻看見少爺在這里單挑。嘖嘖,這等威風,與閻老年輕的時候可真真是一模一樣。看的我這個老頭子也不禁是目瞪口呆,心里面卻又是十分的歡喜。想來閻老看見少爺離開本家之後,拳腳依舊利索,平時百忙之中依舊勤奮練習,心里面不知道該生出何等的感慨與歡喜。」
閻天的撫了撫額角處不斷跳動的青筋,看著眼前這位笑得堪比得上一只狐狸的雲伯,恨不得抬起腳一腳就橫掃過去。
丫的!明明就來了老半天站在角落里面偷偷看好戲,現在卻來他的面前說這些風涼話,簡直就是欠抽了。
而且,什麼叫做他不過去給那個死老頭子請安來著,明明就是他讓人將他拘于這所院子里面,讓自己不得隨意出行!
現在卻找來這般富麗堂皇的借口,不過就是為了面子上能夠過得去罷了。
給讀者的話:
我最怕卡文的時候寫文,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將這個娃的性別給寫歪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