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閻爺爺最好了。」郁涼遲爽快的笑了一聲,然後動作迅速地從墊子上跳了起來,風一般的沖了出去。
「幫我勸勸他。」閻老的聲音忽然在郁涼遲的身後響了起來。
郁涼遲剛剛走到門口的身子頓了頓,終究還是點點頭,「閻爺爺,我知道了。」
聲音早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愉悅。
直到郁涼遲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他才淡淡的收回視線。
閻天……
心里面微微嘆息一聲,臉上帶著似不察覺的憂傷。
眼神開始發散,不知道究竟在想著些什麼。
日子,越發的長了。
***
「出去。」
躺在床上的閻天,听見房間的門再次被打開連來者是誰都沒有興趣知道了,閉著眼楮,沙啞的聲音已經自喉嚨間發出。隱約中夾帶著幾分的凌厲和冰冷。
只是來者卻好像沒有听見他的話一般,不但徑直地走了進來,而且還大搖大擺地走到一旁的桌子旁邊,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濃茶。
「出去!」閻天知道來人並沒有遵從他的命令出去,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聲音也比剛才多了幾分的凌厲。
但是I來者似乎並不懼怕他,更加沒有將他所謂的命令放在眼里。
一時間,房間里面,只有倒茶水還有茶壺與杯子踫觸到桌面上的聲音。
「我說出去,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話?」閻天猛地睜開眼楮,狠厲地射向郁涼遲。
只是,他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里見到他,臉上是錯愕的神情。
「你叫我走就走,我豈不是很沒面子?」郁涼遲雙腳悠哉悠哉的交疊放在桌子上面,一只手擱放在月復部上面,另一只手則是端著茶水,挑著眉頭喝著。
「你怎麼來了?」閻天看見他,頓時皺起了眉頭。似乎很不樂意在這個時候看見他。
「喲,感情我千辛萬苦的跑過來,干巴巴的想要見您老人家一面,還要得到你的批準?」郁涼遲一看閻天這個臉色,再听他的語氣,頓時來氣。
話說,他是不想來的,還不是因為被某個女人給欺騙了感情,現在才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哼,說起來,都是他的錯。
什麼樣的女人不好找,偏生要找個這麼狡猾的小狐狸精。
這不,才十天半個月沒打,就已經學會上房揭瓦了。
「你老人家也不用往自己的臉上貼金,我今天過來,可不是為了看你這張大便臉的,只不過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儀表堂堂豐神俊朗……的我——郁涼遲郁少,答應了別人的事情,今天過來履行而已。」
郁涼遲將喝完茶水的杯子放在只見上面,有一下沒一下的轉著圈子,涼涼地道。
閻天則是直接翻了個身,無視眼前這只孔雀。
他現在心情正不爽著著,這個該死的男人,來這里就知道說這些有的沒的,誰要听啊?
「喂,好歹過門是客好不好?更加不要說我是繞了大半個城市過來的,你丫的就是這麼對待你兄弟的?」郁涼遲看見閻天這個態度,頓時也來氣了。
雖說他是因為白小祝的關系,不得不來這一趟。但好歹,他也是關心他的。不然他浪費那麼多的口水,卻跟白小祝那個小狐狸精胡扯那些有的沒的是做什麼來著?
還不是因為他!
現在是怎麼回事?利用完了就扔到一邊扔垃圾啊?
閻天好像睡著了一般,沒有半點的反應。
直到郁涼遲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去咬死閻天的時候他才淡淡的拋出這麼一句話︰
「你丫的要是沒有什麼實際性的方案,下次連帶以後的任何時刻任何一次,都不要再過來了。」
這段時間,他已經厭煩透了,雖然想過要逃出去,但是僅以一個人的力量,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得任務。
冥他們都不在他的身邊,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郁涼遲現在不僅僅是咬牙切齒了,完全是牙齦都快要咬碎了。
話說,他自己沒本事逃出去,還是他的錯麼?還不是因為某人學藝不精的緣故。
「你覺得你能夠打贏我嗎?」閻天似乎能夠看穿郁涼遲的心,他心里面想什麼,他都一清二楚。「不服氣我們就來單挑。」
听完閻天的話,郁涼遲敗落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好吧,他承認閻天說的都是實話。
但是,男人就是男人,即便是真的打不過,也不能夠認輸。
不過,現在的重點不是打架,而是商量重要的事情。
所以,單挑這樣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
「白小祝……」
郁涼遲不過是才剛剛說了開頭的三個字,閻天忽然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從床上猛地翻身坐了起來。
臉上的神情早已經變了一個模樣,眼楮里面也隱隱閃爍著亮光。語氣中,更是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小豬怎麼了?」
郁涼遲看見閻天對自己和對一個並沒有出現在這里的「白小祝」,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的差別待遇,心里面嫉妒得牙都酸了。
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他媽的這句話到底是誰說的?他怎麼感覺如衣服的那個人是他而不是白小祝那只小狐狸精?
你妹的,要不要這麼傷人心?
「給你!」郁涼遲被閻天這樣的差別待遇給氣得牙癢癢的,但是又無可奈何。終究還是沉不住氣,直接將早上白小祝給他的那張紙扔給閻天。
那動作和那神情,完全是扔垃圾的模樣。
閻天卻好似沒有注意到他神情的變化,只是動作利索的接過他扔過來的那張紙,迫不及待的打開。
只見淡雅的紙張上面,寫著短短的一句話︰
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閻天看見這句話,眼楮頓時亮了起來。
日日思君……
小豬……閻天那顆冰冷的心,瞬間柔軟了下來。眼前似乎還能夠看見那個柔弱的女子,一臉羞澀的窩在自己的胸前,呼吸綿長。
郁涼遲一臉錯愕的看著閻天臉上神情的變化,心里面暗暗地驚奇,白小祝那只小狐狸精究竟給閻天寫了什麼,竟然能夠讓他一下子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踱手踱腳地走到他的身邊,剛想要看看紙張上面寫了些什麼的時候,閻天卻已經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那神情,那動作,就好像手里面拿著的那張並不是紙張,而是這個世界上無可估量的寶貝。
郁涼遲只隱約看見「思君」兩個字,其余的什麼都看不見了。
那字體不像一般女子寫得那麼柔和,隱約中帶著一絲男子特有的強勁,卻又比男子多了幾分的嬌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