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祝看到眼前的人,鼻子一酸,還沒有等他開口說話,便已經自個兒投懷送抱,猛地撲上去,抱著他便放聲大哭。
「嗚嗚,壞蛋,你個壞蛋,嚇死我了……」
白小祝揣起小拳頭,便一個勁兒的捶打著閻天的胸口。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閻天,臉上的神情不變,但是眉頭卻是微微的皺了起來。
手臂輕輕地攏了攏她的小身子,大手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冷著聲便問︰「怎麼了?」
白小祝只是一個勁兒的哭,卻什麼話也不說。
這種事情,她怎麼有臉跟閻天說?明明就是她自己看,然後將這一連串的事情並接到一塊,自己把自己給嚇到了。
只要她說出來,她已經能夠預想到閻天那張俊臉究竟是有多麼的神采風揚了。
「嗚嗚……」
想到這個,白小祝便緊緊的揪著他的衣服,低低地抽泣著,將心里面的受到的驚嚇全部都哭出來。
閻天看見她只是哭得傷心,但是什麼都不願意說,也不勉強她,只是低聲地安撫著她。「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都快哭成大臉貓了。」
嘴里面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心里面卻是想著白小祝究竟是因為什麼事情再哭。
腦海中第一個閃過的念頭,便是閻老派過來的那群人。
也許是那群人對白小祝做了什麼事情。
但是想了想,閻天又將這個可能性拋到腦後。
今天他是陪著風輕語一起出來的,所以那群人,除了監控和保護他們兩個之外,應該不會有什麼任務。
而且,就算有,也不可能對上白小祝的。
只因為白小祝是陪著顏墨雎一起來的。
所以,他跟白小祝認識,這件事情就不足以讓人懷疑了。
那麼,白小祝究竟在哭什麼?
饒是心思縝密的他,在此刻也想不出什麼來。
無奈之下,只能夠是更加溫柔的安撫著某只哭花了臉蛋的小花貓。
白小祝哭著哭著,漸漸的慢了下來。剛才不小心被自己忘記的肚子,這個時候又疼了起來。
她忍不住低聲地申吟了一聲。
「白小祝,你究竟要不要跟我說,你究竟怎麼了?」
閻天冷著臉,語氣也越發的嚴峻起來。
***
換好了某人派人去買回來的M巾,白小祝躲在隔間里面,臉蛋如火燒一般,火燎火燎的。雖然平日里,她大大咧咧的,跟男生勾肩搭背。
但是並不代表在某些特別囧的情況下,她並不會害羞。
尤其是這種情況下。
白小祝默了默,忽然覺得牙疼。
「小豬,給我出來。」站在門外的閻天,俊臉上也難得的浮上了一抹紅色。
他根本就沒有想到,白小祝是因為這樣的事情躲在這里。
不過下一秒,閻天又感覺她真是傻得可以,又傻得可愛。
這種情況下,躲在這里有什麼用?找人幫忙才是正理。
他的心思一轉,想到今天過來的幾個人,又沉默了一下。
頓時也明白白小祝為什麼寧願躲在這里,也不打電話求救。
不管是求救誰,都顯得特別的囧。
咳咳。他假裝不在在意地低下頭,咳嗽了兩聲,催促著白小祝趕緊出來。
白小祝在里面別扭了老半天,最後終究還是鼓起勇氣,厚著臉皮,猛地打開門來。
她假裝無比蛋定地走出來,然後越過他,直接走去洗手。
貌似閻天在她眼前,就是一個透明人。
事實上,白小祝的一張臉早已經紅得跟煮熟的紅雞蛋一樣了。
白小祝看見鏡子中紅彤彤的臉蛋,頓時捧了一捧水,往自己的臉上潑。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夠遇上閻天。
嗚嗚,以後她要怎麼在某人的面前抬起頭來啊?
難道要當一輩子的奴隸麼?她才不要呢。
不過,真的是……好丟臉……嗚嗚。
白小祝恨不得此時能夠挖個地洞,將自己扔進去,直接給埋了。
原本也囧囧有神的閻天,看見比自己更加要囧上幾分的白小祝,頓時笑了起來。
心里面的囧意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吧,是他不夠體貼,連自己的女人受罪的日子都沒有記住。
閻天拿出手機,在手機上記下她大姨媽來造訪的時間。
記好之後,閻天忽然想起白小祝剛才吃的那杯冰激凌。
即便他對于女人這方面的事情並不是那麼了解,但是終究還是知道女人在來這個的時候,是不能夠吃冰冷的東西還有辣的東西的。
他皺起眉頭,這個女人真是不知死活,在來這個還吃冰激凌!
「白小祝!」
「啊?到!」原本思緒就早不知道飄到哪里去的白小祝,在听到某人像是軍訓是教官喊名的語氣在喊她,條件反射的便轉過身來,然後大聲地應「到」。
半響過後,白小祝的臉更加紅得剔透了。
為毛,為毛她今天出了這麼多的窘相,都被這個男人遇上了?
白小祝只恨不得直接買一塊豆腐,一頭撞死在這里。
原本冷著一張臉的閻天,听到白小祝利索地應「到」,臉色也緩和了很多。
但是語氣卻依舊是冰冷的。
「你來這個還吃冰激凌?」
已經有了動怒的跡象。
這種時候,只要是還沒有傻到家的人,都知道不能夠說自己是事前知道的。
更何況白小祝是真的不知道,所以才會落得這樣的慘狀。
如此一來,白小祝回答的時候就理直氣壯很多了。
「不是,我不知道它今天來的。」
要是我知道的話,我還會忘記帶M巾這麼重要的東西嗎?我還會出這樣的囧相給你看麼?我還會羞愧成這樣被你笑話麼?我又不是傻子!
白小祝在心里面默默地面條寬淚道。
這年頭,只要不是傻子,都不願意讓男人看見自己這般的囧相。
尤其還是她這種囧到這種地步的。
听到她的回答,閻天心里面也明白她大概也是不知道的,不然也不會造成現在這樣……
不過,死罪能免,活罪難逃。
閻天冷著一張俊臉,一步一步的靠近白小祝。
白小祝原本正在發呆,但是看見不斷逼近的閻天,頓時往後退去,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想干什麼?」
閻天卻是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冷著一張臉靠近。
白小祝已經退到無可再退,腰已經抵上冰冷的洗手台。
閻天單手捏著她的下巴,鼻尖對著她的鼻尖。
「你今天為什麼會在這里?」
語氣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白小祝心里面頓時就來氣了.
這個男人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不想看見她?
即便是,也沒必要這麼這麼直白說出來吧?很傷人心的好不好?
而且,她的心又不是鐵打的,不知道疼痛。
更何況,就算是鐵打的心,也會有磨損還有被腐蝕的一天。
「怎麼,只準你帶著美人出來溜達,就不準我帶著情人出來溜達啦?這電影院是你家的還是怎麼樣?我是沒有交錢買票還是殺人放火了?」
白小祝心里面原本就有怒氣,听見他這麼一問,便瞬間爆發了。
閻天一時間也有些錯愕。
因為從見面到現在,白小祝臉上的神情似乎都沒有太大的變化。聊天的時候,也是和和氣氣的,似乎並不擔心什麼,更加不在意什麼。
但是現在這麼一問,她倒是發起了火來。
他不過就是想問問,她為什麼會跟顏墨雎這麼巧的出現,然後手中的票票又是跟他們的連在一起罷了。
可是,這個女人卻這麼生氣……
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閻天看見白小祝生氣了,語氣也好了很多。但是在回味白小祝那句「我帶著情人」這句話的時候,俊臉霎時間又黑了下來。
「你的情人?」他眼眸幽深地看著她說道。「你在我不在的時候,竟敢紅、杏、出、牆?」
白小祝一驚。
紅杏出牆,什麼時候鬧到那種地步去了。
她下意識的便想要搖頭。
但是下一秒又想到,好像現在紅杏出牆的那一個人並不是自己吧?憑什麼這個男人能用這麼理直氣壯的語氣質問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