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祝被突然放大在自己眼前的這張貌似很熟悉的臉給嚇了一跳。
下一秒,白小祝便已經成為了繼柳畫樓之後,在周小琳九陰白骨爪之下的第二個「亡魂」。
白小祝被周小琳掐得直吐舌頭,做出吊死鬼的表情來。
「小琳子,我這不是開玩笑嘛。你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小的這麼一次?」
到了這樣的地步,求饒才是最好的選擇。
所以白小祝想也不想的便先道歉。
「晚了。」
周小琳一臉的咬牙切齒,就是不肯松開手。
白小祝也因為掙扎不開,也只能夠是讓周小琳這般死死掐住了。
白小祝被掐得直咳嗽。
「小琳子,我真的錯了。」
白小祝哭喪著小臉,朝著正在一旁笑得幸災樂禍的柳畫樓擠眉弄眼。
丫丫的,掐得可是珍珠都沒這麼真。
待到周小琳終于解氣地松開手的時候,白小祝的脖子早已經是又紅又青了。
「小琳子,你瞅瞅,」白小祝捂著火辣辣地疼的脖子遞過去,讓周小琳自己看看。「你說說,都成什麼樣了?」
周小琳看見白小祝脖子上那圈烏青烏青的痕跡,心里面也後悔不已。
她剛才一個激動,忘記了白小祝跟常人不同,皮膚是異常的敏感,只是輕輕一掐,都能夠掐出一道很深的痕跡來。
一旁一直抱胸看熱鬧的柳畫樓,看見白小祝遞過去的脖子,一眯著眼楮看了好一會。
上面出現的痕跡,也把她給嚇了一跳。
「天啊,痕跡怎麼這麼深?」
「你說咧?」
白小祝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也不知道是誰,剛才一個勁兒的在旁邊歡呼,叫的那個興高采烈。不知道的還以為剛才她們是在玩什麼很好玩的游戲呢。
雖然周小琳剛才下手確實是不重,但是奈何她的脖子比尋常人要嬌貴很多,所以一下子便弄成這樣了。
「疼不疼?要不要去買點藥膏擦一下?」周小琳皺著眉頭看著白小祝脖子上的痕傷痕,輕輕地幫她呼氣。
原本還氣呼呼的白小祝,因為周小琳的這個動作,心里面的那份氣他也去了不少。
但還是惡狠狠的說︰「不要以為這樣本姑娘就會饒了你,今晚回去將自個兒洗刷干淨兼月兌干淨,爬進我的被我里面好好等著本姑娘寵幸。」
周小琳和柳畫樓「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
柳畫樓更是一臉嫵媚的靠上去,長腿有以下沒一下的勾搭著白小祝的小腿,然後撅著小嘴嗔怪道,「官爺,你怎麼可以這麼偏心呢?奴家是長得不夠那邊那個狐狸精漂亮還是不夠那個狐狸精的身材好?你的眼楮里面竟然只有她沒有人家。」
說著,原本嫵媚的小臉,已經變得一臉的幽怨了。美麗的雙眸里面,已經攢滿了水光,貝齒輕輕咬著紅唇,看上去那叫一個香艷。
「上一次爬上奴家的床的時候,還跟奴家說,你這輩子最愛的人便是奴家。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奴家自己傻,才會將你的話當真。」
說著,柳畫樓干脆是演上了。
「都說這世間的男子皆薄情,我還不相信,以為官爺你是個特殊的。殊不知,人生若只如初見。」
雖說是一時興起,但是柳畫樓演得還真的像是有那麼一回事。
白小祝心里面忍不住感慨,柳畫樓這貨居然沒有報讀表演系,真的是浪費這天賦,還國家一級人民大眾有少了一個人才。
既然沒人都這麼給面子的捧場演上了,她這個路人甲乙丙丁充當的「官爺」,當然也要好好表演一番才行。
「小樓,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呢?我的心里面想的可都是你。」白小祝深情款款的對著柳畫樓含情脈脈道。「你不知道,看不見你的這些日子里,我都是吃不飽,睡不好,滿腦子里面都是你的身影,還有你曼妙的身材。」
說著,白小祝輕佻的一笑。
「每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我總是要模索一下旁邊的床位,是否有你的溫度存在。明明知一切都不過是妄想,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地幻想著你就在我的身邊,而我們一直都在一起,沒有分開過。」
「尤其是午夜輪回的時候,我的腦海中,都是你或躺在我的身下或是騎在我的身上,或嬌吟,或嫵媚一笑,或婉轉低吟,或仰頭尖叫……不管是哪一種,都深深的烙印在我的心里。現在,思念已經成為一種毒藥,深深的烙印在我的骨子里面。小樓,你知道我是愛你的——」
白小祝一邊表演著,一邊比劃著,一場原本很是情深意重,或者是有些悲戚的戲,硬生生的被她掰成了喜劇。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周小琳已經在旁邊笑得前撲後仰了。
「小豬,我真的是服了你了。明明小樓子便演得好好的,但是你卻硬生生的將她的格調給換了一個,搞成現在這麼歡樂。真的是不知道應該說你什麼才好。」
一旁的柳畫樓本來還繃著一張老臉,想要說一下白小祝,卻被周小琳這個二貨先說了。結果,批評的話已經說不出口了,變也只能夠靠在周小琳的身上,和她一樣笑得前撲後倒。
「我知道你從來都不是一個演戲的高手,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你在演戲方面的天分會這麼差。我真的是福了你了。」
本來兩人演得還好好,但是被白小祝這番擠眉弄眼之後,一場還沒有開場唱的戲,便已經夭折了。、
真不知道她是天生有喜感,還是怎麼樣。
白小祝看著他們兩個這般,也毫不在意。
對于自己學不會表演,或者說是在表演方面沒有什麼天賦這樣的事情,白小祝是一早便已經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剛才要不是看著好玩,她也不至于會這般粉墨登場。
不過,被人取笑的感覺還真是不咋滴好玩。、
于是白小祝撇了撇嘴角,「化妝包拿來。」
柳畫樓依舊笑得花枝亂顫,瞥了她一眼,笑道,「你要干什麼?」
「為了你們兩個不被人告謀殺,所以本姑娘決定用你的化妝包去洗手間補一下妝,幫我的脖子畫上一個精致的妝容。」
白小祝撇了撇嘴角道。
「我就說你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轉性了,想要學人家化妝呢。」
柳畫樓听白小祝這麼一說,大方的將嘴角今晚帶過來的價值不菲的化妝包遞給她。
除非是有一些重要的場合,不然的話,白小祝向來都是不化妝的。
對于這一點,熟悉她的人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當然,她所謂的化妝,也僅僅限于畫一下眼影,打一下腮紅,最後潤一下唇而已。
白小祝的身影消失在她們的視線內,周小琳微笑著收回視線,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小樓子,你看,那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