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白小祝你很好。」
秦媚姻怒極反笑,看著白小祝,嫣紅的指甲,在陽光的照射下,竟那麼的刺眼。
***
白小祝從自己熟悉的柔軟的大床上面悠悠地醒來,頭依舊疼得厲害。
她捂著發疼的腦袋,嘶嘶地抽著冷氣。
好疼。
不僅是腦袋疼,就連身上也疼。
之前白妍妍將她關在小黑屋里面的時候,不僅僅是對她潑冷水,吹冷風,還在她的身體上面留下了一道道的傷痕。
是鞭子。
白妍妍打得不露痕跡。
若不是這是她的身體,而且渾身疼得厲害的話,白小祝也會懷疑,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受傷。
受的傷不重,但是痛意卻很明顯。
白小祝幾乎還能夠想起那些鞭子落在自己身上時,那種痛意。
不過,知道痛還好,她最害怕的,是已經不知道疼痛為何物。
手背,搭在眼皮上面,呼吸清淺清淺的。
若不是她的胸口還起伏著,證明她還有在呼吸的話,只要有人打開門,一定會以為,她是個死人。
她現在跟死人有什麼區別,白小祝也不知道。
也許是前者已經可以安息,塵世間的紛紛擾擾,都已經跟她沒有任何的關系。
後者則繼續被塵世間的紛紛擾擾所困擾著。
這還不算,還有可能會被別人利用。
例如像她,例如現在。
即便是這樣,這個世界,卻依舊是按照著它之前的軌跡前進著。
白小祝原本就沒有睜開的眼楮,此時又閉上了。
整個世界,空空蕩蕩的,似乎都跟她沒有什麼麼關系了。
陽台上,陽光已經折射在落地窗上。沒有關緊的窗口,有清風悄悄的溜進來,與低垂到直接到地面的窗紗所共舞,不時的輕撩起她的長發,又頑皮的在她的臉頰上面落下一個輕佻的吻。
窗紗就像是一個羞紅臉的小姑娘,不依的扭動著身體,不時的飄蕩著。
陽光就在她飄蕩之中,灑了進來。
房間里面,因為有了這絲光線,而明亮起來。
在輕紗飄浮而起的時候,眼光璀璨,飄落間,卻又滿室的黑暗。
就在這明明滅滅之中,白小祝感覺,自己又再昏昏欲睡了。
這距離她起床的時間,還不足半個小時。
只是房間里面實在是太寧靜了,加上現在是秋末,恰好是睡眠的好時間。
白小祝清淺清淺的呼吸著,似乎已經睡著了。
自從那天將秦媚姻逼到極點之後,她終于答應可自己的要求。
合約也已經簽好了。
當然,除了她們當初說好的那些條件之外,還增加了許多的條款。
至于那些條款是什麼,白小祝都已經無從去計較。
她知道,她能夠爭取到這些,幾乎已經是超乎秦媚姻的能夠忍耐的範圍之內了。
她將合約趁著秦媚姻不注意的時候,已經放在安全的地方存放了起來。
她不想也不敢將這份,幾乎要比她命還要重要上幾分的合約,放在身邊。
秦媚姻遠不及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只要有機可乘,她一定會拼命地毀掉她手中的那份合約。
只可惜,她永遠都不會給這個機會她。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不知道是不是不一樣吃錯藥了,這段時間,竟真的沒有再來找她麻煩。
不過,為了將她「賣」個好價錢,她相信秦媚姻也不會讓她來找她的麻煩的。
今天是她回來白宅的第三天,要是她估計的沒錯的話,秦媚姻已經沒有那個耐心再繼續等下去了。
即便她現在還在生病。
是的,她身上的大大小小的傷口,讓她連續低燒了好幾天,卻一直都不能夠根除。
不過白小祝應該慶幸的,即便是這樣,她也沒有被燒壞腦袋。
就在白小祝胡思亂想,幾乎想要自嘲的時候,房間的門,「砰」的一聲,被人打開了。
語氣說是被打開,還不如說是被人踹開。
在白家,除了她之外的兩個女人。脾氣向來都是不好的。
更何況,她前有得罪小的,後有得罪大的。要是這兩母女會真的對她客氣,那還真的是見鬼了。
至于這種白日青天做白日夢這樣的事情,白小祝向來都是不屑的。
所以,即便是沒有睜開眼楮,她也知道來人是誰。
大的遠比小的更加要沉得住氣。要不怎麼會說,姜還是辣的?
白小祝卻依舊是維持著剛才的姿勢,連動一下的**都沒有。
「白小祝,你給我起床。」
白妍妍踩著十寸高的瓖鑽高跟鞋,滴滴答答地走到床邊,直接一把掀開白小祝身上的被子,
秋末的風帶著幾分的清涼,吹在白小祝溫暖的肌膚上面,不過是一小會,白小祝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但是她卻像是睡熟了一樣,根本就不知道外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瘦弱的身子,烏黑亮麗的長發,蒼白的小臉,卻如櫻桃一般紅的小嘴,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慵懶的氣息。
不管怎麼看,此時的白小祝,都有種讓人移不開雙眸的能力。
原本就見不得白小祝比自己要好,此時看見這般誘人的白小祝,白妍妍心里面的妒忌,就像是一條正吐著信子的蛇一般,緊緊的勒住她的脖子,讓她不能夠呼吸。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白小祝身上多了幾分的魅力。
假如說白小祝之前只能夠是稱之為清秀的話,現在的白小祝,卻可以稱得上是……漂亮?
白妍妍皺了皺眉頭,用漂亮來形容,似乎又不太恰當。用明艷動人,更加不適合。
白妍妍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她身上不經意或者是無意間散發出來的氣質,卻是能夠吸引到任何人的目光,為她平庸的容顏,增添了幾分光澤。
為什麼會這樣,這個小丫頭怎麼會突然變得漂亮起來了?
白妍妍狠狠的看著正躺在席夢思大床上面,皮膚白的肌膚透明的像個洋女圭女圭一般的白小祝,心里面的妒忌,騰空而起。
她直接上前,一把揪起白小祝的頭發,迫使她睜開眼楮看著她。
「我正在跟你說話呢,你耳聾還是啞巴?」
白妍妍冰冷的猶如冰窖里面的聲音,落盡白小祝的耳朵里面。
白小祝卻依舊是紋絲不動。
因為發燒的原因,原本已經不打算繼續睡覺的她,此時也顯得有些昏昏欲睡。
只是,白妍妍揪著她的頭發,使得她的頭皮有些發麻。
這個女人,向來都是這麼暴力,她從來都知道的。
可是,她現在真的是太累了……累到,已經完全不像見到白妍妍那張……惹人心煩的臉。
白小祝越是這樣,白妍妍就越是發狂。
她以為她是誰?之前幾天,她都被秦媚姻看的死死的,所以她才沒能夠來找她的麻煩。
今天,秦媚姻恰好有事出門了,白謹然有人不在家,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有誰能夠來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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