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小祝的腦袋,依舊是昏昏沉沉。但是心里面卻忍不住暗暗的將白謹然給咒罵了一遍。
要不是因為自己跟他是同一個祖宗的,她保證連他祖宗十八代都不會放過。
她真的不知道,那個男人究竟是不是她的親生父親。
就算是一個小動物,養在自己身邊十幾二十年,也會養出感情來吧。
可笑的是她的父親,完全都沒有這種感覺。
他們之間,竟比陌生人還要陌生幾分。
白謹然之前明明跟她說好,是讓她陪他過來的,可是……
白小祝假裝漫不經心的在包廂里面看了一遍,卻發現,這個包廂里面,除了她和這位所謂的陳少爺,根本連只鬼影也不多一個。
TMD,她就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笨。
白小祝深深地吸了口氣。
她很想不來的,但是卻不能。
因為這也是她跟秦媚姻簽署的合約當中的一部分。
只要白謹然需要用到她,她就不能拒絕。
陳竺看見白小祝好像並沒有看見他遞過來的手,也不生氣,而是直接收了回去。
他最喜歡的,便是白小祝這一點了。
所以……長夜漫漫,這並沒有什麼關系。
要知道,女人在床上的時候,永遠都是最听話的。
「白小姐,我能叫你小祝嗎?」陳竺臉上帶著幾分笑意,讓他原本豬油滿面的臉,更加的猙獰起來。「你也可以叫我陳竺,或者竺竺都可以。」
原本就沒有什麼食欲的白小祝,在听到「竺竺」這兩個字的時候,差點沒有吐出來。
你妹的,長得丑不是你的錯,但是你出來嚇人,就是你的罪過了。
白小祝幾乎忍不住想要跳起身來,直接撲過去。不,也許一腳踹過去,來得更快一點。
但是,這些都只能夠是想,並不能真正的做。
白小祝臉上的笑容,幾乎凝固著。她直接的從包包里面掏出一份文件。
「陳少爺,我們還是先簽約吧,這樣的話,等會我們玩的時候,也能盡興一點。」白小祝笑著,將手中的文件遞過去。
「欸,小祝——」陳竺將手指橫在自己肥嘟嘟的嘴唇上面,臉上帶著幾分的不贊同。「這樣美妙的時刻,怎麼可以談論這種低俗的事情呢。」
他看也不看的將白小祝手中的文件放到一邊,然後拍了拍手掌。
包廂的門,再一次打開。
外面等待已久的人,如風一般的涌進來。
不過是一小會,原本只有一張桌子的包廂里面,頓時多出了一瓶冰鎮著的美酒,然後是牛排,還有白小祝沒有看出來的菜式。
但是無一不是精致的。
送餐的服務員,不過是出現一小會,便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離開的時候,陳竺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束還在滴著水的鮮女敕火紅的玫瑰花。
包廂里面的燈光,全部都滅掉了。
桌面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幾根蠟燭。
居然是燭光晚餐。
白小祝忍不住挑眉。
「我們還是先就餐吧。」陳竺含情脈脈的看著白小祝,然後站起身來,拿起那一束玫瑰花,用自以為很是瀟灑的姿勢,輕輕的靠在白小祝的桌面上面,將手中的鮮花遞給她。
「鮮花伴美人。」
他笑了笑,然後執起白小祝擱放在桌面上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的落下一吻。
吻完之後,還邪笑著看了白小祝一眼。
「謝謝。」
白小祝僵硬著嘴角,僵硬著表情,僵硬著滲透,朝著他弱弱的一笑。
垂下來的手,卻是猛地揉著自己剛才被他吻過的手背。
已經干澀的有些發燙。
突然間,白小祝覺得自己好惡心。
她不習慣跟陌生的人有肢體上的接觸,尤其是這麼親密的接觸。
眼前的這個豬頭,很明顯,正是她所討厭的那個類型。
真討厭。
白小祝臉上依舊帶著笑意,但是嘴角的笑意,卻早依舊苦澀起來。
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回到閻天的身邊。
即便是被他圈養一輩子,也好過現在這種生活。
可是……
她好像回不過去了吧,她抿著紅唇,心里面的巨大的失落,讓她臉上的笑意都已經維持不下去了。
這個世界上,丑陋的嘴臉那麼多,那麼可怕。
而她,很快也會變成這丑陋的嘴臉中的一個。
白小祝閉了閉眼楮,將閻天那張抿著薄唇的俊臉給拋之腦後。
她現在要做的是,趕緊從這個陳竺還是生豬的男人的手中簽下那個單子,然後趕緊走人。
她今晚被打扮成這個樣子,要是沒有其他企圖的話,這種話說出來,就連白小祝自己也不相信。
只因為太刻意,太明顯了。
又是燭光晚餐,又是玫瑰。
這不正是所有紈褲公子哥兒泡妞的手段嗎?而且,白謹然一定要讓她來,又怎麼可能是那麼輕易便能簽到的單子?
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又何須一定要讓她來。
這個世界上,什麼都不多,就是美女多。
「小祝,咱們干一杯吧。」陳竺色迷迷的看著白小祝低胸的位置,看著她精致的鎖骨,忍住想要嘆氣,幾乎忍不住想要直接撲上去,將她按倒在這張桌子上面,直接辦事。
可是,美人的待遇,又怎麼可以這麼差呢?
而且,一看這個小丫頭,便是個新手。
指不定還是個處。
想到這個,陳竺的眼神深處有詭異的光芒一閃而過。
他將剛剛倒好的美酒,送到白小祝的身邊,然後半坐在桌子上面,嘴角露出自認為最是迷人的笑意。
白小祝想要拒絕,但是話還沒有說出口,便已經被陳竺給堵了回來。
「難得有這個機會能夠跟小祝小姐吃個飯,我想你大概不會……這麼忍心的拒絕我吧?」
語氣中帶著幾分的玩笑,幾分的認真。
陳竺說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白小祝哪里還好意思拒絕他。
只能夠尷尬的結接過,然後輕聲地道了聲謝。
「小祝小姐真是客氣,咱們都這麼熟了,何必這麼客套。來,咱們干一杯。」陳竺一邊笑著,一只手抵住白小祝的椅子,看上去,竟是半擁住白小祝的感覺。「cheers。」
「cheers。」白小祝幾乎是被逼迫著干杯,輕含了一口,。便被這就給辣的幾乎淚水直流。
她本來就不會喝酒,這種烈酒,更加是喝不得。
只是喝了這麼一小口,她的舌頭,便已經辣的幾乎發麻。
「怎麼啦?」陳竺看見白小祝淚眼汪汪的模樣,比剛才還沒有喝酒之前,更添了幾分嫵媚。
他當然知道白小祝不能喝酒,所以這才向這里訂了一支很烈的酒。
今天既然白小祝出來了,他肯定要給她留點紀念品才回去。
假如真的就這麼白白放她回去的話,他想,白小祝也一定會很遺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