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這個盛宴吧。請使用訪問本站。」
閻天笑著,轉身瀟灑的找好位置。
朝站在他面前的冥點了點頭,示意他布置。
冥看了看那四個身材火辣的舞娘,又看了眼,不知道還能不能人道的陳竺,再看了眼,興致勃勃的自家首領大人。
忍不住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架。上帝保佑,某人最後不會精盡人亡。
「舞娘,請跳月兌衣舞。」
***
夜至半更。
白小祝躺在床上,听著門外的聲音。
閻天還沒有回來。
她無力地蜷縮成一只蝦的模樣,縮在床上,半響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白天,周小琳的話,還在耳邊響起。
無力地將臉埋在閻天的枕頭上面,屬于他的氣息似乎早已經消失。滿滿的都是冷風吹過,留下來的冷冽。
閻天,你怎麼還不回來?
白小祝懷里面緊緊的抱著閻天的枕頭,就這麼緊緊的縮成小小的一團,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窗邊,深夜的涼風不斷的吹進來。
大廳的時鐘,已經敲過了十二點,閻天才步履略帶踉蹌的回來。
不自不覺中,便走到了白小祝的臥室門前。
閻天背靠著臥室的門,忍不住輕輕地捂了捂額頭。
頭疼得厲害,薄唇自然而然的抿著,隱隱能窺視到幾分他真實的情緒。
每次都是這樣,明明兩個人都已經吵架了,可是他不管多晚回來,不管是不是喝酒了,腳步還是不由自主地走到白小祝所在的地方來。
閻天閉著眼眸,已經不想再去想,自己這樣的習慣,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改正過來。
也許,這輩子都改正不過來了。
閻天忽然很厭惡這樣的自己。但是,卻又對這樣的自己無可奈何。
他連自己的心都管不住,要如何管住這樣不由自主,情不自禁的自己?
剛才進來的時候,暗衛已經說她睡著了。
閻天轉過身來,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間的門,悄悄的走了進去。
最近這段時間,為了不讓自己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只能是用工作來麻痹自己。
可是,一旦停下來,腦海中滿滿的都是她。
以前很少抽煙,到現在幾乎每天一包。
為什麼讓自己變得這麼糟糕,那原因,閻天已經不想去想了。
房間里面靜悄悄的,只有風撩動窗簾的聲音。
皮鞋踩在厚重的毛毯上面,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閻天定定地站在白小祝的身邊,貪婪的看著她。
他這樣傻傻的站著,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的外套,早就被他扔在一樓的沙發上了,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襯衫。
敞開的窗台,冷冽的晚風吹了進來,閻天不禁打了個寒顫。
回過神來,才發現白小祝睡覺的時候,竟然沒有蓋被子。
不知怎的,他心里面就升起了滿腔的怒火。
這個該死的女人,難道沒有他在身邊,就不知道要好好照顧自己嗎?
如果生病了怎麼辦?
想到這,閻天原本就沒有什麼表情的俊臉,更加是黑了幾分。
他動作甚至是有些粗魯的,直接拉起被白小祝壓在身下的被子,粗魯的蓋在她的身上。
白小祝原本就一直牽掛著閻天的歸來,盡管已經困到不行,但是卻沒有睡得很熟。
閻天這番大動靜的動作,讓她直接醒了過來。
她迷糊的睜開眼楮,看見近乎咫尺的閻天,忍不住露出一個笑意。
「閻天……」
因為剛剛醒來的原因,聲音中帶著軟軟的尾音,就像是一根羽毛,輕輕地滑過心口,讓人心頭一片酥軟。
閻天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
「以後睡覺,記得要蓋被子才睡,不然很容易感冒的。」
說完,閻天轉身,便要離開。
白小祝手忙腳亂的爬起來,想要抓住他。卻不想被自家腳下的杯子絆住了腳,整個人直接栽倒在地面上。
「嗚,疼——」
白小祝坐在地上,揉著自己額頭上,剛剛新鮮出爐的「包子」,小臉皺成一團。
听到聲響的閻天,轉過身來的時候,剛好看見白小祝從床上栽倒下來。想要伸手接住她,奈何兩人直接的距離有些遠,終究趕不上。
看見白小祝倒抽著涼氣坐在地上揉著被摔傷的地方,閻天心里面剛剛被壓住的怒火,「蹭」的一下子又升了上來。
這個該死的女人,難道就不知道要小心一點嗎?
閻天咬牙切齒的瞪著白小祝,心里面恨不得來個眼不看為淨。但是腳下的步伐,卻比他的腦袋更快的做出了決定。
「摔到哪里了?」
閻天似乎回到了跟白小祝剛剛認識的那個時候,聲音淡淡的,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白小祝抬起頭,在微微的亮光當中,可以看出她眼楮紅紅的,看著他,扁著紅唇,軟軟的說了一個字︰「疼——」
其實摔得並不是很疼,但是,她知道,假如她老實回答的話,閻天一定會轉身離去,再也不理她的。
「哪里疼?」
說完這句話之後,閻天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沒事這麼多嘴干嘛?明明就說好了來看這個小丫頭一眼,就回去睡覺的。
明天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他處理呢,哪里有那個美國時間來理會這個小丫頭究竟摔傷了哪里?
閻天一邊懊悔著,雙手卻已經自發的抱起了白小祝,並且輕輕地將她放在了大床上面。
放下白小祝之後,閻天忍不住輕輕地捂了捂頭額。
有時候,習慣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他已經習慣了看不得白小祝有半點的委屈,有半點的傷害。
看著閻天的舉動,白小祝的心里面,隱隱閃過一絲的喜色。
鼻間,從閻天的身上,聞到了幾分酒精的味道。
抬頭間,看見閻天捂著額頭,白小祝擔心的看著他。「你今晚喝酒了?」
她知道閻天最近都很忙,長長應酬到很晚都不回來。
只是,這樣喝酒,很傷身。
「是不是頭疼?我下去給你煮點醒酒湯吧。」
說著,白小祝便想要翻身下床。
「不用了。」
閻天想也不想的拒絕。
三更半夜的,她都已經睡下了,還下去煮什麼醒酒湯?
晚上黑漆漆的,這個小丫頭又迷糊的很,等會把自己的手給剁了放下去煮了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睡吧,我回去了。」
閻天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徑直地走向門口。
「放手。」
閻天皺著眉頭,轉過身,看著白小祝。
她的小手,此時正抓著他的衣角。
「不放。」
白小祝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緊緊的抓著閻天的衣角,咬著紅唇,就是不肯放手。
「放手。」
閻天的語氣,已經比剛才要淡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