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天睡得迷迷糊糊當中,似乎听見有人在他的耳邊說話,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不要吵……」
閻天想這麼說,但是到了嘴邊,卻是什麼聲音都沒有。
「怎麼樣?」郁涼遲一臉緊張的看著床上的人,又轉過頭去詢問家庭醫生。
「是因為體力耗盡,加上飲食不均衡,還有受寒而引起的高燒。打了針,然後吊一些藥水,再吃一點藥就沒事了。」家庭醫生將听筒收了起來,然後將自己所檢查到的告訴郁涼遲。
另外從藥箱里面取出一支藥水,再取出一支干淨的針筒,給閻天打了一陣。
再從另外一個藥箱當中,取出一瓶藥水,掛在床頭。
弄好所有的東西之後,家庭醫生的額角,隱隱的冒出幾分的汗水。
「好了,只要等今晚燒退了就好。」家庭醫生將東西收拾好。然後低聲且詳細地交代身邊的佣人。「等閻少醒來之後,記得讓他多喝一些水,然後在飲食上面,也要好好的注意。生病的這段時間之內,還是吃些清淡點的東西比較好。閻少的燒退了之後,再給我打電話,我再來幫閻少檢查身體。」
「知道了。」知道閻天並沒有什麼時候,郁涼遲徹底地松了口氣。然後揮手,示意家庭醫生和佣人先出去。
「那我回去配好藥之後,然後再送過來。」家庭醫生朝著郁涼遲點了點頭,然後舀起藥箱,轉身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似乎想起了什麼,又朝著郁涼遲低聲地說了幾句。
「閻少現在的身體狀況很不好,我建議最好是多休息幾天,不然的話……」後面的話,家庭醫生沒有說出來。
即便沒有說出來,郁涼遲也知道他要說什麼。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揮了揮手,「我知道了。」
家庭醫生朝著郁涼遲和躺在床上的閻天,恭敬地彎了彎腰,然後跟隨著佣人,轉身離開。
郁涼遲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躺在床上,俊臉上因為發燒的原因,泛著紅暈的閻天。
看著他就算是生病了,眉頭依舊是緊皺著。唇邊,不知道在呢喃著些什麼。
即便是沒有靠近,郁涼遲也可以猜出來,他心心念念之人,究竟是誰。
郁涼遲此時,真的恨不得直接掐死閻天,免得他在這里禍害人間。
為了一個白小祝,他將a市翻了個遍不說,還將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現在好了還直接將自己搞殘了。
雖然沒有真正殘了,但是也差不多了。
要不是他剛好有事情要上來跟閻天說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發現,他居然發燒到將近四十度!
這個該死的男人,難道是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嗎?
郁涼遲氣得渾身發抖,緊緊地閉上眼楮。
再睜開眼楮的時候,里面是一片猩紅。
只是躺在大床上面的閻天,卻是一無所知。
算了,這個該死的男人!他這輩子真是欠了他跟白小祝的了,不然的話,現在他就不會從堂堂的郁少淪落為蘀閻天賣命的手下。
其實,他之所以會上來找閻天,是因為他發現了白小祝的一些線索。
還有一些,很是耐人尋味的地方。
比如,當初白小祝是怎麼從a大里面消失的。
比如,白小祝究竟是怎麼從洗手間出來,然後又不引起保鏢的注意,而離開的。
再比如,白小祝究竟是被綁架走的,還是自己自願跟別人走的。
可是,這些線索,現在都還沒有證實,所以他現在暫時也還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過,他想要查到的話,也不是什麼難事。
他更加感興趣的,是白小祝背後的那個人。
究竟是誰,竟然有這麼大的實力。
郁涼遲的腦海中隱隱約約閃過一個人的身影,但是下一秒又被他拍出去了。
不可能會是他。他一向不屑做這種事情。
不過,郁涼遲的眼楮,微微地眯了起來。既然已經懷疑了,怎麼也要去調查一下。
他有沒有參與,只要一查,很明顯就知道了。
不過,這件事情,不能用明面上的人去查。不然的話,絕對查不到東西的。
想到這里,郁涼遲再次皺起眉頭,看了閻天一眼。
有句老話叫「關系則亂」,加入不是因為閻天自己亂了陣腳,現在也許早已經找到白小祝了也說不定。
既然他都已經知道有人暗地里默默地擦去了白小祝留下的痕跡,又怎麼會沒有想到,那些人,肯定不適合用明面上的人去查呢?
敵在明,我在暗。很明顯就已經失去了主動權,還忘記了要去制約他們,反而傻傻的一直受到他們的限制。
郁涼遲忍不住伸手撫了撫額,自己也是被閻天的暴躁和焦急給亂了心神,所以也陪著他亂了這麼久。
要不是無意間他想起了一些事情,也許到現在他都還跟閻天一樣,還沒有想明白呢。
想到這,郁涼遲就覺得自己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要是白小祝再不找回來的話,閻天可能就直接到閻羅王那里直接報道去了。
搖了搖頭,郁涼遲嘆息著,幫閻天掖了掖被子,然後轉身離去。
「郁少。」冥一直站在門口守著,並沒有進去,所以並不知道閻天的病情怎麼樣了。剛才家庭醫生出來的時候,只是朝著他微微地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
而他知道家庭醫生還要去配藥,也不敢耽誤他。
所以現在,他很擔心閻天的情況。
「沒事,只要燒退了就好。」郁涼遲抿了抿薄唇,安慰著冥。
「那就好。」冥的口氣听上去,似乎像是松了一口氣,但是臉上的神情,卻是依舊緊繃著。
「郁少……」想了想,冥還是決定要開口。
有些事情,已經縈繞在他心頭很久了。
他想要跟首領說,但是首領卻是一臉的暴扈,一句壞話也听不得。
他知道夫人在首領的心中究竟佔據著怎麼樣的地位,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有些話,他才一句都不敢說。
只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判斷是不是正確的。假如是正確的,那還好。
他擔心的,萬一不是正確的,那該怎麼辦?
首領的身體,根本就受不起刺激。
可是現在,首領都病倒了。也許他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好好的去查一下那些事情。
郁涼遲的眼眸閃了一下,倒是沒有想到冥會露出這樣的神情來。
「跟我來。」郁涼遲點了點頭,示意冥跟著他。
「是。」冥听到這話,臉上終于露出了幾分喜色。
他知道,郁少跟首領不一樣。首領是因為關心則亂,所以失去了往常的判斷。
但是郁少不一樣,郁少雖然也擔心,但是卻沒有達到首領那種痛徹心扉的地步。
而且,這些事情,除了跟首領說之外,剩下的另一個人,也就是郁少了。
冥松了口氣,並沒有立即跟著郁涼遲的步子離開,而是轉過身,朝著身後還有不遠處的幾個保鏢招了招手。
「你,還有你,還有你和你。」冥伸出手指,指了四個保鏢,「你們是人,負責守著首領,除了送藥物和食物,還有我和郁少之外,連只蒼蠅也不準放進去。」
幾個人也知道現在的情況緊張,又听到冥用這種鄭重其事的聲音交代他們任務,頓時就挺直了身板。
異口同聲,「是。」
「還有你們。」冥松了一口氣,然後又指著另外幾個人。「你們下去,監督瀾宅里里外外的角落,不要讓人渾水模魚,直接跑了進來。你們督促著那些暗衛,千萬不要放松警惕,不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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