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卿本驚華,254章第一狂人
看小說「愛讀屋」諸葛無為眉梢一揚,冷眼向下首的人睨去,眸中是毫不掩飾的輕蔑和冷意。ai愨鵡「你的皇妃?誰是你的皇妃?赫連皇子,你雖貴為西越皇子,但這說話,本相勸你最好還是三思而後語,別仗著你是西越皇子便信口開河胡言亂語。」
「呵!」赫連錚不在意他的冷嘲熱諷,伸手遙遙一指。「諸葛丞相,你敢說你懷里摟著的不是工部尚書之女,不是天盛皇上下旨賜婚于我西越的沐挽卿?」
那個女人是沐挽卿?!圍觀的百姓沸騰了,似熱鍋里燒開的水,沐錦繡卻是傻眼了,腦海里「轟」的一聲便陷入了空白,好半晌才恢復思緒。
沐……沐挽卿?這怎麼可能?她不是已經死了嗎?出殯那日她還親眼看著她入土來著……
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地上眾人的神情,最終和宮冥夜深不見底的眸子對上,諸葛無為輕飄飄道︰「哦?難道赫連皇子不知道,在不日前,沐挽卿遭逢不幸,已經入土安葬?還是你懷疑太子殿下以及沐尚書沐小姐親自核驗過的尸體有假?」
一句話,便將赫連錚堵了個啞口無言,縱使赫連錚明知道當初入土安葬的不過是宮冥夜特意尋來的女尸,此刻他身邊站著的才是自己要找的人,赫連錚卻沒有證據向眾人證明一切,而宮冥夜,也不可能承認當初的那具尸首不是沐挽卿本人。
轉首看一眼宮冥夜,赫連錚不甘地咬緊牙關,眸光憤恨。
諸葛無為慢悠悠地收回視線,如君臨天下的君王一般睥睨著下面的芸芸百姓,道︰「本相今日便請諸位父老鄉親做個見證,本相身旁這位女子,乃本相青梅竹馬的相好,金華姑娘。
本相與她自幼相識,情投意合,已經互許終身,本相今日在此對天地發誓,此生只娶她一人為妻,除她之外再不會有別的女人,不會納任何人為小妾,將一生敬她,憐她,愛她,護她,若有為此誓,天打五雷轟!」
攬在雲驚華腰間的手下移,準確無比地覆上她的手,諸葛無為續道︰「各位父老鄉親也看見了,有人心懷不軌地想要拆散我們,我諸葛無為今兒個便在此昭告天下,不管是誰,不管是出于何種意圖,只要他敢前來挑釁,我諸葛無為勢必讓他豎著來,橫著回去!」
即便已經听他說過類似的話語,但在眾目睽睽之下听他再度提起,雲驚華還是忍不住心顫。
雲驚華知道,他一來是想借機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告訴她他對她是真心實意的,他說過的所有話語都非兒戲,二來是想借此機會暗示對她別有所圖的人,不要對她有任何不該有的想法,無論是誰,他都會強勢還擊,絕不手軟。
雲驚華不能確定的是,他到底有多強大,他憑什麼這般猖狂,憑什麼和宮冥夜還有赫連錚這樣的強權隔空叫板。但能得到他的傾心相護,她覺得自己很幸運。
此生能有幸遇上這樣一個真心待她、憐她、護她的人,夫復何求?
隱在人群里的墨家軍們,仰首望著此時屋頂的風景,心中震撼無比。
睥睨冷傲,猖狂囂張,這便是他們的主子,他們的主子若想復興大成國業,誰能阻攔?
一直遠遠地跟在兩人身後不曾現身的青葉,心里佩服他家主子的同時,無比自豪。
豎著來,橫著回去,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暗示和威脅啊,普天之下,大抵也只有他家主子敢這般猖狂地對著宮冥夜還有赫連錚隔空喊話。
宮冥夜望著屋頂上的諸葛無為,薄唇緊抿,眸色幽深。
赫連錚望著屋頂上的諸葛無為,鷹眸微眯,眸里流淌著深沉的幽光。
遠處一間酒樓二樓的窗戶處,皇甫聖華遙遙望著衣袂飄飛,相依在一起的兩道身形,唇角忽然掀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皇甫嘉怡站在他身側,到此時依然不敢相信自己方才看到的景象。
「皇兄,你說那個諸葛丞相到底是人是魔?他的武功怎麼那麼厲害?」
「魔?你覺得他像魔嗎?」
「不像。」皇甫嘉怡誠實地搖搖頭,「就他那風華,那氣度,說他是仙都不為過。」
「是挺像仙的。」皇甫聖華笑著附和,轉身悠閑地走回自己的坐處,優雅入座。
「他
能有那番本事,想來吃過不少苦。」
連失傳已久的「如影掌」都能練成,諸葛無為當真不能小覷,這赫連錚若要進犯天盛,要過的第一關,便是深不可測的諸葛無為。
赫連錚對諸葛無為……不用說,赫連錚自是會輸得一塌糊涂,別說他一人,就是整個西越加起來,也未必比得過一個諸葛無為。
想著方才辨別唇形讀出的話語,皇甫聖華不禁呀然失笑。
論當今天下第一狂者,絕對非諸葛無為莫屬,這世上除了他,絕對找不出第二個這般狂妄的人。就是他自己,他不得不承認,在「狂」這一方面,他是及不上諸葛無為的。
一個小小丞相膽敢這般猖狂,說起來,真的讓人忍不住要深思,狂妄如他,當真甘心只做一個丞相?他難道就沒有別的野心?
宮冥夜一心想得到沐挽卿,赫連錚也想插上一腳,如今,沐挽卿卻與諸葛無為情投意合互許終身,將來,沐挽卿究竟會花落誰家呢?只怕有一場好戲要看了。
瞧著皇甫聖華意味不明的笑意,皇甫嘉怡凝了凝眉,眼露不解。
「皇兄,你笑什麼?」
抬眸瞥了皇甫嘉怡一眼,皇甫聖華悠然自得地為自己斟了杯茶,悠悠道︰「我笑在不久的將來,會有一場好戲上演。」
皇甫嘉怡一揚秀眉,「什麼好戲?」
拾起身前精致的青瓷茶杯,輕抿一口杯中的香茗,皇甫聖華意味深長地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又是這句?皇甫嘉怡很是氣惱每次她一問要緊事,她家皇兄總拿這句話來搪塞她。
「你這人真是,怎麼總喜歡賣關子?有什麼話難道你不能直說?」
將她的氣惱看在眼里,皇甫聖華臉上的笑意不變。「不是我不肯說,而是我一旦說了,你就會沒完沒了地問,有些問題,我實在不想回答,因為太過簡單。況且,有些事我覺得是好戲,你卻未必認為是好戲,所以,還是免了。」
皇甫嘉怡不滿地皺了皺鼻,對某人頭頭是道的理論實在不敢苟同,不願意說便算了,還說一大堆冠冕堂皇的廢話干嘛,當她是不了解他的外人?
臉色有些臭地看向窗外,下面的街道上人頭攢動,看人們議論紛紛一臉激動的神情,皇甫嘉怡猜測,在幾條街外,方才大出風頭的諸葛無為,必定已經順利離開。
說真的,她很意外,若非昨晚皇甫聖華實在拗不過她的死纏爛打將事情告訴了她,她怎麼也不敢相信,昨日在擂台上將九華派弟子逼得節節敗退的人竟然會是白木蘭。
更讓她吃驚的是,白木蘭和失蹤已久的沐挽卿竟會是同一個人。
她一直很喜歡白木蘭,想要撮合她和她的皇兄,如今她還怎麼牽這條紅線?
「唉!」皇甫嘉怡情不自禁地嘆了口氣,神色郁郁,為失去了中意的嫂子而暗自惋惜。驀然,想起曾經听聞過的一個傳言,她「嘩」一下回過頭來,面色驚駭。
因為轉身的動作太過猛烈,擺滿碗碟的桌子被她撞得挪了位,滿桌的碗碟都跟著跳了跳。
「啪!」她一拍桌子,讓滿桌的碗碟回歸原位,杏眸圓瞪瞪著對面的人。
「皇兄,你知不知道‘金鳳凰’的事?」
皇甫聖華挑眉看她一眼,不曾回答,但眸中的眼神意思很明確,她突然提起這個是要做什麼?
秀眉一展,皇甫嘉怡睨著對面的人斷言︰「看你的樣子你是知道了,既然知道,難道你不打算做點什麼?」
「你希望我做什麼?」皇甫聖華輕描淡寫地反問,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皇甫嘉怡被問得一愣,隨即便鎮靜下來。
凝著眉,她仔細而又認真地想了片刻,道︰「宮冥夜和赫連錚都不是安于現狀的人,他兩野心勃勃,想要干出一番驚天偉業,都將‘金鳳凰’視為囊中之物,希望‘金鳳凰’能給他們的抱負帶來天賜的福氣和助力,助他們一臂之力。
如今沐挽卿出現,他們勢必會不擇手段將她搶奪到手。等得到沐挽卿後,只怕他們就會開展他們醞釀已久的陰謀。無論他們當中最後搶到沐挽卿的是誰,對于我大梁而言,都將是一場可以預見的
災難。」
皇甫嘉怡抬起頭來直視著對面的人,眼神認真而堅定。「皇兄,你身為大梁太子,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無論如何,你也不能讓宮冥夜和赫連錚的陰謀得逞,你一定要阻止他們!」
「嗯,分析得頭頭是道。」皇甫聖華毫不吝嗇地點頭贊揚,「問題是,我要怎麼阻止他們?你覺得我阻止得了他們嗎?」
「怎麼阻止不了?」皇甫嘉怡秀眉飛揚幾乎吼著道。「你可是我皇兄,是大梁文武雙全的太子,比起宮冥夜和赫連錚你可是一點也不差,你要想阻止他們就一定能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