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鴻很快接起了電話,並按我的要求把電話交給了喬偉。
我跟喬偉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下,並將斷手或者退堂的選擇權交給了他。
喬偉不是個傻瓜,也不是什麼意氣用事的頑固派,他幾乎連考慮都沒考慮就直截了當地回答說︰「告訴劉劍我退出八齋堂,不過讓他給我點時間,現在警察還在找我,我過去堂里可能需要些時間。」
我答應了一聲,然後便把喬偉的話轉達給了劉劍。
劉劍的臉上立刻露出一陣得意的奸笑,然後就坐在他的椅子上悠哉地等了起來,連句話也沒說。
過了兩個多小時,喬偉和葉鴻一起出現在了八齋堂的院門口,正堂里的所有人也全都站了起來,就好像對待什麼危險分子一樣。「人走茶涼」這句話的意思我現在真是更進一步地體會出來了,而且現在人還沒走呢茶就已經涼透了。
喬偉走進正堂里先向我和張宇遲道了謝,又到齊震面前鞠了一躬,最後才不卑不亢地站在劉劍面前道︰「我來退堂了,帶我去給祖師爺上香吧。」
「好!」劉劍一拍椅子扶手站起身來,然後帶著眾人一起去了正堂後身。
我、張宇遲還有葉鴻都是堂外人士,所以不允許跟過去的,我倒也不擔心他們會對喬偉如何,所以就在正堂里等著。
過了十分鐘,喬偉笑呵呵地返回了正堂,劉劍並沒有再出來,跟他一起過來的只有齊震以及頂天梁陳順。
齊震會過來是在情理之中,但陳順跟出來卻讓我感到意外。
陳順拄著拐杖對喬偉嘆氣道︰「你救過我的命,結果我還那麼針對你,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在這向你賠禮了。」陳順說著就要往地上跪。
喬偉趕緊伸手把陳順扶起來道︰「別別別,其實也是我犯堂規在先,如果我不留著那麼危險的護身仙,估計也不會惹出這次這麼大的亂子,都怪我技不如人。」
陳順遺憾地搖頭道︰「這次的事也算是給我們一個教訓,八齋堂也不能總守著老方子固步自封了。孩子,最後再讓陳叔問你一句話,那天你去我家砍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真什麼都不記得了?」
喬偉點頭道︰「陳叔我對天發誓,我真的不記得了,那天我被打暈了,後面發生的所有事情我都不記得。」
「行。你朋友都查到那地步了,我也沒理由再懷疑你。我就勸你一句,這事到這就拉倒,你去南方找你媽,然後你們娘倆就到英國去你爸,一家三口就在那邊好好過日子得了,八齋堂還有過去的那些恩恩怨怨的事從此就都跟你們家沒關系了。」
喬偉沖陳順笑著點頭道了謝,然後我們這一行幾人就一起出了劉劍家的大莊園。
到了外面齊震也同樣叮囑了喬偉相似的話,叫他別再管現在的事了,只管想辦法回英國去就好,喬偉也全都笑呵呵地點頭答應了下來。等我們和齊震道別並回到市里之後,喬偉則讓我把車開到黃武隆家。
我沒有問他為什麼要去那,因為那里也正是我想去的地方。
我們幾個人的突然到來讓黃武隆非常的意外,尤其當喬偉站在黃武隆面前時,他整個人明顯顫了一下,似乎他知道了一些什麼事一樣。這個明顯的反應逃不過我的眼楮,也自然被與我同行的幾個人發現了。
喬偉沒跟黃武隆繞彎子,開門見山道︰「黃先生,你兒子殺了人,而且不只是你公司的那三個!我奉勸你一句,趁他還沒陷得太深趕快讓他去自首,也許還能從輕判罰!」
黃武隆愣在原地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只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我們在場的這幾個人都不是什麼好脾氣的,而我既然已經揍過黃武隆一次了自然不在乎再揍他一次,于是我捏著拳頭就過去了。
這次還不等我動手黃武隆的老婆就跑出來攔著求情道︰「我老公說的是真的,我們真不知道品良去哪了。昨天我听說他學校那邊爆炸了就給他打電話,可是一直都沒人接。今天他好像也沒去上課,我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你知道他這麼做的性質是什麼嗎?這是畏罪潛逃!」我對黃武隆老婆道。
黃武隆老婆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我,只是一臉痛苦地站在那淌著眼淚。
這女人也確實夠可憐的。自己喜歡的男人是個同性戀,好不容易這男人答應和她結婚了,但條件是這男人必須保持和從前情侶的密切關系。這一切都忍受過來了,結果兒子發現了一切,而且還殺人潛逃了。
都說家庭就是女人的一切,眼前的女人或許已經處在失去一切的邊緣了。
我實在不想為難她,只告訴她一旦她兒子回來了最好給我們打個電話,然後我便轉頭先出去了。不到一分鐘,喬偉他們也從屋子里出來,從他們的表情我也看得出來,他們並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接下來該做些什麼?
不借助警察的力量要找到一個人比大海撈針也簡單不到哪里去,就算有警方介入,想找一個有意要藏起來的人也同樣不太容易,喬偉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或許接下來的工作並不是如何找到黃品良,而是如何幫助喬偉逃到英國去。我們找到的這些證據可以在八齋堂面前證明喬偉是無辜的,但在警方面前卻沒辦法說明喬偉家里死掉的那個人與喬偉無關。
當然這也只是我隨便想想,黃品良還是要找的。
不過與前一天的高效相比,隨後的一周時間里我們沒有得到任何一點有意義的線索,黃品良似乎就這麼從世界上消失了。喬偉暫時藏起來避難,至于是不是要回英國暫時還沒有定論,而我不僅要繼續打听黃品良的消息,還要時不時地應對一下唐輝那對兒老鷹一樣銳利的眼楮。
前幾天的忙碌讓我暫時忘記了失去哥們的那種壓抑感,可現在一種更加難以言喻的感覺又開始折磨著我。如果我們找不到黃品良,那喬偉就必須回英國去,而我也將再次失去一個哥們。
就在我打算尋找一些其他有趣的事來轉移我的注意力時,上的一個類似都市傳奇的消息引起了我的注意——哈爾濱的一個工地中有人看到了一個大頭怪狗,周圍也出現了寵物狗被吸干血的怪事,有人懷疑工地中存在吸血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