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雪顏動了一下,隨即便開口對秦可喻道︰「可喻,你先下去等我吧!」
「好吧,有什麼事情叫我!」秦可喻點了點頭,松開了藍雪顏獨自一人先行離開。
在經過蘇煜承身旁的時候,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他,覺得他真的冷血無情。這幾天雪顏生不如死,他卻不斷地采花上頭條。
如果不是看在是上司的份上,她一定狠狠地揍他兩圈,發泄發泄心中怨氣。
蘇煜承無視秦可喻不友好的神色,徑直朝藍雪顏走去。
這幾天,他不是不知道藍雪顏多麼的艱難,不見她,只是因為知道她一定不會願意見到他。
「還好嗎?」蘇煜承來到藍雪顏身旁,深沉的眸子,帶著歉意望著她。
這幾天,他不應該讓她獨自一人面對!即便兩人關系不同于昔日,就憑他答應藍母的要求。
「謝謝,我很好!」藍雪顏已經靜立在一旁,沒有因為他的出現感到高興或者悲傷。
她平靜的語氣,讓蘇煜承深深地吸了口氣,接著道︰「我們出國去換個心情吧!」
「不用了,蘇總,我自己會調整好心態!」藍雪顏依舊一副淡然,臉上的表情沒有過多的哀傷,只是一雙眼眸,泄露了她的悲涼罷了。
「你……」蘇煜承頭一次這樣低聲下氣的哄女人,她卻在這里跟自己拿喬。
「謝謝蘇總來吊唁我母親,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可喻還在下面等我!」藍雪顏徹底無視蘇煜承,並不覺得他答應了母親,就有權利再一次的傷害自己。
「跟我走!」一把拽住藍雪顏,蘇煜承不顧她掙扎的拉著她往另一邊走去。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藍雪顏心一驚,清秀的眉毛,緊緊地蹙起。
「喂,你干什麼,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藍雪顏一邊掙扎著,一邊氣憤朝他吼過去。
三天來,讓她獨自一人面對母親失去溫度的軀體。說她不生氣,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她是那麼的依戀他,而他卻留下自己一個人獨自傷悲落淚。
「我答應過你的母親,會好好的照顧你!」蘇煜承加重力道,連藍雪顏痛得連五官都扭曲在一起,都不曾察覺。
他只是想將她再一次拴在自己身邊。
「疼……你放開我。」藍雪顏疼得倒抽口氣,感覺手腕都要被捏碎了一般。
「我不放。」蘇煜承第一次回答的斬釘截鐵,可是他分不清是因為藍母臨終的遺言,還是自己內心的一股眷戀。
「不放?」藍雪顏停下了掙扎,一雙淚眼朦朧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著他那張俊逸的臉。突然,她莫名的冷笑出來,譏諷道︰「你該不是因為我母親臨終前的那一段話吧?」
「不……」蘇煜承剛一開口,就對上了藍雪顏嘲諷的眸子,那股被她早早的挑起的怒火,瞬間的爆發出來。「既然你媽媽將你托付給我,那麼我就有權帶你走。」
藍雪顏無力的搖了搖頭,憔悴的臉上寫滿了不屑和鄙夷。
「蘇先生,我想你搞錯了吧,我二十四歲了,是一個成年人,根本就不需要別人的監護。」
「不管怎麼樣,今天你必須跟我走!」蘇煜承堅持己見,哪里顧得了藍雪顏的想法。
「呵呵,蘇……」藍雪顏冷冷一笑,正預備開口,身後卻傳來了一陣低沉溫柔的聲音。
柔柔的,就像一陣春風拂過。
「蘇總,人家既然不願意跟你走,你何必在這里糾纏不休。這幾天你天天上頭條,可要小心那些狗仔隊!」
藍雪顏和蘇煜承雙雙回頭,只見楚桀然從另一邊走過來,俊逸的臉上,帶著略微的嘲弄,卻不是優雅。
「桀然,謝謝你來祭拜我的母親!」雖然被蘇煜承拽著手,藍雪顏還是不吝嗇的對楚桀然報以一笑。雖然她刻意不接他的任何電話,但他的行為卻讓她感到暖心。
「你呀,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也不通知我,我怎麼說也是你的朋友不是嗎?」楚桀然將手上的白菊,放在藍母的墓碑前,虔誠的鞠了一躬後,走到了藍雪顏的身旁。
蘇煜承望著兩個你來我往的人,突然猛地一下甩開了藍雪顏的手。
沒有準備的藍雪顏,身子失去平衡頓時往後倒去,幸好楚桀然就在一旁,及時將她護在自己懷里。
「蘇煜承,你這是干什麼,不覺得有失風度嗎?」楚桀然在商界,向來以笑面虎著稱,可是這一次卻疾言厲色的瞪著一旁的蘇煜承。
楚桀然的庇護,讓蘇煜承心里壓抑的怒火,燃燒的更加的旺盛。就連說話,也變得尖酸刻薄起來。
「楚總,原來,你這麼的憐香惜玉。不過恐怕你搞錯了對象,一個連身體都可以出賣的女人,可不值得你如此的費心。」
說罷,蘇煜承就轉身離開了墓地。倉惶的腳步,似乎在逃避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