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許芸嬌的苦苦哀求,秦思瀚只是冷漠的掃了一眼她**的身體,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就往樓上的房間走去。
頓時,許芸嬌便跌坐在了地上,低垂著頭。果然,主人的眼中,就只有藍雪顏一個人。明明她的心里和身子都是屬于另外一個男人的,為什麼他還能夠這樣寬容。而她,不過是他一個暖床的工具,就這樣不值得他看一眼?
一旁的男人,听到離開的腳步聲之後,沉睡的**便再一次的復蘇了。沒有回答,就代表少爺沒有改變主意。拉著失落的許芸嬌,往一旁的地毯走去,不一會兒一場被打斷的畫面,就在藍雪顏的面前再一次展開。
對于秦思瀚的冷血,藍雪顏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許芸嬌人盡可夫,可是也曾經是他的女人,就這樣的將她一腳踢開,實在是夠冷血的。
如此的他,藍雪顏不禁捫心自問,當年為什麼會覺得他很儒雅,很溫柔,甚至情不自禁的喜歡上他。
被他的手下帶上樓,藍雪顏站在秦思瀚為她準備的房間里。依舊是一片水藍,似乎是料到了他會把自己帶回來。
關上門,房間里一片安靜,也阻隔了外面的聲音。可是越是如此安靜,藍雪顏的心情就是越發的緊張,她寧願在客廳,也不願意跟秦思瀚共處一室。
盡量的緩和下呼吸,藍雪顏警惕的看著站在面前,已經褪去冷意的秦思瀚。或許,是感覺到了他身上傳來平靜的氣息,藍雪顏竟然在一陣忐忑之下,漸漸地放松了下來。
「時間不早了,你先休息下,等下會有人請你下去用餐的!」秦思瀚看了眼藍雪顏,丟下一句不溫不火的話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看著打開又關上的房門,藍雪顏怔愣的跌坐在身後的沙發上。她搖了搖頭,甩掉腦子里那些紛亂的想法。
月色如水一般沉浸,用過晚餐之後,藍雪顏在一段高度緊張的時間之後,漸漸地睡著了。可是就算是睡覺,她的手里,還是握著晚上用餐的時候,特意藏起來的餐刀。或許,她傷不了任何人,不過用來自保卻是綽綽有余的。
房間里很安靜,除了淺淺的呼吸聲,就沒有任何的動靜。忽然,吱呀一陣輕微的聲音傳了出來,在靜謐的房間里,格外的響亮。
床上,原本閉著眼楮的藍雪顏,倏地睜開眼楮,一雙總是染著小的眼眸,此刻卻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被子下,一雙小手緊緊地握著餐刀,只要來人一靠近,她便會刺過去。
安靜的房間里,立刻多了一些細碎的腳步聲,還有窸窸窣窣的說話的聲音。閉著眼楮的藍雪顏,不禁笑了下。如果秦思瀚知道,有人背著他對她不利,違背他的意思,會不會一怒之下殺了他們。
就在藍雪顏出神的時候,一個粗喘的氣息就朝她拍打過來。下一秒身上的被子,就被人掀開,然後便听到了一陣饑渴的吞咽聲。
「還愣著干什麼,難道你不想試試她的味道!人家可是蘇氏集團總裁的女人,以後說出去多威風。」尖銳的聲音,噎著嗓子細細的怒斥著。
藍雪顏愣了下,隨即便冷笑了起來,握在手上的餐刀又緊了幾分。
這個許芸嬌,看來是沒有吃到苦頭,所以敢在秦思瀚的眼皮子底下,讓人動她。忽然,肩膀上傳來一陣溫熱的感覺,下一秒身體被掰了過去。
藍雪顏猛地睜開眼楮,對著面前的男人甜甜地一笑,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藏在枕頭里面的餐刀,就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怕死的,就把你的髒手給我放開!」冷斥著,藍雪顏從床上坐了起來,望著一旁震驚的許芸嬌。
「你沒有睡著?」許芸嬌惱怒的皺起眉頭,早知道她沒睡著,就應該弄一點迷藥,把她迷暈。
透亮的眸子里,略過一抹冷意,藍雪顏笑著道︰「很奇怪嗎?這麼晚了,帶著個男人來我房間,你想做什麼?」
感覺到肩膀上的手,溫度炙熱,藍雪顏下意識的側過臉看了眼脖子上架著刀的男人。呼吸急促,體溫灼熱,讓人作嘔的堅挺已經挺立起來。
了然的笑了笑,藍雪顏對著一旁的男人冷笑道︰「果然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難道你忘記了你們主子在用餐的時候,說的什麼嗎?」
「藍雪顏,你別得意,少爺用過餐之後,就出去了,你以為你可以用一把刀就制服得了吃了藥的男人?」許芸嬌雙手環在胸前,一臉饒有趣味的等著她。
要不是秦思瀚出門了,她怎麼敢這麼做。
「謝謝你的提醒,看來我需要先下手為強才是!」藍雪顏冷哼一聲,在男人準備動手的時候,手上的刀,用力的推進了幾分,現在,她只要輕輕的一劃,這個男人的大動脈,就立刻會被切斷。
男人半步不敢動彈,被下過藥的身體,此刻癱軟的如一灘水。加上脖子上的刀,他再快也快不過人家。
「藍雪顏,就算沒有他,還有其他的人。我要讓你嘗一嘗被人輪是什麼滋味。」眯起眼楮,狹長的眸子里,迸射出危險的氣息,許芸嬌拿出手氣,很快的就撥通了一個電話出去。
「向我報復,搭上你自己的命,你覺得劃算嗎?」藍雪顏雖然心里有些隱隱的擔憂,不過表面上,還是一副非常平靜的樣子。
雖然借用秦思瀚的名義,來保住自己,是一件讓她十分不恥的事情,不過現在不這麼做也不行。
「當然,只要你還活著,少爺就不會殺了我!」許芸嬌徹底是低估了藍雪顏在秦思瀚心里的地位。當她的話,剛剛說完的時候,一陣不慌不忙的腳步聲,就傳了過來。
砰的一腳踹開臥房的門,一股冷冽的氣息立刻充斥著整個房間。許芸嬌還沒有緩過神來發什麼事情,脖子上就傳來一股溫熱的感覺,然後整個人就被抵在了不遠處的牆壁上,後腦狠狠地撞在了上面,發出沉悶的聲音。
而被藍雪顏用刀逼著的男人,也被進來的人給架了出去。男人甚至來不及求饒,一陣槍聲,瞬間劃破了天際。
槍聲,讓許芸嬌徹底的從呆滯中清醒過來,看著面前的男人,她臉色刷的一下蒼白起來。
「少爺……」喉嚨被卡住,她無法求饒,只能發出簡單地音色。
秦思瀚眯著眼楮,怒視著面前的女人,她竟然趁著他出門,做出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是暗中安排了人在這周圍,他還被這個賤人給糊弄過去了。
「賤人,我的話難道你听不明白嗎?」怒斥一聲,秦思瀚抬起手臂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臉上。
沉重的力道,讓她的臉立刻膨脹起來。可許芸嬌卻連哭都不哭不出來,只能被越來越稀薄的空氣折磨著。
「我……我恨……」
簡短的幾字,在黑暗之中,格外的響徹。藍雪顏坐在床上,不明所以的看著被秦思瀚掐著的許芸嬌。若真的只是為了蘇煜承,她如何會有如此的恨意。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秦思瀚松開許芸嬌,看著順著牆壁滑倒在地上的女人,他語氣冰冷的說道︰「李恩恩,我警告過你,不允許你懂藍雪顏一根寒毛,你一點都沒有將我的話听進去,看樣子,上一次給你的懲罰,明顯是不夠的。」
听著秦思瀚的話,藍雪顏只覺得腦子里,瞬間像是被炸開了一樣,眼前的人竟然是失蹤的李恩恩?可是,她明明跟李恩恩是兩個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滑倒在地上的李恩恩此刻就像是泄氣的皮球一樣,喘過氣後,她冷笑的看著面前的秦思瀚。嘴上說的那麼的冠冕堂皇,其實還是放不下人家,就連人家是只破鞋,也一點都不介意。
「秦思瀚我的命是你給我的,這條路也是我選的,我是犯賤!但是你呢,你不是一樣的嘛,明知道藍雪顏她根本不愛你,你還是不肯死心。」依靠著牆壁,李恩恩狹長的眸子里,全是對他的諷刺。
反正現在已經撕破了臉,她不會對秦思瀚再有任何的利用價值。既然失去了價值,那麼她也要為自己出一口惡氣。
「李恩恩,我警告你,別逼我殺了你!」秦思瀚咬著牙,一字一句清晰的說道,就算是在黑暗的房間里,已經能夠看到他微微顫抖的側臉。
本就打算破罐子破摔的李恩恩,不再對他有所畏懼,冷哼一聲道︰「既然被你發現了,我也沒有打算活下來。不過,只可惜,我不能讓那個賤女人承受跟我一樣的痛苦。憑什麼你們一個個的都護著她,而我李家的大小姐,卻淪落成現在這副德行。」
李恩恩的父親,是美國政界的議員,在美國有一家十分龐大的集團,涉及各個領域,獨攬大半個美國的財政大權。
只可惜,李恩恩愛著蘇煜承愛到骨子里,為了能夠跟他在一起,不惜為自己換一張臉,借著蘇母的關系,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而現在到頭來,她不但失去了自己應該有的東西,就連最想得到的愛都沒有得到。新仇加舊恨,她如何能夠咽得下這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