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蘇家大宅,藍雪顏不可置信的看著報紙上的照片和報道,她百口莫辯的看著李恩恩,一臉糾結的說道︰「這是假的。」
「假的!」李恩恩看著報紙上的照片,冷笑的說道︰「照片都有了,你跟我說是假的,你當我老眼昏花是不是。你自己看看,這照片拍得多清晰明了啊!」李恩恩指著報紙上的照片,確確實實是很清晰。
「山雞果然是山雞,永遠成不了鳳凰!」
藍雪顏看著照片,眼底掠過一抹冷淡的光芒,報紙上寫的內容應該讓李恩恩相信了。
李恩恩看著藍雪顏,壓根就沒有把她的話听進去,在她的心里,她已經認定了藍雪顏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蘇煜承急急忙忙的趕到家里,就看見藍雪顏衣服欲哭無淚的感覺。正想上前去安慰安慰她,蘇老爺子卻搶先開口說道︰「煜承個,你現在看清楚藍雪是什麼樣的人了吧。」
听著了蘇李恩恩對自己的控訴,藍雪顏覺得自己既委屈又無奈,她望向了一邊的蘇煜承,想要開口解釋,可是蘇煜承的一句話讓她從天堂落到了地獄里。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嗎?」蘇煜承怒視著藍雪顏,他已經忘了劉子橋對自己說的話,他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
藍雪顏不可置信的搖著頭,差一點因為蘇煜承的話,而听到了心里去。
李恩恩一旁看著他們,她以為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能夠經受任何的考驗,現在看來她錯了,他們之間的感情,依然經受不起一點點的風浪。
「煜承,事情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只是不小心歪掉了腳,而桀然在一旁正好扶著我,我們並沒有想報紙上寫的那樣的。」
「夠了,不要狡辯了。我就是覺得奇怪,為什麼我要陪你出門,你不肯,原來你是跟他在那里踫面,怕讓我發現是不是。你也不擔心莫蘭會很你媽?」
蘇煜承漲紅著臉,好像理智已經讓報紙上的照片給沖亂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的,他全部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
「我沒有,我只是意外遇見他的,並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淚刷的一下從藍雪顏的眼眶里滑落出來,她從來沒有想過不被信任居然是這種感覺,原來當你把心掏給別人,而別人當著你的面把它摔在地上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蘇煜承,話我只說一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子,如果你真的不相信我的話我也無話可說!與其彼此痛苦,還不如分開的好!」
分開!听著藍雪顏輕易的就把分開兩個字說了出來,蘇煜承一臉受傷的看著藍雪顏,深邃的眸子里,一絲絲浮起一絲絲恨意,他絕對不會和她分開的,就算兩個人誤會重重,他也要將她束縛在身邊。
他冷漠的看著藍雪顏,冷聲的說道︰「想要分手,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和你分手的,這件事情我會派人調查下去,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我會還你一個清白,但是如果你騙了我,我會讓你知道生不如死是種什麼樣的感覺。」
看著蘇煜承拂袖而去的背影,藍雪顏頓時感到心力交瘁,她本來以為屬于他們兩美好的生活就要開始,可是卻沒有想到這竟然是一個推他下地獄的陷阱。
李恩恩不明白為什麼蘇煜承還留著她,看著藍雪顏,狠狠的諷刺道︰「你這個女人,都不知道你每天給煜承吃的是些什麼,把他迷得團團裝。」
藍雪顏拖著疲憊的身體,往樓上的房間里走去,關上門,靜靜的听著外面的動靜。
果然,不出一會兒,她就听到一陣細碎的聲音傳了上來。她不禁笑了起來,然後把戲繼續演下去。
只有在那小小的一片空間,她才能真正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蜷縮在沙發的角落里,她不明白為什麼這樣的事情總會找上自己,而且事情總是出現在他們關系好轉的時候?
可是這一切藍雪顏已經沒有能力去思考了,她的腦子里沾滿了是蘇煜承不相信自己的臉色和話語,她為這樣的自己深深地感到可悲,可笑,可憐!
她把自己埋在雙手之間,心里的苦讓她慢慢的抽噎起來,偌大的房間里盤旋的都是她無比憂傷的抽噎聲。
而她忽略了蘇煜承的感覺,他的心也痛,甚至比她更痛,他一度以為一切都風平浪靜,自己終于走進了她的心里,換回了她的愛和情,可是這些都是假象。
藍雪顏就蜷縮在沙發上上睡著了,直到一陣嘈雜的聲音將她吵醒。房間的門被人禮貌的從外面推開。藍雪顏看著出現在門口的劉子橋,她有些驚訝。他怎麼回出現在這里。
「你怎麼來了?」藍雪顏弱弱的問到。
「雪顏,蘇少在公司里開了一個記著會要澄清報紙上不實的報道,所以他讓我帶你到記者上去,做一個簡單的證明。」劉子橋看著一臉憔悴的藍雪顏為什麼明明就相愛的兩個人要這樣彼此的折磨。
「可以不去嗎?」藍雪顏反問著說法道,她不想去,也在所有人面前和一個根本就不信任的人親親我我,那樣只會然後自己更看不起自己.「我不想當著全世界的人說謊。」
劉子橋驚訝的看著藍雪顏,不解的說道︰「雪顏,這是蘇少特意為了你而舉辦的一個記者會,如果你不去的話,蘇少的話就沒有什麼證據可言,你為什麼不想去呢。」
「哪有怎麼樣,他都不願意相信我,何必要委屈自己開這樣的一個記者會,你不覺得有種掩耳盜鈴的感覺嗎?」藍雪顏不溫不火的說道,想著蘇煜承上午說的話,她覺得外人怎麼看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她最在意的人都不相信她,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劉子橋沒有想到藍雪顏竟然這麼的悲觀,他不免有些為難的看著她,蘇煜承說了無論如何也要讓她來參加這個新聞發布會,可是現在她卻一點不願意。
「雪顏,其實有些話不應該是由我來跟您說的。這個記者會其實就是蘇少選擇願意相信您的一種表現。您在家里,對所有的事情都不知道,而所有的事情都是蘇少一個人來承擔,他肩負著那麼重的心里壓力,還堅持要開這個記者會,你知道他需要多大的勇氣嗎,如果您不去,這場記者會就會成為他的一個笑話,您願意看到他讓人笑話嗎?就算不是為了您自己,也要為冷氏集團的員工所考慮。現在的冷氏已經讓報紙推到了風尖浪口上,萬一沒有處理好的話,那一切就不堪設想了。」
「劉子橋,你別說了,我的心現在很亂!」藍雪顏眉頭微鎖的看著劉子橋,她腦子里一片混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雪顏,你就不要考慮了,蘇少已經吩咐我帶著化妝隊伍來了,現在時間也快差不多了,您就不要想了吧!」劉子橋著急的看著了下手腕上的表,距離記者會開始已經沒有什麼多少時間了。
藍雪顏挪了挪自己有些發酸的腿,苦笑著說道︰「或許你有句話說的很對,就算不為了我自己,我也要為了冷氏集團的員工所考慮。我答應跟你去參加記者會,你讓你帶過來的人在隔壁的客房里等著我吧,我換一身衣服就來了。」
經過了劉子橋的三寸不爛之舌,藍雪顏終于答應了他願意去參加記者會,就在他們離開房間之後,早就在藍雪顏房間里安放了竊听器的李恩恩,也從自己的房間里走了出來。
看來,這件事情讓蘇煜承開始抓狂了,沒有想到洛奇居然能夠想出這一招。不過,她就是有點不明白洛奇為什麼那麼針對楚桀然。
藍雪顏本來以為這只是一個簡單的記者會,可是當她到了蘇氏集團的時候她才發現這根本就上流社會的一個聚會,難怪劉子橋耍把自己打扮成這個樣子。
她一出現就引起了大廳里所有記者的目光。
「藍小姐,請問您對報紙上的報道有什麼可以解釋的嗎?
「藍小姐,听說您曾經和冷蘇少商議過分手,事情真的是這樣的嗎?」
「您好,有些有心人,說您和林總的關系真的想別人爆料的說的那樣曖昧不清嗎?」
藍雪顏看著這些如豺狼虎豹的記者,她真的開始自己為什麼回答應來這里。這些人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人,她開口的話是隨時回變成另外的一種意思。
「各位,既然大家來了何不等一下在記者會開始後在提問呢?」藍雪顏微笑的看著面前的記者,絕口不提她們關心的問題。
「好了好了,各位等下的記者會上你們可以隨意發言,但是現在你們如果非要提問的話,那就不用怪我們對你們追究法律責任,你們還是到會場里休息吧,我們雪顏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合理的答案的。」
劉子橋將一般記者夠驅趕開,然後帶著藍雪顏往蘇煜承的休息的休息室里走去。
半個小時後,記者會開始了,藍雪顏心情忐忑的坐在了早就準備好的位子上,看著蘇煜承面無表情的臉,她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于相信自己了,如果他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話,那她豈不是在自取其辱嗎?
記者會是劉子橋主持的,在他說完大家可以自由提問的時候,一個記者站了起來,問道︰「蘇總,我是XX的記者,我想請問一下,您對于報紙上的報道有什麼感想,您相信您的未婚妻嗎?這件事情是因為你的未婚妻跟楚氏集團總裁曖昧不清的關系所引起的嗎?」
藍雪顏看著問問題的記者,她一眼就認出了她就是剛剛在外面問自己問題的記者,沒有想到剛剛在外面只不過是小試牛刀,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蘇煜承並沒有看一旁的藍雪顏,他微笑的面對著對面的女記者,說道︰「既然你問到了這個問題,那麼我就解釋一下,我們兩從來沒有想過分手,更別說是外面的那些傳言已經解除婚約,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報紙上刊登出藍小姐跟楚總裁一同出入酒店又是怎麼回事呢?楚總可是有婦之夫!」
「這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蘇煜承冷聲的呵斥道,他牽起了一旁藍雪顏的手,神色一片自然的說道︰「想必各位都知道什麼叫做PS吧,這報紙上的照片就是經過處理的。其實跟我的未婚妻一同出入酒店的人並不是楚桀然,而是我自己,如果大家不信的話,可以到酒店里去問里面的值班人員,看看事情是否是你們所見到的那樣。」
「謝謝您蘇總!」記者問完了自己所有的問題,她頓時覺得事情蹊蹺無比,卻又說不出來!
「還有什麼問題嗎?請各位提問,因為我們記者會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劉子橋看著底下的一眾記者詢問道。
好長一段時間的議論,讓劉子橋看出了他們的問題蘇煜承已經解答出來。于是他冷聲的說道︰「既然大家沒有什麼問題,那麼就請我們蘇氏集團的蘇少在這里做一個申明。」
藍雪顏望著蘇煜承,她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過,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這里,難道就是為了證明蘇煜承的話有幾分信任嗎?
她很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蘇煜承的做法是對的。指不定這些記者,就是某些人指使過來的。就在藍雪顏陷入深思的時候,蘇煜承已經做完了稱述。
現在,記者已經開始提出犀利的問題。
「蘇先生,您說的這麼簡單,很讓人誤會您這是在欲蓋彌彰,難道你就不怕嗎?畢竟藍小姐跟楚總的夫人關系非常密切!」開始就想藍雪顏提過問的記者,一臉懷疑的看著她。
「你說的沒錯,確實是有欲蓋彌彰之嫌,可是就是因為事情的理由很簡單,所以才會讓人制造不必要的誤會。當有些人明明可以解釋清楚,卻因為害怕越說越亂所以干脆就不說,等到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的時候,才知道已經晚了。」蘇煜承笑著看著記者,然後就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