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慎被狗咬了,不能做太大的劇烈運動,更不能一直走,藍蕭趕緊拿出電話打給莫天堯。
「堯,你把車開去哪兒了?趕緊開回來一趟。」
景慎在旁邊嚷嚷,「不要打給他,他就是個暴發戶,來了我也不會坐他的車的。」
這一听,莫天堯不問二話,直接掛了電話。
藍蕭握著電話瞪向景慎,「你這個傻女人,關鍵時刻你還跟他慪什麼氣啊?你的腳要是不趕緊打疫苗針,會越來越嚴重的。」
倔強如她,「就算死在這里也不要求他。」
藍蕭無話可說了,走過來蹲在她前面說︰「上來,我背你。」
「啊?」
「快啊,難道你想坐在這里等死嗎?」眼看著景慎的腳越腫越厲害,藍蕭都在為她捏汗了,她卻還揚張二不睬的。
「你扶著我,我自己走!」她還假裝矜持一下。
藍蕭怒了,「信不信我就丟你在這里再被咬一回。」
想到剛才那一幕,景慎全身一顫,趕緊朝藍蕭的背上爬去。
就這樣,藍蕭背著她一直走一直走……
掛了電話的莫天堯已經停下車,心里實在難受得緊,他是在擔心什麼?害怕什麼?為什麼心髒跳得那麼厲害?
听剛才蕭在電話里的聲音,很急很焦的樣子,難道他們出事了?
剛才那個女人的聲音也帶了幾絲顫抖,真的出事了嗎?
來不極多想,他的行為已經情不自禁地證明了一切,車子又倒回去,飛奔著,像匹月兌韁的野馬。
莫天堯,你真是犯賤,被她那麼說,你還要去管她的死活,你瘋了嗎?
若再見到她,她還是不領情的話,那你以後就別再見她了,免得整顆不安分的心髒總是跳來跳去的,讓人煩心。
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
她若真不領情,你就別再見她了听見沒有?
他在心里怒罵自己,再見,再見就戳瞎自己的雙眼。
收回心思,他看著前方,車子一直在加速,突然……
他的車子猛地來個急剎,目光怔怔地看著前方走來的兩個人,本來就不安分的心髒,現在更是因前面的畫面跳得更厲害了。
帶著生氣的,憤怒的跳。
他好心回頭來接他們,結果呢,親眼目睹自己的前妻跟兄弟勾肩搭背。
不,說勾肩搭背都是輕談了,那家伙居然背她?
她是腳瘸了還是腰斷了,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男女有別嗎?竟那般要一個大男人背?
Shit!
莫天堯氣得一拳扔在方向盤上,真有種想過去揍藍蕭幾拳的沖動。
他想掉轉車頭,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正好迎來了前面倆個人的目光。
景慎不諳他真的會倒回來,三人這一目光交接,空氣中明顯有濃烈的火藥味在蔓延。
「這廝,還好意思回來?」
藍蕭用只能兩個人的听見聲音對背上的景慎說。
「別管他,我們直接過去,稀罕坐他的車。」景慎說風涼話都不腰疼的。
藍蕭扶額,淚流滿面,七八十斤在他背上,還以為自己解月兌了呢,沒想到這女人拉他來做擋箭牌。
月復黑的女人,吃肉都不吐骨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