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前夫,你好毒 【vip118】

作者 ︰ 赫連蕭

還沒到下班時間,莫天堯就接到自己母親的電話,說是小北感冒了,叫他順便帶些藥回家。

他放下電話坐在椅子上沉思,不用想或許他也知道,這不過是讓他回家的借口罷了,可是想到之前的事,他還真想去見見景慎,萬一梁毓婕又跟她胡說八道一堆話怎麼辦?

想到這里,他還是拋下莫小北,選擇了景慎,可人剛走出辦公室,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拿起一看,還是家里打過來了,無奈之下,他還是又按了接听。

「爸爸~~~」電話剛接通,那頭就傳來小孩子稚女敕的喊叫聲,莫天堯心口一震,著實被莫小北的爸爸兩個字給打動了。

「什麼事啊小北?」他邊上車邊問,扣上安全帶後,糾結著是回家,還是去找景慎。

「爸爸,小北想爸爸了,爸爸都不關心小北,爸爸,您是不喜歡小北了嗎?」電話里,小孩子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像似在埋怨著什麼?

莫天堯一听,又是一怔,胸口里那處最柔軟的位置,丁丁點點地仿佛在發生著改變,一股特別濃密的酸楚冒了出來。

想想也是,都多久時間了,他幾乎完全忘了自己的生命中,有個叫莫小北的人出現過。

他這個爸爸,到底是怎麼當的?

他搖頭感嘆了一聲,還是對著電話那頭說道︰「好了小北,爸爸馬上回家,听女乃女乃說你生病了,哪兒不舒服啊?爸爸去給你買藥。」

「唔~~小北只要見著爸爸,就百病全消,爸爸快回來好不好?」

莫天堯生吸一口氣,篤定了心中的想法,立即對著電話那頭說道︰「好,爸爸馬上就趕過來,小北在家乖乖等爸爸哦!」

掛了電話,他又翻出景慎的號碼,撥了過去。

接到電話的時候,景慎正在酒店跟簡凝籌備婚禮,一看是莫天堯的來電,她抱歉的跟身邊的工作人員說了一聲,而後去接听,「喂!」

「慎,我今天就不回去了,你一個人在家,沒問題吧?」

景慎靜默了幾秒,倏爾笑著回答,「我能有什麼問題,你忙的話就去忙吧!」

「听你的口氣,好像不開心啊?怎麼了?是不是今天跟梁毓婕的談話不愉快?」

景慎又是一聲冷笑,「正牌跟情人處在一快兒,你覺得氣氛會好到哪兒去?」

「……」

「好了,不跟你說了,我還有事要忙,先掛了!」

還不等莫天堯再說話,景慎的電話已經無情的掛斷了,緊握著手機的她,目光卻突然有些呆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臉色也皺得滿是深沉。

不遠處的簡凝走過來,偷偷地瞄了她一眼問,「怎麼了我的策劃師,悶悶不樂的?」

看著簡凝一張笑得幸福燦爛的臉,景慎也勉強一笑,搖頭,「沒事兒,我們繼續商量婚禮的事吧!」

見景慎真有心事一樣,簡凝後面跟著走過去,一把拿過了她手中的策劃,丟給旁邊的工作人員,「今天不工作了,陪我去試婚紗吧?」

景慎狐疑,「試婚紗?干嗎不讓藍蕭陪你,要我?」

「我就是要你陪。」她撒嬌的過來挽著她的胳膊,還淘氣的在她皮笑肉不笑的臉蛋上揪了一下,「難道你不樂意嗎?」

景慎苦笑,「樂意。」

倆人相視一笑,走出酒店,去向婚紗店。

一路上,簡凝見身邊的人還是悶悶不樂的,不由得又問,「慎,你今天是怎麼了?為什麼那麼不開心啊?」

回應過來,景慎又強擠出一抹笑,我很開心啊?你哪只眼楮看見我不開心了?」

「你說謊,我明明就看見你不開心了?到底是什麼事?你跟我說說嘛,或許我這個被嘟嘟封的無敵開心果,會讓你嫣然一笑化千愁也說不一定哦!」

景慎又是苦澀一笑,淡淡地說道︰「沒事兒,或許有點兒想女兒的緣故吧,簡凝……」,她突然轉身握緊她的手,鄭重其事的說︰「等你的寶寶出生以後,也叫我干媽好不好?」

看著景慎一張苦情的臉,簡凝心疼極了,忙將她拉抱懷里點頭,「嗯,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而且我也想好了,等孩子出生,小名就叫嘟嘟,那樣以後,就當是我們曾經那個可愛又淘氣的小家伙重生了,又回到我們的世界了,以後,我們也不會再為她的離開而感到悲傷,好不好?」

听到簡凝的這番話,景慎感動得眼淚奪眶,她凝著她含淚點頭,「嗯,簡凝,謝謝你。」

「你謝我什麼呀?慎,答應我,以後不要不快樂,不要不開心,既然你已經選擇再次跟莫天堯重新開始生活,那就好好的生活,過往的一切都不要去想了,我們一起幸福好不好?」

景慎眼楮一閉,眼淚就像斷線的珍珠,滾燙在了簡凝狹窄的肩膀上,她難受的哽咽著,似乎只有抱著那麼一個知心的人,才能讓她心里好受一點。

此刻在她心里,她的幸福已經別無所求了,只要簡凝能夠幸福快樂,只要監獄里的爸爸好好的,這就是她最終的願望。

至于莫天堯,她已經下定決心了,放棄吧!

為了他,她已經無辜的失去了兩個孩子,而今,梁毓婕又懷了他的孩子,為了不要再牽扯無辜的小生命,她決定了跟莫天堯一刀兩斷。

她覺得自己很沒用極了,當初信誓旦旦在女兒面前發的那些誓言,如今,卻是成了泡沫般,風一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她這輩子,注定了跟他莫天堯無份,所以為了不要讓自己再越陷越深,她獨自一人先爬出來,向著自己遠大的理想前進。

對,無怨無悔一身輕,多麼舒坦的一個理念啊。

陪著簡凝去試了婚紗,結婚前夕的兩天,她都一直陪著簡凝,直到婚禮的那天。

當然,這兩天她也沒怎麼跟莫天堯聯系,每次接到他的電話,她就說自己在忙。

莫天堯不知道她在忙什麼,問了,她不說,他去過她的公寓,可是公寓里連個人影都沒有,男人開始漸漸地感覺,那個女人,似乎在有意的遠離他。

直到藍蕭婚禮當天,他早早地就來到了酒店,都沒有去參加藍蕭的接親隊伍,為的只是想提早見到景慎,問問她,那天梁毓婕到底跟她講了什麼,為什麼她要刻意的去疏離他?

可見到她的那一刻,眼前出現的一幕,卻叫他傻了眼。

酒店後院布置的聚賓場所,四周都擺滿了精致的點心跟紅酒,花卉上,盆栽上,大樹上也都掛滿了各種顏色的氣球,由滿天星百合花跟玫瑰花還有各種花編制的拱形門圈,一排排的形成一個長達十幾米的花環地道,地上鋪著白如雪花般亮眼的地毯,那是由新郎跟新娘去往神聖的牧師前的通道。

在婚禮還沒開始前,這場婚禮的另外一個策劃師景慎,為了以防萬一,疏而不漏,她盡可能的把各個細節都做到最好,最完美。

當然,身邊還跟了一位專家在旁邊指導。

「時間快到了吧?弈博,你看看這樣,美嗎?」

終于忙了一個凌晨了,景慎這才松了一口氣,問身邊一直跟著她左右的男人。

沈弈博走近她一步,看看整個場面跟環境,還有各個位置布置的花環氣球,點心,他滿意的點點頭,「你不去當婚禮策劃師,簡直太可惜了。」

景慎眸光靈動,倏爾恍然大悟,「對啊,我現在不是缺一份工作嘛,我完全可以去應聘這個啊?」

沈弈博蹙眉,「你不是一直在政府工作的嗎?」

景慎覺得前面的花懷有些不結實,又去整弄了一下,毫不猶豫就回答沈弈博的話,「辭了!」

「辭了?」

「嗯!弈博,你看這條通道,美嗎?雖然都是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可是我覺得,真的好美。」

再美,美不過那顆純潔又善良的糊涂心。

沈弈博看著她穿梭在花環下的瘦小身影,看著她伸手一排排地觸模著,享受般的閉著眼楮走過去的模樣,心底的感觸由然而生。

多麼的希望,能有朝一日,我能與你一同攜手經過這道美麗又浪漫的幸福通道。

慎,我一直都相信,不是你不喜歡我,只是你心里有傷,一時半會兒還無法痊愈,不想傷害我才一直都在拒絕我。

沒關系,不管多長時間,我等。

「啊?」

前面突然傳來一聲尖叫,沈弈博反應過來,急忙沖上前去,景慎閉著眼楮走,一不小心撞到了放話筒的桿子,敲得她的鼻子好痛,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沈弈博心疼的拿開她的手,「你怎麼一直閉著眼楮走啊,忘了前面還有一根桿子了嗎?看看,鼻子都流血了,我帶你去洗手間。」

景慎忙搖頭,「不礙事,就是撞了一下,給我點紙巾。」

沈弈博沒有紙巾,只有西服的胸前,有一張禮巾,他扯出來就去捂景慎的鼻子,「蹲下,我幫你拍拍後腦勺。」

景慎听話的蹲下,被沈弈博那麼一拍,果然不出血了,她抬起頭來對他微微一笑,「沒事了,謝謝你。」

看著她一張笑得沒心沒肺的臉,他眉頭一皺,心疼的將她擁進了懷里,「以後,別再讓我听到從你嘴里說出來的,對我說的謝謝兩個字,嗯?」

她還沒來得急回答,一抬頭,不遠處的草坪上,驀然出現了一道倨傲又挺拔的身影,她臉色頓時一暗,咬牙別開了視線。

她繼續笑著對身邊的男人點頭,「嗯,我以後再也不會對你說謝謝了,因為我知道,你為我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弈博,我不會再讓你失望了。」

沈弈博顯然有些意外,狐疑的看著她。

只見她笑靨如花,主動樓上他的脖子,往他英俊又毫無瑕疵的臉上,輕輕地送上了一個吻。

然後,就是那個吻,還不等沈弈博吃驚的反應過來,這邊卻雷厲風行的沖過去一個男人,狠狠將沈弈博懷中的女人拉了開。

莫天堯眼底泛有火紅的血色,怔怔地瞪著景慎問,「你們剛才在做什麼?你剛才在做什麼?」

景慎唇角輕輕地翹起,劃出一抹譏誚,無情的甩開了莫天堯的手,繼而又轉身,挽上了沈弈博的胳膊,「做的就是你看見的那樣,怎麼?你有意見?」

「你……」莫天堯直感覺心口一窒,疼痛的滋味在無情的蔓延,憤恨的怒火也在骨子里漸慢慢滋生,他不可思議的瞪著眼前笑得毫無保留的女子,實在不知為何她會突然這般。

「為什麼?」他壓低聲音問她,喘口氣,連聲音都在顫抖。

景慎又是一笑,「什麼為什麼?我親吻我喜歡的男人,還需要跟你一個不相干的人說理由嗎?」

不,這個女人不是這樣的,他認識的女人,縱然再無情,可卻從來不會這麼放蕩,下賤,她到底是怎麼了?

他不相信,猛地一把拉過她抓著又問,「慎,你怎麼了?是不是梁毓婕對你說了什麼?嗯?」

景慎再想將他推開,可還沒動手,男人卻被沈弈博給推開,只見他冷聲笑道︰「堂堂新海市的市長,那麼不注意形象嗎?我好像听說,今天這里來了不少媒體呢!」

莫天堯轉眼瞪向沈弈博,男人的高傲霸氣盡顯,「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景慎不悅,猛一掌將莫天堯推開,「這里又有你說話的份嗎?知不知道像你這樣隨便打斷別人家談事,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弈博我們走。」

說著,她牽起沈弈博的手,轉身就走。

莫天堯再次被狠狠一擊,腥紅的雙目緊緊盯著景慎牽著那個男人離開的背影,心,碎了滿地。

為什麼?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麼罪,直接被她瞬間就打入了十八層地獄,瞧瞧,她的無情冷血,又恍如六年前那般,狠狠將他從一個美好幸福的世界,踢去了另外一個寒冷孤單的世界。

他到底做了什麼,值得她今天如此這般心狠的對待自己。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他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不知道為什麼?整個人突然像是被抽了魂的幽靈,輕輕地飄在空氣中,沒有方向,沒有感覺,就那樣飄著,飄著,什麼時候消失在人們視線的,不得而知。

直到藍蕭的婚禮都開始了,所有嘉賓都到齊了,他還是沒有再出現,景慎跟沈弈博坐在嘉賓席上,也沒有再看見他。

她多余的心思全部放在簡凝跟藍蕭攜手共同前行的畫面里,牧師為他們莊嚴的宣誓,彼此為彼此戴上鑽戒,禮閉,直到婚禮結束,她都沒有多余的心思去管那個男人。

因為她心意已決,不會再跟他有任何牽扯了。

簡凝的婚禮結束後,她的世界,又恢復了寧靜,人生總是充滿各種酸甜苦辣的,雖然各種滋味她都嘗試過了,可是生活還得繼續,她不會再去政府上班,所以她去應聘了一家婚慶公司,當策劃師,這是她的愛好。

而這個愛好,也源自于當初的梁毓婕。

距離婚禮當天,時間都過去好久了,藍蕭跟簡凝去度蜜月還沒有回來,卻也不知道,他們倆在終結單身的這段時間里,彼此的好友都發生了什麼翻天覆地的改變。

直到一個月後,倆人的蜜月假期結束,藍蕭回到政府工作,簡凝在家養胎,準備生孩子。

藍蕭來到政府的時候,整個人幸福得跟朵花兒似的,還特地給莫天堯帶了禮物,一進辦公桌就嚷嚷,「一段時間不見,想我……」

「我是怎麼跟你說的,叫你無論如何必須挽留德皮先生留下來,對南方那塊懷玉進行投資,你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嗎?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留你在身邊何用?」

藍蕭話還沒說完,就听到莫天堯凶神惡煞的對著面前站著的女子發怒,他站在旁邊,沒有吭聲,似乎氣氛依然很緊張。

「對不起市長!」尚可欣直接被他罵哭了,抹著眼淚說道︰「我知道給新海帶來了一大筆損失,可是您不知道,那個德皮先生,他簡直就是一個流氓。」

「流氓?」莫天堯氣得站起身,滿臉凶狠扭曲的瞪著前面的女子,「他是親你還抱你了,抑或把你強暴了?身為女人,難道不就是給男人欣賞玩弄的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整天跟在我背後的心思,還裝什麼清高,趕緊收拾東西給我滾。」

男人的話,又使得尚可欣握住嘴巴大哭了起來,最後卻是轉身撞開藍蕭,沖出了辦公室。

看到這里,藍蕭完全傻了。

剛才那番話,他怎麼也不會想到,竟然是出自莫天堯之口,他是怎麼了?怎麼那樣去說一個女人呢?

再則,他可是市長,手下的人遭受客服的羞辱,回到他這里還得求他做主,他怎麼反而……

「你回來了!」

耳邊傳來莫天堯的低啞聲,藍蕭收回思緒,走過來拉椅子坐下,問他,「你沒事吧?」

莫天堯抬頭看他,頓時嚇了藍蕭一跳,這個男人,是去地獄服刑了嗎?怎麼瘦了那麼多?還有那一雙眼楮,又紅黑眼圈又大,整個人看上去都疲憊不堪了,可他還是依然握著筆,不斷的在查閱眼前的文案。

不等他回到,藍蕭又問,「堯,你到底是怎麼了?生病了嗎?為什麼不去醫院啊?」

莫天堯罷手,無力的轉移話題,「你才結婚,別那麼早就來工作,回家多陪陪老婆吧,最近都沒什麼重要的工作,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藍蕭覺察出來了了,他這是在折磨自己啊。

他站起身來,不敢置信的搖頭,「天哪?難道我離開的這些日子,你忙得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了嗎?」

他好像記得,記得自己結婚那天,連他的人影都沒有看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按道理說,莫天堯不可能缺席他的婚禮的啊?

他一生氣,對著門外喊,「小李。」

一個西裝革履的助理跑進來,「藍特助。」

「我問你,我走的時候,不是有吩咐你在市長身邊工作嗎?你都干什麼去了,讓市長一個人那麼辛勞?」

小李還沒開口,莫天堯又罷手,「是我讓他別跟著我的,一個不熟悉的人在身邊不習慣,你別怪他們了。」

「可是你都累成這樣了,堯,難道我結婚,就給你帶來那麼大的壓力嗎?」

「不是!」莫天堯急忙站起身來,揮退小李,走過來撫著藍蕭的肩膀說,「不要胡思亂想,什麼你結婚給我帶來壓力,我好得很,既然你回來了,那就投入到工作中來吧!」

藍蕭搖頭,眼眸里突然有些掩飾不住的干澀,他抿唇望著莫天堯消瘦的輪廓,痛心疾首,「那我問你,為什麼我在婚禮上沒有看見你?」

婚禮?藍蕭的婚禮?

想到那天,那天景慎對自己的心狠,莫天堯心口上就好似又被人舉著一把利器,狠狠地刺穿他的心口,那顆叫心髒的東西,麻木得連是什麼感覺都不知道了。

自那日過後,他有想找她問個明白,可是她一直不接自己的電話,也不回那套公寓了,就此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在他的世界里,無影無蹤。

他感覺到了一陣可怕的寒意向自己襲來,六年前失去她時的恐懼,再次猶如潮水般淹沒自己,連讓他探頭見陽光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是那麼的愛著那個女人,不管是六年前,還是現在,還是再重逢的時候,他都是那麼深深地愛著她,縱然也傷害過她,可是那也是有愛生出的恨,才讓他做出了那麼極端的行為。

她就像是一根荊刺,狠狠地扎著他的那顆心,根深蒂固了般,想扯都扯不去。

那日她帶著另外一個男人離開,對自己說的那番無情的話,猶如魔咒般纏繞在他的耳邊,時刻提醒著他,他又被她耍了一次,又被她玩了一次,他其實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傻的笨蛋,連自己都在嘲笑自己,他真傻,傻傻的以為,在他傷害了她後,她是真的願意原諒自己,跟他永遠攜手走下去。

對于這事,他怎麼好意思跟藍蕭說,要知道,他莫天堯被女人耍,還是頭一回,他一個男人的尊嚴,他最引以為傲的驕傲都沒了。

他怎麼可能好意思跟藍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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