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這是你的房間,你安心在這兒睡吧,我會一直守護著你的。」
方雲初把玉兒抱進了她的房間,把她輕輕的放在了床上。
方雲初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玉兒,他覺得好像從來沒有這麼認真的看過她。我對玉兒姐姐或許根本就不夠了解吧,只是把她當做柔弱的女孩,一直想保護她。方雲初想到。
「女兒,女兒、、、」
楊石也跑了過來,邊跑邊喊道,老淚縱橫。
原來是楊石傷勢太重,方天他們給楊石吃了一顆三轉還丹,楊石才傷勢大減,連忙跑了進來。
「女兒,女兒啊,你說你怎麼忍心丟下爹啊,讓爹白發人送黑發人,女兒啊、、、、、、」
楊石在玉兒的床前大哭著,撕心裂肺。
「楊大叔,是我,都是我。是我連累了你們,是我沒能及時救得玉兒。不過楊大叔,你放心,從今以後我方雲初就是玉兒的夫婿,是楊家村人了。小天他們也是楊家村人,我們一定會保護好村子,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方雲初對著楊石緩緩說道。更是對其跪了下來,方雲初就是天地不跪,也會跪父母。如今楊石也算是他的岳父了。
「嗚、、、雲初,起來,快起來。不怪你,不怪你。要怪就怪這孩子命苦。要不是你,怕是很久前我們村子就被黑崗寨的人屠村了,這些年你更是幫助我們了這麼多。在這樣的亂世,我們這樣的村子,我們這樣的人,有多少人能把握自己的命運,遇到你,是我們的幸運、、、、、、」
楊石連連扶起了方雲初,哽咽的說道。
「不要說了,也是我帶給了你們災難。」
方雲初打斷了楊石的話,說道。
「好了,咱不說這些了。玉兒這丫頭,就是個死心眼。他一直是喜歡你的,但你真的是太優秀了,我也勸過她,我們只是些普通人,你們不適合的。哎,每次你出發,她都默默的為你擔心,為你流淚。有一次我也勸了她,結果她大哭了一場,然後很堅定的只說了一句話,用一顆心,愛一個人,你若珍惜,誓死相隨、、、、、、」
楊石說著,緩緩的講道。
方雲初靜靜的听著,內心卻不能平靜了。眼角竟然也濕了起來。
「楊大叔,我想一個人在這兒呆會兒,可以嗎?」
方雲初輕輕說道。
「好吧,哎。」
楊石頹廢的走了出去,白發好像也更多了。
「對了,楊大叔,我答應玉兒,要娶她為妻。明天就舉辦婚禮,望楊大叔同意。」
楊石要走出門時,方雲初突然喊道。
「雲初,你這又是何苦啊。這樣太委屈你了,玉兒知道也不會同意的。」
楊石雖然心中感慨,替女兒開心,但還是說道。
「我意已決,忘楊大叔成全。」
方雲初躬身說道。
「哎,那好吧。」
、、、、、、
「玉兒,這是你的房間。雖然我經常來,但還沒有仔細看過呢。」
方雲初站起身來,慢慢的觀看著。
「呼、、、」
方雲初輕輕的打開了一張畫卷,一看竟然是自己的畫像。方雲初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不知是感嘆還是後悔。
接著方雲初又翻開了幾幅,竟然全是自己的畫像,不同的角度,不同的畫面都有。
然後方雲初又看到了自己當初背玉兒下山時唱的歌的歌詞。
「林間有兩條小路我望不到頭、、、、、、」
之後方雲初又找到了一張紙,只寫了十六個字。紙上還有斑駁的痕跡,好像是淚痕。
「用一顆心,愛一個人,你若珍惜,誓死相隨。」
「你若珍惜,你若珍惜,可是我從來沒有珍惜過啊,玉兒,你真的太傻了。我根本不配你,是我害了你啊、、、、、、」
方雲初看了一眼床上靜靜的沒有生息的玉兒,心里不能平靜。
、、、、、、
「母親,我回來了。」
紫雲山莊中,方雲初對方母說道。
「雲初,你回來了。我都知道了,哎,玉兒那丫頭、、、、、、」
方母想要安慰,但也不知從何說起。
「母親,我要娶玉兒為妻,給她一個名分,就是今天,忘母親成全。」
方雲初肯定的說道。
「你、、、哎,好吧,母親答應你。這才是我的兒子,有情有義。」
方母沒有反對,只是一嘆,然後表示支持。
今天楊家村很熱鬧,但卻沒有一個人笑得出來。今天是楊玉兒和方雲初的大喜之曰,大家都在給他們祝福。
、、、、、、
紫雲山的瀑布的不遠處的山坡上,也就是以前方雲初和方天他們練完功休息的地方,如今多出了一處新墳,墳上寫著七個大字,和幾個小字。
「愛妻楊玉兒之墓,夫方雲初題。」
「玉兒,這個地方風景秀麗,依山傍水的。往下可以看到你們楊家村,看到你的爹爹,往上可以看到我們紫雲山莊,看到我們的家。你也可以看到我們在這兒練功。這是你以前經常給我們送飯的地方,你總說山路難走,但還是經常來,你、、、、、、」
玉兒已經葬在了這里,方雲初在玉兒墳前輕聲說道。
「玉兒姐姐,都是我們實力太差,才沒能殺死那些人,還連累了你。玉兒姐姐,怎麼會這樣,你怎麼會、、、嗚嗚、、、、、、」
方琴他們也跪在墳前,方琴更是哭著說道。
「玉兒姐姐,嗚嗚、、、」
方畫也是哭道。
「玉兒姐姐,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也有人堅定的說道。
、、、、、、
「公子,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方畫說道。
「你們回去吧,我在這兒再陪陪玉兒。」
方雲初緩緩說道。
「請公子節哀。」
方天他們更是同聲說道。
「公子,玉兒姐姐也不希望看到公子這樣的,公子可是很多天都沒合過眼了啊。」
方琴更是說道。
「好了,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都回吧。我再陪下玉兒。然後,西門家,哼!」
方雲初淡淡的說道,但說到西門家卻是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寒光。
「那公子,我們就回去了。」
方地說道,然後拉著眾人走了。
「你干嘛?我要陪著公子,公子可是全力的趕路回來,然後又遇到這樣的事,然後又成婚,公子也不知道多少天沒合眼了,公子萬一有什麼事,我也好照應著。」
方畫哼道。
「公子的實力,應該沒事的。還是讓公子一人呆會兒吧。」
方地說道。
「玉兒,我再陪你熟悉下這個地方。」
方雲初靜靜說道。
、、、、、、
「你、、、是誰?干嘛來我家?」
小時候,方雲初第一次到玉兒家喝水,第一次和玉兒相遇,七歲的小女孩怕生的問道。
「雲初,這個給你。」
八歲的小女孩把她最喜歡的小雞腿偷偷的包起來,遞給了方雲初。
「我家有,你留著吧。」
六歲的方雲初說道。
「我比你大,是姐姐,給你你就拿著。」
小女孩硬塞了過來。從此倒是經常讓方雲初叫自己姐姐。
「雲初,我爹爹受傷了。嗚嗚、、、、、、」
十歲的玉兒哭道。
「沒事,只是皮外傷,我回家給你拿藥。」
八歲的方雲初說道。
「你、、、你看到什麼沒有、、、?」
十三歲的玉兒剛洗完澡,衣服還沒怎麼穿好,結果方雲初就冒失的闖了進去,玉兒臉紅的問道。
「哦,沒有,真的。」
十一歲的方雲初有一絲的好笑,說道。
「放開我,放開我、、、」
黑崗寨山賊要搶走玉兒,玉兒掙扎到。
「玉兒姐姐,是我,雲初、、、、、、」
「玉兒姐姐,這個送你。」
「為什麼送我?」、、、
「又出去了,要小心啊。祝你平安,不要再一身是傷的回來了。」
長大的玉兒看著方雲初的背影,心中默默說道。
方雲初看到玉兒矗立目送自己的情景,心中一跳,不禁加快了速度。
看著遠去的黑色背影,還是矗立遠眺,還是那個倩影站在村口。一次又一次。
玉兒柔弱的身影,深夜苦練,受了多少苦,只為能追隨你仗劍天涯。
「雲初,小心。」玉兒果斷的替自己擋了一劍,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是能躲過的啊。
「能死在你的懷里,我無憾了。」
這是她最後的話。
看著緩緩升起的月亮,方雲初靜靜的想起了玉兒的一生,想起了和自己的點點滴滴。
「傻丫頭,哎、、、」
方雲初自責感嘆。
想著想著,方雲初的眼皮還是沉重了下來,慢慢的方雲初也睡了過去。
畢竟方雲初先是絲毫不休息的趕了兩天的路,又折騰了這麼多事,方雲初也真正困了,在心情靜下來時,還是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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