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峰打了輛車送林欣怡去學校,現在事情已經說開,也不必再隱瞞遮攔自己的腰包。♀
雖說不是富豪款爺,至少杜峰身上的錢還足夠在這南景市住上一陣子。
「你就能騙人,還說自己身無分文了呢!」林欣怡哼笑道。
杜峰回之一笑︰「否則你那天早上肯定得趕我走。」
「果真不是什麼好人!」林欣怡如今與他熟絡了,雖然他這個人太過神秘,暴怒起來還很嚇人,但對她還是非常不錯的。
「告訴我你弟弟的名字,還有他經常出入的地方,我去找他!」杜峰的當務之急是找到這個兔崽子。
「林景浩,他應該在賭場呆著吧!在棲霞區的時候多,據說有一條街全部都是賭場。」林欣怡只是以前听家里人說過,自己從未去找過他。林景浩身旁的狐朋狗友個個不是善類,自己去了一準得羊入虎口。
杜峰點了點頭,出租車到了南景大學門口,他讓司機等一會兒,自己則是扶著林欣怡進入校園之內。
林欣怡臉上的瘀傷不是太明顯,劉姐下手固然狠毒,但也只是女人的力氣,一晚上過後幾乎看不大出來。
把她扶進教室,在幾十名男女學生的注視下,杜峰扶她坐到自己的位置,輕聲問道︰「這里有你的朋友嗎?」
「有!」林欣怡指了指右側的一位女生︰「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從小學就在一起了。你放心去吧!不用擔心我。」林欣怡冰雪聰明,知道杜峰問這話的意思。
「好的!」杜峰回頭對那位女生笑了笑,再次回過頭來溫柔地說道︰「放學時間我來接你!」
這是學校重地,杜峰自然不能久留,簡單說了兩句,隨後離開南景大學。
「欣怡,這是誰啊?對你這麼上心呢!」那位女生代表了班內所有人的疑惑。♀
林欣怡是校花,更是班花,走到哪兒都能招惹到十足的眼球。
那些男生更是瞪直了眼,他們還沒有開始追求動作的,立即來了橫空一記悶棍,讓他們從頭涼到腳。
「不是啦!算是我的朋友吧!好了,這麼多問題。」林欣怡打開背包,往外取著東西。
「你怎麼會受傷的?」閨蜜看出她步履瞞珊踉踉蹌蹌的進來,知道她有傷在身,而且臉上還多少有些手指印。
「昨天摔了,別提了,想想就難過。」林欣怡躲避著這個話題,心情卻是非常不錯,很少可以見到她笑。在同學眼里她是冰冷的,冰冷到不對任何人施以微笑,所以沒有人敢真正對她展開攻勢。
「喂!你就告訴我,別人听不到,剛才那個是誰啊?如果不是你男朋友的話,那你把他介紹給我啊!」閨蜜嬉笑著小聲說道。
林欣怡扮了個鬼臉︰「你想的美!人家應該有女朋友吧!再說了,你這樣的小屁孩人家也看不上。」
「切!給我時間我就能搞定他!」閨蜜嘿嘿笑著,但她只是說說罷了,自己的男友是名**,怎麼可能扔掉這塊肥肉。
林欣怡笑著搖了搖頭,不予理會。
杜峰坐上出租車,讓司機直接開到棲霞區。
兩區相隔不算太遠,沒費多少工夫,司機將車停在了賭場一條街路口。
「先生,這里就是您要來的地方,里面的路我不敢進去,以前有不少同行在里面給人打了,錢連同車子都給搶了,這里面的賭徒就是惡棍。」司機小心翼翼地說著,說話的同時還在注意各個道口。
這里是遠近聞名的賭場街,雖然門頭都不大,但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每個人的臉上表情各異,或者帶著賊笑,或者一臉苦相,但不管是怎樣都遮掩不了他們理智喪盡的心。♀
賭徒,職業賭徒是最垃圾的人類,有的甚至賭光家產賭盡老婆孩子,依舊不知悔改。
「好!」杜峰點了點頭,出租車司機的顧慮是對的,並不是他膽小,在這種地方,在這種只有錢才能生存的地方,身無分文的賭徒可能把到來的司機碾成粉末。
杜峰付了錢,下車之後,出租車一溜煙消失的無影無蹤,速度快的驚人。
杜峰笑了笑,賭場有這麼駭人嗎?
步入街道,杜峰注意到道路兩側一雙雙不懷好意的眼楮。這些家伙都是賭的身無分文落魄到生不如死的可憐人,他們沒有臉回家,或者無家可回。
怪不得司機不敢進來,連杜峰走在這條路上都有點兒心慌。
道路兩側散亂的人們相互間對視幾眼,路上來了個衣冠楚楚的家伙,雖然不是身穿名牌開著豪車,但至少比他們有錢。
「大哥,槍他不?」一個瘦骨嶙峋的男子連說話都沒有幾分力氣,可見有許多天沒有吃一口飯了。
「搶!他媽的!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看他穿的干干淨淨的,應該有錢,不搶白不搶!」這位長著絡腮胡子的男子有三十多歲,身子骨還算健碩,在這幾個人中比較顯眼。
而與此同時,街巷另一側的幾個人也在蠢蠢欲動,很顯然他們和長著絡腮胡子的家伙不是一伙兒的。
杜峰注意到他們,也明白他們的想法,暗自笑了笑,這些人都要皮包骨頭了,還要攔路劫財,真是笑話。
杜峰走得很慢,刻意放低腳步速度。
「上!」絡腮胡子一聲令下,自己一方的幾個人瞬間爬起來圍向杜峰。
見他們已經開始動手,另一側的幾個人也匆忙跑了過來。
「大胡子,你什麼意思?這個人是我們先看到的,還輪不到你們下手!」對方一名同樣三十多歲的男子冷聲呵斥道。
大胡子呵呵笑道︰「剛才他一下出租車老子就盯上了,你說他該歸誰?」
「去你媽的!咱們說好的事情,凡是順著路往右走的人,就歸我們,往左走的歸你們,這都是規矩!」
「哎呀!你倒猴精猴精的,誰他媽走路順著路往左走?照你這說法,那全歸你了!」大胡子氣哼哼的吼道。
杜峰被眾人夾在中間,哭笑不得。
見他們吵得不可開交,好像自己成了他們的獵物,杜峰輕輕搖了搖頭。
「小子你搖頭晃 的干什麼?一會兒給你扒個精光!」大胡子本就來氣,一看杜峰毫不畏懼的表情,更是氣急。
杜峰輕咳兩聲,把這兩方的帶頭人均往前扯了扯︰「我給你們出個主意,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除非是一公一母!我看啊!你們誰也不是母的,所以說只能有一虎,只有自己一方佔領這個地方,那才能永久性的財源不斷!那才能不用算計錢財歸誰!」
「對啊!大哥,他說的有道理,要不是他們,咱們早他媽進到里面享樂去了!」大胡子的手下對杜峰的建議十分贊成。
「好!今天咱們就比個高低,既然人數相當,也就沒有誰強誰弱,敗了的,永遠滾離這個地方,怎麼樣?」大胡子擼了一把袖筒,胳膊倒還挺粗。
「怕你怎麼的?敢搶我們的財路,上!」對方的帶頭人也是怒不可遏,對自己一方眾人擺了擺手,一伙人立即蜂擁而上。
這些早已經被金錢迷惑的喪盡天良的家伙,全部使出吃女乃的勁兒,相互間圍打追擊,算是拼了老命。
望著他們打的悲慘,杜峰再次無奈的搖了搖頭。黑社會屬于國家蛀蟲,而這些人連蛀蟲都不如,純粹就是活著浪費空氣。
幾分鐘後,雙方眾人大多數頭破血流,或許是打紅眼了,有幾個甚至拿出潑婦撓人的手段,把對方撓的一臉指甲印。
杜峰點上一根煙靜靜的看著,他很有興趣知道最終是哪一方獲勝。這兩撥人連點腦子都沒有,自己一挑撥立即打了起來,實在是讓人無語。
差不多十五分鐘過後,他們終于安靜下來。
地上躺坐著十幾個人,全部都是頭破血流氣喘吁吁,站著的,只剩下大胡子一個。
大胡子也受了重創,只不過自己比他們強壯一些,抗擊打能力出眾一點兒罷了。
大胡子笑了笑,轉過頭來走向杜峰︰「怎麼樣?錢拿出來!」
杜峰「哦」了一聲,從口袋里取出一把百元大鈔,在他眼前晃了晃︰「這些錢是你的……」
大胡子欣喜不已,這麼多錢足夠自己和一幫弟兄活上一段時間了,慌忙舉雙手來拿。
杜峰把錢重新塞回口袋,順勢一腳將他踢飛︰「了嗎?」
轉身走向道路深處,仰天大笑。
「大哥,他什麼意思?」
「他一句話沒說完!這些錢是你的……了嗎?」一名小弟哭喪著臉,但如今連動一動都是問題。
大胡子悲憤的望著杜峰走遠,自己全身酸痛,加上幾天幾夜沒有進食,連爬起來都費勁,還怎麼去追。
杜峰順著路一直走,走出去三百多米遠,這才注意到道路深處最為奢華的地段。
三百米之內大胡子那些人不敢挨近,賭場能營生暴利賺錢,自然各家有各家的手段,養著一群打手在所難免。
數十家規模大小幾乎相同的賭場遍布馬路兩側,此時道路之上空無一人,但從那些賭場之內卻是傳出來陣陣暴喝連連吆三喝五的吼叫。
這些聲音好似來自地獄的惡魔,在金錢面前,所有人都即將喪失理智,兩只眼楮血紅,看到的只有漂著紅彩的百元大鈔。
杜峰走入離他最近的一家賭場,里面熱鬧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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