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百合雄才的口令,杜峰出入紫蠍的房間可以來去自如。
門外幾位壯漢三班倒輪流守衛,紫蠍是危險人物,大意不得。
在房門口,杜峰猶豫了一下,他略一沉思,對金蛇說道︰「她現在的狀態是我親手造成的,我不知道我進去之後她會不會情緒失控,這樣,你自己進去可以嗎?」
金蛇目前**行走在短時間內是可行的,僅僅從門口走進去不過二十多米遠的距離,沒什麼問題。
「那你呢?你要去做別的事情嗎?」金蛇知道杜峰的難處,她沒有強求杜峰隨她進去,況且金蛇知道該怎麼做。
「我在門外等你,一直等到你出來為止。」杜峰在金蛇的左肩輕輕拍了兩下,輕聲說道︰「加油!」
房門打開,金蛇踉踉蹌蹌的走進去,房門再一次緊閉。
杜峰走到一側牆前蹲下,「吧嗒」一聲點燃一根香煙,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忐忑的原因並不是懷疑金蛇的能力,而是紫蠍目前的狀態。之前杜峰不止一次試圖打開她隱藏的秘密,但均沒有成功。以前不肯透露半句田中純一苟的暗藏秘密,現在的紫蠍能夠和盤托出嗎?
「紫蠍!」金蛇慢騰騰的挪動腳步,獨自一人行走起來還是有些吃力,踱到紫蠍床前,輕聲問道︰「你怎麼樣了?」
紫蠍一臉黯淡,金蛇的出現在某一刻讓她嬌體顫動一下,不過很快平靜如初。
「你怎麼會來這里?」紫蠍哼了一聲,在她看來金蛇是假惺惺裝好人,不過她不會明白金蛇也來到這里的原因。
「你我姐妹多年了,我們各自心里想的什麼不用多說,心有靈犀一直是咱們倆引以為豪的事情。你何必明知故問呢?」金蛇坐到床沿,看到紫蠍臉上的青腫,有些心疼。
「你是怕百合雄才要了我的命嗎?哼!我死就死了,無所謂,不用你來冒充好人,我跟你說,我不可能跟你們合作。」紫蠍扭過臉去,甚至不願多看金蛇一眼。
「我是什麼樣的人還用得著以假亂真麼?你這話讓我很難過。////」金蛇很不高興,紫蠍的話很傷人。
「七年多的時間,什麼人都可以改變的,我以前什麼樣子你也很清楚的,但是這七年多的時間我可是完全變化了。你說你沒變,我為什麼要相信?」紫蠍挖苦道,似笑非笑。
紫蠍自身的變化有多大她比誰都清楚,自己親力親為,她不會相信任何人。
金蛇伸出右手扶住紫蠍的側臉,慢慢的將扭過去的腦袋轉過來,她很氣憤,但依然口氣未變︰「之前我一直以為你已經回到了以前,但現在看來我真的錯了,你一直假裝,你在我身旁做戲。我受了重傷,我覺得我腦子也壞掉了。」
「你和我不用說這麼多廢話,你想要什麼答案就說吧!不過我不會告訴你!金蛇,是不是你是被百合雄才捉過來的?一旦你不能從我這里得到什麼,那麼你的下場將會和我一樣,死!」紫蠍諷刺的笑,百合雄才是什麼人?沒有人會比他的對手田中純一苟更加清楚。
金蛇見她油鹽不進,無奈的搖了搖頭,她開始相信杜峰的話,紫蠍不能信任,她需要受到感化,至于能不能感化的了她這個倔強的女人,那麼就要看金蛇自己的本事了。
「你的揣測不是全錯,對!我是答應了百合雄才來跟你交談,目的就是想要從你這里得到點兒消息。不過,我不是被他捉來的,我是自己送上門來的。」金蛇不再是之前的口氣,她在壓著火氣,她本來就不是善于偽裝憤怒的人。
「那你豈不是傻啊?我不可能跟你合作,那麼你完不成任務會被處死,金蛇,你和以前一樣,有些方面太天真了。」紫蠍伸手推開金蛇撫在自己臉上的手,輕蔑的哼道。
金蛇扶著床沿站起來,她認為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繼續交談下去的理由,她不想再多廢話,甚至不願意再跟紫蠍多說一句。
帶著郁悶,金蛇重新踉踉蹌蹌的走向房門,在開門之前,微微轉過身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杜峰答應百合雄才可以做到讓你與我們合作,也就是說我們共同為百合雄才做事,期限是三天。你這個態度,三天之後,我們都會死。」
「你什麼意思?你明白自己完不成任務會死嗎?那你還來做什麼?」紫蠍喊住她的同時發出疑問。
「我們是姐妹,不管你怎麼想怎麼認為怎麼諷刺怎麼侮辱我,我從來就沒有把你當成敵人,我這麼做只是因為我們同樣的不平等命運,只是因為我們以前的友情,只是因為我們曾經的姐妹情誼。」金蛇打開門,慢慢走了出去。
紫蠍伸出手想要做點什麼,金蛇的話深深地觸動了她,她想要問個清楚問個明白,但金蛇已經離開了房間。
「我不會相信你的假惺惺,我也不會相信那個杜峰,我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你們都是在利用我,我是你們認為可以左右的棋子?不!我不是!要死都一起死,你是自己來送死,可不是我生拉硬拽來的!」紫蠍神經質的大聲吼叫,幾乎在一剎那間失去理智。
見金蛇出來,杜峰連忙迎上前攙扶住,扶著她走出老遠,輕聲問道︰「怎麼樣?」
「她根本就不配合啊?還罵我假惺惺,我不會再管她了,她真的無藥可醫了。」金蛇苦著臉,在杜峰身旁用不著隱藏心里的苦痛,大滴的淚珠滴滴滾落。
杜峰點點頭,安慰道︰「她的心靈被殘害太久了,孤零零一個人忍受著歧視和冷漠在這破島上生活了這麼久,她經歷過的東西包括傷痛和折磨恐怕我們根本就想不到,所以造就了現在的她不會真正信任任何人,她的世界里只有她自己是值得相信的。沒事的,只要你努力了,那麼成功與否都不重要,人各有命,死亡不過失早晚的事情。」
「但是她如果真的死了,我也不想活了。」金蛇淚流滿面,沒有人清楚她對紫蠍那說不出的情意,那些相依為命的日子,那幾年屬于童年不堪回首的歲月是深深刻入內心深處的,無法磨滅。
「今天我們不用再來打擾她,讓她自己好好反思一下,還有兩天時間,我們慢慢來。紫蠍是個聰明的女孩,我相信她能想通,這需要時間。」杜峰見她步履瞞珊,不得不把她抱起來。
「你總是給別人機會,總是給別人時間,但你從來不給自己時間從來不給自己機會,其實你對自己最狠了。」金蛇喜歡被杜峰抱著的感覺,躲在他懷中很安逸。
杜峰淡然笑道︰「機會是別人給的,而不是自己。一個人如果總是給自己機會,那麼他將一事無成。對別人包容點兒,對自己則必須嚴格,否則你無法在這個世上坦坦蕩蕩的生存,無法凌駕于別人之上。」
金蛇不由的笑了起來,眼楮里飄著淚花,嘴角卻是掛著笑的。
「你為什麼總要求自己凌駕于別人之上呢?你是神仙麼?還是創世主啊!」金蛇笑的很無奈,她覺得一個常人一個普通人沒有必要活得這麼累,若是連自己都過意不去,那麼當真是活的太悲劇了。
回到房間,杜峰將她輕輕放下,不再是含笑的表情,他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是女人怎麼會明白男人的心思?一個男人,必須要活的灑月兌,必須要屹立在萬人之巔!來這世上走一遭,很多人留下幾世英明,但更多的人則是默默的走完一輩子什麼都留不下。我不需要流芳百世,我只希望自己無愧世上一行!我的想法很簡單,讓欣賞我的人敬重我,讓敵視我的人感到恐懼!」
「好了!你根本就是大男子主義的代表,我對你還是模得很透的,其實你根本就不肯听從別人,你希望所有人都听命于你,包括你身邊的女人。我真的希望你可以改變一下,至少不要強迫別人做什麼,像你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沒有人願意听從別人的安排的。」金蛇委婉地勸說,杜峰一意孤行毫無畏懼的性格事實上很難在這世上生存,他能夠活得精彩的原因只是因為他的強勢。
「我會考慮,所以我要做完這最後一個任務然後像平常人那般活著,不過現在我不會听你的,現在我沒辦法駕馭別人,但我可以駕馭你。」杜峰露出笑容,很邪惡的笑。
金蛇似乎看懂了他的意思,他的荷爾蒙在作怪,他的歪心思在她身上。
「我現在有傷在身呢!」金蛇不肯讓他靠近,很多時候金蛇屬于xing冷淡,她享受那一刻的歡愉,但她不喜歡被人隨隨便便的得逞,這是一種詭異的心理疾病,其實在那一刻她會比任何女人都痴迷和**百倍。
「總是拿這個做借口,好!等我治好你的傷,我他麼一整天跟你做,讓你把現在欠的全部償還。」
電話鈴聲就像是打破尷尬的解圍人,杜峰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黃尚。
「小峰,我有新發現!」黃尚似乎要帶來什麼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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