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塊,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精靈古怪又可愛至極的李夢琪此時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她面帶微笑,嘴上的話卻是冰冷的︰「對不起!我們這是飯館!」
言中之意已經很明了了,這他娘的是正兒八經吃飯的地方,本姑娘不是三陪小姐!
陳五哥嘿嘿一樂,起身抓住她的手腕︰「美人兒!管他是什麼地方,不妨事!我跟你說,在這地方老子呼風喚雨,就是警察來了也得低著腦袋走!」
他也是話中有話,那意思是你怕什麼?即便是咱倆給警察逮住了也無妨,他有人!
李夢琪終于收起了微笑的神色,臉色凜然,一把從他手中抽出了蓮藕一般的玉臂︰「你想干什麼?這是在我家!」
「嘿嘿!你家又怎樣?多少錢咱好商量,只要你能讓哥哥我舒服,怎麼都好說!」陳五哥那一張無賴的臉孔終于暴露出來,笑得很是邪惡。這麼一個粉女敕的女人,不舒服怎麼可能?
他說著話跟上來幾步,大手一揮,直接把李夢琪扯了過來,那讓人極度厭惡的大嘴就要在李夢琪的小臉上咬上一口。
李夢琪嚇出一身冷汗,大叫道︰「流氓!你放開我!」
陳五哥哈哈大笑,這要是放在以前,女人會自己靠過來,任由他擺弄。想不到這個小女人竟然會掙扎,這更加激發了他井噴而出的獸欲。
「哈哈哈!我花公子看上的女人還沒有一個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陳五哥說著話就要強行無禮,罪惡的大手直沖李夢琪堅挺的胸脯而去。
他的手幾乎就要模上去,卻不料手上一緊,猛的就是一陣劇痛,他下意識地放開李夢琪,抬頭一看,面前不知是什麼時候竟然多了一個冷峻的男子。
杜峰抓著他的手腕,用了五成的力氣,陳五哥根本就無法掙月兌。
「你他媽的找死!放開我!」陳五哥疼的一頭熱汗,右手被人抓著,整個兒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可憐他只能低著腦袋說狠話。本想用左手突襲杜峰,不料手剛動彈一下,杜峰一腳就給踢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抬腳就踩了個結實。
「峰哥哥……」李夢琪可算是看到了救星,直接撲進了杜峰的懷里。
他冷冷的看著陳五哥痛苦的表情,對李夢琪說道︰「他哪只手對你無禮?」
「左手……」李夢琪驚魂未定。
「啊……」陳五哥殺豬似的嚎叫,此時杜鋒堅硬的鞋底正在他的左手上狠狠地旋轉踐踏,只听到「嘎 嘎 」的骨裂響聲,陳五哥的整只左手血流如注。
「那天晚上敢罵我,真他媽的吃了熊心豹子膽!」杜峰拎起手掌就是三個結結實實的耳光,這張嘴是自己犯賤!
陳五哥的左臉就像是發酵的饅頭一樣腫起三公分厚,嘴角也是鮮血直流。
「媽的!那天晚上我就該撞死你!兔崽子!有種放開我!」他咬著牙,沒有一絲一毫的示弱。
陳五哥混了這麼多年,走到今天的位置,是付出了常人所無法想象的痛楚,這一點似乎不算什麼。
杜峰微微一笑,黑瞳里迸射出冰冷的神采,大手一松,抬腳將他踢了個狗啃屎。
「你能怎麼樣?」左手擁著李夢琪的嬌軀,右手點上一根煙。
陳五哥得以解月兌,踉踉蹌蹌的爬起來,這狗啃屎實在是他無法忍受的奇恥大辱。
他咬了咬染血的牙齒,努力地攥了攥已經無法自由伸縮的左手。
「媽的!」陳五哥的戰斗力有多強一般人不曉得,他的手段足以對付楊福家手下四員虎將的後兩名。
他怒罵一聲,拎起旁邊的板凳沖著杜峰砸過來。杜峰嘴里叼著煙,直接就是無視,那副欠揍的模樣更是讓陳五哥大為惱火。
「去死!」惡狠狠的劈頭蓋臉打過來。
「砰!」杜峰也不躲閃,抬腳踢向板凳,這等力氣猶如力拔山兮的氣勢,直接把陳五哥手里的板凳和他本人震飛出去三米多遠,板凳不偏不斜擊打在他的腦門上,他晃了三晃,一頭栽倒在地。
李夢琪嚇的驚聲尖叫,她從來都沒有見識過這樣殘忍的人。抬起伏在杜峰胸膛里的腦袋,偷偷的看了他兩眼。
這如同千年冰山之下的冷峻眼神幾乎把空氣凝結,英俊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陳五哥迷糊了幾秒種,匆忙在身上模索了幾下,忽的掏出來一把小口徑手槍。
他擦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幾近瘋狂的大笑︰「小子!是你自己找死!那可怪不得我!」
「槍!」李夢琪臉色發白幾乎要昏過去。
杜峰依舊是冷若冰霜地看著他,輕輕拍了一下李夢琪的後背,溫柔地說道︰「別怕!」
轉而冷冷的對陳五哥說道︰「我給你時間開槍!如果你有本事,一槍結果了我,否則今天你得被人抬著出去!」
陳五哥仰天大笑,這小子難不成是個傻子?
「 」子彈上膛︰「這可是你說的!」
「砰!」的一聲,陳五哥按動了扳機,這是死神的召喚,是小鬼索取靈魂的征兆。
子彈直沖杜峰的腦門而來,他揚起右手一個胡哨的動作,大拇指和食指之間青煙裊裊,正是那顆迸發出來的彈殼。
「你……你是個人嗎?」陳五哥差點沒嚇死過去,一個常人信手接住子彈,這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老子是你大爺!」杜峰抓起旁邊的一張凳子,劈頭蓋臉的打過去,直到陳五哥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頭破血流,似乎只剩下一絲氣息。
「滾!」杜峰指了指身後的走廊。
陳五哥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腦子還算清醒,能活命是最重要的。
他就像是一只大蟲子一般匍匐前進,順著樓梯往下爬,地上留下一條長長的鮮艷的血絲線條。
「他媽的!擦干淨!」杜峰冷眼相向。
陳五哥急忙月兌下潔白的夏奈爾襯衣,倒退著把地上的血絲清理干淨。
這時候,光頭吳歡等人才匆忙趕到,之前陳五哥給他打了電話,說自己一個人喝酒無趣,讓他們來陪陪。
當看到像一條死狗一般在地上爬的陳五哥,他們大吃一驚,可是抬頭看到杜峰的一剎那,眾人灰溜溜的抬起陳五哥出了飯館。
疾駛向醫院的小車,吳歡等人心急如焚。
「五哥!這小子就是壞了咱們好事的那個家伙!可是咱們奈何不了他啊!」
光頭吳歡的話剛說完,陳五哥的腦袋一歪,斷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