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霓虹燈包裹的「夜不歸」,內部舞廳人頭攢動,行行色色的男女聚集在此,丟掉一切工作上的煩惱,盡情的隨著音樂舞動,甚至徹夜狂歡。
金蛇的出現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這個妖嬈的女人如今身穿簡單含蓄的衣服,整體而言並沒有多少過人之處,和那些在舞池內穿著極少的舞動女人比起來甚至要遜色一些,若不是在正面打量她的面龐,不會發現這是一個絕佳的美人。
三人在舞池的一角找了張桌子坐下,何斌宏要了三杯飲料,臉上一直掛著淺淺的笑。
在這種喧鬧激情的地方,身臨其境的人會不自然的受到感染,一切陰霾都會隨著狂嗨的音樂飄散,仿佛全世界都在這一刻瘋狂了一般。
「金小姐,喜歡這里嗎?」何斌宏微笑著問道。
這座巨型舞池足以裝得下幾千人,恢弘的場面是「hellobaby」無法比擬的。金蛇確實很震驚,「夜不歸」不愧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大型娛樂場所。
「喜歡!」她抿了一口飲料,在各色燈光的交替映照下,光滑白女敕的臉更加好看。
「斌宏!」遠處一位男子欣喜的喊了一聲,踱步走了過來。
這位男子二十五六歲的年紀,簡練整齊的頭發,高高的鼻梁,圓月般的面容,個頭在一米八左右,純粹的高富帥。身穿職業西裝,氣質自不必多說,絕對是可以風靡萬千少女芳心的美男子。
「馬建,快來!」何斌宏連忙對他招了招手,等到他走到近前,便介紹道:「這位是金小姐,這位是蘇先生!」
馬建低頭打量著兩人,眼神掃過蘇不成最後落在了金蛇的臉上。不是很大的嘴竟能張得奇大,完全被金蛇的美貌所震驚。
何斌宏笑了笑,指了指馬建又對金蛇二人介紹說:「這位是馬建,也就是我之前跟你們說的朋友,同樣是我的好兄弟。他是這里的經理,掌管著整間舞池的所有事物。」
「金小姐你好!」馬建似乎忽略了一旁的蘇不成,直接將手伸向金蛇。
金蛇的臉上閃過一絲媚笑,這位帥哥是現象級的,只可惜她金蛇對任何男人都不感冒。即便你帥得掉渣,又能怎樣?
心里雖然這麼想,可她還是禮貌性的伸出玉手與他握了一下。
蘇不成也不去理會馬建對他的態度,目光定在舞台上那些穿著開放的女人身上,眼楮盯著光鮮骨感的臀部,心神蕩~漾。
「蘇先生,歡迎!」馬建是個識大體的人,即便蘇不成看起來不像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但他是客人,而且是和金蛇同來的,自然不能連聲招呼都不打。
蘇不成笑了笑,這家伙笑起來一臉的褶皺,比之皺巴的黃瓜皮還要難看。
馬建是舞廳的經理,不可在一個地方駐留太久,說了幾句話便走開了。
「金小姐,可以請您跳支舞嗎?」何斌宏紳士的對金蛇說道,他知道她不會拒絕,因為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拒絕過他。
金蛇一雙媚眼笑的眯成一條縫,何斌宏當真是自信滿滿,蘇不成就在旁邊,何斌宏竟然敢請她跳舞,完全不把蘇不成當回事啊!
不過既然人家那麼有興致,那就不妨陪他玩玩,起身隨著他步入舞池,只撇下依舊瞪著賊眼注視舞池中那些美女的蘇不成。
馬建巡視了一遍舞廳的各個角落,和往常一樣風平浪靜。這是龍橫的地方,沒有人敢撒潑鬧事,所有人都很規矩。
他走到舞廳一角,模出口袋里的電話,速度極快的編輯一條短信,然後發送出去。扭頭望了一眼舞池里的何斌宏和金蛇,默默地回到辦公室。
何斌宏心花怒放,近前的金蛇嫵媚到了極致,搔首弄姿極盡誘~惑,比之那些幾乎一絲不、掛的女人們還要讓人心情澎湃。
「金小姐,那位蘇先生真的是你老公嗎?我怎麼看他都不搭理你呢?眼楮淨往那些女人身上看,真是有些……」何斌宏如今真的開始對蘇不成這個大燈泡感到厭惡了。
金蛇明白他的心思,嬌笑道:「他是我老公?你信嗎?」
「我不信!他怎麼能配得上你!」何斌宏回答的干淨利落。
金蛇掩口大笑:「那不就得了!不是啦!人家還單身呢!」
「真的?」何斌宏幾乎要樂暈過去,大了大膽子靠近一些。
金蛇也不躲避,嬌羞的說道:「不要靠這麼近啦!要是被何公子您的女朋友看到了,那我還不得被她給吃了啊!」
何斌宏哈哈大笑:「你還不知道吧!我也是單身呢!」
金蛇的不避讓更加大了何斌宏的賊膽,他明白眼前的女人對他也有意思,以往遇到的女人都這樣,在金錢和帥哥面前,她們會選擇金錢,但在既有錢又帥的男人面前,她們的智商幾乎為零。
何斌宏忍不住要貼過來親她一口,金蛇不等他的嘴靠過來,伸手擋了一下,笑道:「跳累了啦!咱們下去吧!」
何斌宏被澆了一頭冷水,但也無可奈何,只好點了點頭。
兩人回到蘇不成旁邊坐下,蘇不成抬頭看了他們一眼,臉上有些慍怒的神色。
盯著金蛇生硬的說道:「走吧!」
「怎麼的?看美女看的不爽了?」金蛇嬌滴滴的調侃道。
「哼!」蘇不成起身就走,他是真的上火了,自己內定的老婆被別的男人挽著跳舞,還要親要啃的,實在是難以咽下這口氣。
金蛇看著蘇不成走向舞廳大門,扭頭望了一眼何斌宏,笑道:「這家伙還吃醋呢!呵呵!」
倒把何斌宏給窘的不行,低聲問道:「你倆到底是什麼關系啊?」
「別人介紹的對象,不過我沒同意呢!」金蛇很巧妙的說,既不撒謊也不隱瞞。
何斌宏舒了口氣,懇求道:「那咱們不管他,咱們玩咱們的,好不好?」
「不好吧!這樣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了!時間多的是呢!有空我再陪你吧!」嫵媚的金蛇也有青澀的一面,說完話擺了擺手,迅速追上蘇不成的腳步。
何斌宏兩眼發呆,心里說不出的滋味。這個女人勾的他魂出九竅,似乎只剩下那麼一小層的屏障就能夠佔為己有,可這一層屏障又好似出奇的厚,怎麼撕都撕不破。
端起桌上的飲料喝了一口,感覺毫無味道,便起身去了經理辦公室,有馬建在的地方,絕對少不了他的酒。
金蛇追上蘇不成,此時蘇不成的嘴巴翹的老高,還真是生氣了。
「你有病啊?無緣無故的生的哪門子氣?你知不知道今晚原有的計劃都被你給打空了?」金蛇不再是剛才的笑臉,此時有些暴怒。
「什麼計劃?接下來的計劃無非就是和那小子上床,還罵我有病!我看是你病的不輕吧!操!」蘇不成也沒有好臉色,嘴里唧唧歪歪的竟然罵出了聲。
「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扇在了臉上,疼得他呲牙咧嘴。
「你反了你!我可是咱們這一行的老大!」蘇不成既委屈又懊惱。
金蛇冷笑一聲,哼道:「就你這腦子還好意思說是什麼老大!做你的大班長去吧!我告訴你,你要是打亂了來之不易的計劃,我決不輕饒你!」
蘇不成還真是怕她,這個女人嬌滴滴的時候能讓人忘乎所以,可一旦動氣怒來,比潑婦還要可怕。
金蛇攔了輛出租車,兩人上車,指示司機開往他們剛剛租住的那套房子。
金蛇從鬢角斜視一眼窩在後座的蘇不成,心里又好氣又好笑。真是不明白宗爺為什麼要找這樣一個人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本來想借機套一套何斌宏的話,如果能與那馬建也搞好關系的話,了解龍橫的動向就更加容易了。
不過第一次就問得太多恐怕不是好事情,蘇不成的離開也未必是壞事,如若他就是賴著不走,金蛇還真的沒有月兌身的理由。就算實話說要回去,何斌宏必然得開車相送,這個人一副斯文模樣,實則是個一等一的大,誰也不敢說他能做出什麼舉動,而金蛇又該如何應對,都是麻煩事。
雖說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可金蛇從來不會真正的用來交換什麼,這些假惺惺的男人讓她惡心,屈身于他?除非自己死了!
「還生氣呢?好了,我跟你道歉!」金蛇笑了笑,蘇不成對她倒還真的挺上心。
蘇不成嘆了口氣,也不回她的話,車停之後直接下了車。
金蛇付了錢走到住處,這套房子總共四層,二三四層都有臥室,第一層本身不能住人,純粹是吃飯和娛樂的場所。
第二層住著那三位護衛,第三層則是被許沖給霸佔了,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分明能听到女人的嬉笑聲,這家伙實在是讓金蛇無話可說。
走到四樓,金蛇逐一打開那鋅門,在最里屋的大間,蘇不成正躺在床上,一臉的郁悶。
金蛇瞪了他一眼,嗔道:「你們倒真好意思,竟然都給獨佔了,讓我去哪里住?」
「房間多的是,你隨便找一個就是了,要是願意住我這里,我也只能願意。」蘇不成半調侃半諷刺地說著,側了一子甩掉腳上的鞋,惡臭瞬間溢滿整個房間。
金蛇本想把他轟出去,讓他去和許沖一個樓層,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畢竟這個家伙是宗爺的表弟,自己不能做得太無人道了。
把門摔了一下,金蛇走回一樓,陽台還算大,她在陽台的空當展開一張折疊床,將門反鎖,躺了過去。
在別人面前,金蛇可以做到喜怒無常,可是一個人的時候,她只有冰冷,在她眼里,被世界拋棄的她沒有一丁點的戀世情結,生活索然無味。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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