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歸」的迪廳他們在之前來過,三個人都不是一般人物,所到之處均能記下個大概。♀窗戶離地多高,處在迪廳的哪個位置,甚至附近有什麼都能夠有些記憶。
通往地下拳場的暗門在「夜不歸」的大廳之中,迪廳離大廳不過一門之隔,出了門就是大廳。
三個人模著黑小心翼翼的順著筆直的座椅之間的空當尋過去,在這麼黑的情況下能夠準確尋到大門的位置不大可能,至于他們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大門的原因,那便是因為從大門的縫隙中透過來的一絲光亮。
杜峰趴在門縫處往外看了一眼,大廳內燈火通明,幾個角落里均是有人。有的聚在一起打牌,而更多的則是圍在一起觀看大屏幕上的足球賽。大廳內的人數不低于三十人,不出意外的話全部都是龍橫的門內人。
今晚似乎是有一場重量級的足球比賽,能讓他們把巡邏放松,專注來看的足球比賽必然是非比尋常。
杜峰暗暗咬了咬牙,對方有三十多個人,而他們不過才三個人,當然憑他們三個人對付三十個人並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
但他們今天來的目的不是大展身手與他們對抗,而是秘密的潛入地下拳場尋找想要知道的秘密。
通往地下拳場的入口在大廳右側的一個角落,那地方同樣有數人在打著撲克,地上擺滿了紅色的鈔票,打牌的和不打牌的都是在唧唧喳喳,吹胡子瞪眼很有要打起來的架勢。
不管是大賭還是小賭,自己的錢跑進別人的口袋那都是令人非常不滿的事情,願賭服輸從來都是空談。在金錢面前,平時關系非常融洽的他們也難免會發生口角。
杜峰嘆了口氣,想要在這麼多人面前神不知鬼不覺的模到地下拳場的大門處實在是無稽之談,必須要想到辦法,否則就是在迪廳內做一晚上縮頭烏龜也是毫無突破。
就在三個人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只听到大廳內一位在觀看球賽的家伙沖一位正在打牌的年輕小子喊道︰「喂!阿魯,去迪廳看看,到時間了!」
每隔一段時間他們就會展開一次全方位的巡視,「夜不歸」的整座大樓都會巡視一番,這是鄭天瑜的命令。♀
阿魯臉色土灰,三個人在斗地主,另外兩人的面前都是數量不少的金錢,而他的身旁則是空蕩蕩的,很明顯,他今晚輸的一塌糊涂。
「成哥,咱們沒必要老是去瞎轉悠!這一天一天的耽誤多少事!」阿魯非常不滿的哼道。
「這是老大下的命令,咱們分工明細,該你管的地方你當然要去管,去吧!萬一出了什麼事情,誰擔得起?」成哥雙目定在壁牆的大屏幕上,冷聲回道。
「我不去!媽的!本來今晚的手氣挺好,就是在一次次的巡邏之後,一把牌比一把排差!去他媽的!老子都要輸的月兌褲子了!愛誰去誰去!」阿魯憤憤的說道。
「怎麼的?你想造反麼?這里是我說了算,連我的話你也不听?你小子這段日子就沒什麼好德行,我看再這麼下去還真他媽的沒人能管得了你了!」成哥大怒,也不看球賽了,起身走了過來。
阿魯對他的來到熟視無睹,繼續模著手里的牌。
成哥一把抓起地上的撲克牌,狠狠的往空中拋灑,撲克牌就像是秋葉降落一般,紛紛揚揚揮揮灑灑。
「你他媽的是不是有病?我這一把好牌!」阿魯大怒,把抓到手里的牌「啪」的一聲摔到地上。大小王還有三個2,這把牌不僅能贏,而且可以大贏一把。
「你是在罵我?」成哥皺起的眉頭更加緊湊,說著話拎起拳頭就是一記重拳打過去。阿魯的反應速度還所靈敏,腦袋一晃便躲避過去。
成哥怒氣沖天︰「哎呀!還敢躲?」拳腳齊下,阿魯躲來躲去,期間也回了幾下,但很明顯他不是這位成哥的對手,抵擋幾下漸漸不支,成哥凌空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阿魯抱著腦袋嗷嗷大叫,爬起來就要跑,成哥跟上幾步,大腳重重的踏在阿魯的背上,阿魯弓起的後背被這一記重腳直接踏平趴到了地上,再也移動不了半寸。
二三十多個人見到這般景象也無心再做別的,匆忙呼呼的跟過來拉架。
「成哥!他今晚輸了錢心情不好,你就別跟他計較了。」
「就是!犯的著嗎?」
四周的人紛紛勸阻,成哥一臉的火氣,看那架勢,他腳下的阿魯定然是沒有好果子吃,挨一頓暴揍在所難免。
「你們說來說去難道是在教訓我?這家伙不听命令,我他媽的教育教育他難道有錯嗎?」成哥的臉色更加難看,這些人只知道讓他饒過阿魯,但沒有人數落阿魯的過錯。
「不是!成哥,咱們都是共事多年的朋友,跟在老大手下做事,夜里還不能睡覺,都挺不容易,相互間需要體諒的不是嗎?阿魯確實不對,過後我好好跟他說說,絕對沒有下一次了。」一位年齡稍大的家伙嬉笑著說道。
「李哥你不用替我說話,他就是鄭天瑜的一條狗,在他眼里,主人放個屁都是香的!」阿魯雖然被束縛住了,但嘴巴倒還挺硬。
眾人當即怒目而視,大家都在為他求情,可這小子硬是不知好歹。
「去你媽的!」成哥抬起腳狠狠的踹向他的肩部,只听「 啪」兩聲,阿魯的肩膀和腦袋在同一時間狠狠的撞在了地上。
「成哥!」眾人匆忙拉住成哥,看他的架勢是要把阿魯直接往死里打。
「放開我!」成哥的兩只胳膊被他們死死的拽住,怒火噴張,鄭天瑜對他有恩,而他目前又在他的手下做事,于情于理都必須听從鄭天瑜的安排。
阿魯的腦袋剛才撞了一下不輕,整個人迷糊了一小會兒。等到他漸漸蘇醒過來之後,扭頭看了一眼暴怒的成哥,心里還是有些怕的。
成哥身後的幾個人跟阿魯的關系非常好,此時齊刷刷的給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快跑。
阿魯知道不能多呆,成哥輕易不會發脾氣,可一旦發起火來,絕對會要人命。
想到這里,阿魯爬起來就往樓梯口跑,順著樓梯悶頭逃竄。
「都他媽的給我滾開!」成哥用盡力氣擺月兌了這些人,追隨著阿魯的腳步呼呼的往樓上跟去。
大廳里的幾十個人都慌了神兒,阿魯要是被他給抓住,絕對活不了。
「快跟過去看看!」大家伙兒一窩蜂的往樓梯口跑去,轉眼間的功夫,整座大廳空無一人。
躲在迪廳內的杜峰三人同時換了口氣,杜峰喜道︰「真是天助我也!這時候還不進去什麼時候進去?走!」
三個人推開迪廳大門,迅速的跑向地下拳場的入口暗門。
這扇門設計的別具一格,杜峰第一次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它的玄奧之處。表面來看它和其他的門沒什麼兩樣,但安全性卻是高出了上百倍的檔次。
首先要打開這扇門需要配套的特質鑰匙,這鑰匙只有一把,在鄭天瑜的身上,在沒有鑰匙的前提下,除非是這扇門的建造師,否則很難進去。其次,就算能進門也未必可以進到地下拳場。杜峰依然記得上次下去的時候是什麼景象,進門之後是一條橫切的走廊,走廊的盡頭有三扇門,這三扇門之中只有一扇門通往地下拳場,另外兩扇似乎只是擺設,若是走那兩扇門,或許能夠重新走上來。
上次下去的時候,是有人親自領著的,而且每隔三米遠就有兩名龍橫的侍衛在把守,也可以稱呼他們為迎賓和引路人。
這麼多人不僅僅是為了安全考慮安置的護衛,他們更大的作用在于引路,通往地下拳場的這條路曲折迂回,左轉右轉直到把人轉成傻子。就連杜峰這樣的記路高手都被完全旋了進去,不得不說設計師的厲害。
在來之前杜峰就考慮過這些,所以他帶上了全方位的工具,開鎖難不倒他,即便這把鎖非同小可,杜峰依然可以有足夠的信心在短時間內打開。
按照鎖孔的大小杜峰挑了幾件用的上的工具,在韓成的幫助下,兩人開始對這把鎖下手。
金蛇立在一旁,狐媚般的眼楮冰冷的盯著大廳的各個角落,若是在這時候有人突然出現,她會在第一時間毫不猶豫的結束對方的性命。
杜峰和韓成鼓搗了半天,兩人大汗淋灕,而那把鎖依舊沒有彈開鎖簧的跡象。
「你倆速度快點!我好像听到那伙人從樓上往下走了!」金蛇緊張的說道,兩只眼楮緊緊的盯著樓梯口。
「成哥你就別生氣了,給他的教訓也夠了,我保證等會兒阿魯就得給你道歉。」尖細的嗓音從樓梯口傳了出來,听聲音簡單的判斷,他們目前似乎正順著六樓的樓梯處往下走。
「大約在六樓位置,你倆還得多久?」金蛇長吸一口氣,臉色變了許多,著急的有些泛紅了。
「鬼才知道!他媽的!這把鎖當真是世間罕見,我開過的鎖沒有一百也有五十,還從來沒見過結構這麼復雜的。」韓成慍怒的嘟囔著,數次不成功讓他更加焦急。
「四樓!你們快點!」金蛇督促道。
「韓成,你往右側撬一下試試。」杜峰還算穩重,聲音中听不出絲毫的緊張。
韓成照他的話做,用力地撬了一下,但並未成功。
「他們到二樓了!你倆要是鼓搗不開的話咱們得走了!」金蛇無法做到鎮定,雜亂的聲音越來越近,後背都似乎有冷風在吹。
杜峰和韓成沒有回話,依舊在忙碌著。
「一樓!」金蛇壓低了聲音,模出腰上的尖刀,準備隨時大戰。
「再用力點兒!對!」杜峰牽著一根開鎖玄絲,同時指揮韓成做下一步動作。
「 嚓」一聲,隨著鎖扣的解除,大門應聲開啟。
「走!」他們來不及高興,匆忙紛紛鑽進暗門之內,與此同時,那三十多個人從樓梯口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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