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川大陸,滄月帝國,滄都。
站立在人來人往的滄都街頭,顧流曦再一次不淡定了。
當站在街頭的那一刻,她仿佛走進了拍攝古裝劇的現場,只可惜,這里沒有導演,更加沒有攝影機,只有著一群大眾演員。
人群中,她感覺到自己與周圍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一個不小心闖入了一個根本不屬于自己的世界來。
是的,即使她腦子再抽也該想到,她所在的地方已經不是中國大陸了。
穿越,那一直是二十一世紀最熱門的話題,電視電影層出不斷的演來演去。
沒想到她也趕上了時髦,玩了一把穿越。
突然闖入一個不屬于自己的世界里,那種恐懼無助,卷席著她的心髒。
幸好,她心髒能力夠強,還不至于被嚇死。
不過還是用了很長時間,才平息了內心的激動與恐懼。
她從池衡水榭口中得知,這里是藍川大陸,滄月帝國。
一個她從來都沒有听說過的地方,翻開歷史也找不到痕跡的時空。
池衡水榭是誰,就是站在她旁邊這個把她從谷墓密林帶出來的蜜瞳帥哥。
顧流曦很快的冷靜了下來,馬上聯想到,她會出現在這里,一定是和那十個異能行者有關,一定是他們在敵拼的時候,產生了過大的磁場,將她送到了這個時空來。
這麼說的話,只要她能在這個世界上找到十個異能行者,再來一次敵拼,說不定她就能穿回去了呢!
有了這層希望,顧流曦整個人一下子從陰霾里活了過來,精神充沛,與剛才的情緒大徑相庭,簡直是天翻地覆的差別。
有一句話說得好,既來之,則安之。
她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何不好好的玩上一把,再回去呢!
對了,她還答應了昨天晚上那位大叔,要將包袱里面的石境送到西蕪邊境給一個叫魚叉王爺的人。
對,就這麼辦。
不過,她在這之前必須想知道這里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干嘛一個個都盯著她瞧,難道她的樣子長得像強/奸/犯?
她顧流曦不敢說自己是大美女,但小姿色還是有的嘛。
她輕輕扯了扯池衡水榭的衣服,把腦袋靠過去,小聲道,「池子,你有沒有覺得那些人看著我的眼神很奇怪呢?」
聞言,池衡水榭從上自下的打量了她一番,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你確實是挺奇怪的。」
顧流曦頓時叉腰,怒目圓瞪,「老子,哪里奇怪了,嗯?」她要身材有身材,要姿色也是有姿色的,怎麼到了這些人眼里就是奇怪了呢!
有她這麼可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的怪人麼。
古代人的審美觀就是這麼弱,她才不跟這些老古董一般見識。
池衡水榭捏著下巴,故作思考狀,「一個姑娘家穿著一身新娘喜服,而喜服又破破爛爛的,能不讓人覺得奇怪嗎?」
顧流曦低頭一看,果然,為了走路方便,她把身上那長長的大紅喜袍下擺撕到了膝蓋下,衣服也有多處被樹枝刮破,加上天黑看不到路又摔了好幾跤,衣服髒兮兮不說,頭發也跟雞窩似的。
她這身獨特的裝扮,也難怪會引來大家怪異的目光。
顧流曦扯了扯衣擺,撅起小嘴,「那現在該怎麼辦?」
池衡水榭提議,「我看還是找間裁縫店,先換一身行頭吧!」
裁縫店,那不是要錢?
拜托,她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更別說這個時空的錢了。
池衡水榭見顧流曦苦著一張臉,不解道,「怎麼了?」
顧流曦攤了攤手,老實說,「我沒錢。」
池衡水榭好哥們似摟過她的肩膀,「我有,走吧!我替你付…」
被池衡水榭摟著走了幾步,顧流曦想了想覺得用別人的錢還是不好,一臉的堅決,「不行,我們也是剛認識,我怎麼好意思用你的錢,不然干脆這樣,你先借我,等我有了錢之後再還你…」
她顧流曦雖然人窮,但志氣高,絕對不會佔人家便宜的。
池衡水榭突然發現眼前女子很特別,性格正直,不貪圖財色,雖然初見時她看他時雙眼放光,但那不是愛慕的眼神,更傾向于欣賞。
昨天晚上要不是她出手相救,他早被天敵殺死了,區區一件衣服的錢,又算得了什麼。
不過,她似乎是沒有認出他來。
想報答她,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顧流曦想了想,突然又說,「不行,我們也是剛認識,怎麼好意思開口向你借錢呢!」
她突然靈機一動,「對了,你知道這里有什麼地方可以打工,包吃飯的嗎?」雖然吃了滿肚子的果子,但果子不頂餓啊!她昨天奔波了一整晚,肚子餓得可以吞得下一頭象了。
打工,包吃飯?
聞言,池衡水榭眉頭一皺,「你為什麼要去打工?」
顧流曦翻了翻白眼,「不打工哪里有飯吃,有地方住,有銀子花…」找工作賺錢不是常識嗎?
「你若是需要銀兩,我可以給你,多少都可以…」
「哎!你可別,我顧流曦雖然人窮,但也是窮得有志氣的人,向來不接受別人的施舍和同情,我要靠著自己這雙手去拼搏,去闖出一番大業來…」
顧流曦揚了揚那縴細的手臂,「你可別看我顧流曦這麼瘦小,我可是什麼苦都能吃的…」
在滄都,凡是有點小姿色的女人,都會待閨家中,學習女紅禮儀,都想著有天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享受榮華富貴。
池衡還是第一次遇到像她這樣的女子,在滄都很少有這麼主見又肯靠自己去拼搏的女子了。
他很欣賞她。
「我知道有一家酒樓正缺一名伙計,你要不要去試試看,那家酒樓是整個滄都最大的一家酒樓,待遇應該還不錯…」
「那太好了,我們現在趕緊去吧!」
見顧流曦一副興高采烈地樣子,池衡心里也莫名跟著開心。
她去面試,欣悅酒樓掌櫃嫌棄她人小,干不了重活。
顧流曦不服氣,她讓掌櫃給她一個機會,試著干一天,如果不行,她馬上就走,而且這天掌櫃只管她兩餐就好,分文不收。
掌櫃見她一個小姑娘家都這麼說了,就破例的讓她試一天,管吃飯,沒有工錢拿。